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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清算（第2页）

再后来我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一个生物学上的概念，叫做共生。比如人体中的线粒体，原本是外来细菌，只不过在日后的演化中，因为它们对人体机能运作的不可替代作用，才完美地寄生在人体体内。我忽然明白了，如果说异能者要改变受歧视的现状的话，必须做到不可替代。社会与文明就好比人体技能组织，我们异能者作为外来者，必须要贡献什么，才能和人类主体一样得到些什么。

付出和收割，时间能证明一切，作为异能者，仇恒和反抗原本就是错误的道路。我们更需要共生，创造一个人类和异能者共存的秩序。”

他望着漆黑的背景，编织着自己的谎言。前面是真实经历，而后面全是现编现造的漂亮话。十年前的一幕早就让他萌生出了复仇的种子。之后所做的不过是处心积虑地向人类复仇，甚至不惜借助克苏鲁邪神的力量（参见《神存在世界》）。

他演讲到了一半，身后的投影屏无端亮起，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述说。

“下面就让我们来看看有关娄蓉蓉先生的真实过往……”

列车驶入到一条隧道，车窗外顿时漆黑一片。在车上异能者狂欢的噪音中，姚瑶似乎听到了一声声传自车外的异像，像是什么东西一下撞击在车窗下框。

她感觉到有些不对经，但是又说不上哪里有些不正常。

“下面的事实你们有权保持沉默或是反驳，但是单方面的审判将不会参考你们中任何人的意见。”电视屏中的声音话锋一转，一改之前的语气，变得冷漠无情起来。

“2032年9月14日，婳羽结社成员策划和袭击了230兵团于东沙区的训练基地，杀死守卫军人两名。

2032年9月23日，婳羽结社成员勾结恐怖分子，袭击了304结社所管辖的环星大厦，破坏了位于顶楼的安全防卫设备。

2032年10月14日，婳羽结社独自策划并袭击了军警方联合押送的重要证人。

2032年12月25日，婳羽结社成员勾结恐怖分子，主动策划并参与了‘银泰事件’，劫持人质多名，并涉嫌谋杀304结社成员。

2033年1月3日，婳羽结社负责人娄蓉蓉最后一次与秘结社合作……”

手中的酒杯停了半空中，车厢中的异能者忽然纷纷停滞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电视屏，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是个陷阱！所有人跳车！”姚瑶刚说时，车厢中的灯光骤然熄灭。不过很快，各式各样的异能将黑暗照亮，无数炫彩异常的异能光芒疯狂地闪烁。

“……我就很奇怪，为什么你在从事犯罪时从来不忌惮于自己面容的暴露。”……“这也是我和你们合作的原因。”……“这就是你这个布局可以两面解释的地方。如果我们被完全围剿，你便可以和304结社邀功。如果我们成功了，你又可以说这是因为引来了警方的势力，对304的行为进行了干涉。……“最有威胁的间谍已经扫出婳羽结社。我的美丽叔朋友”……“军方的大红人，娄蓉蓉，你现在可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了。你有今天这个成就可是让我高兴啊，我亲密的伙伴。”

就算是断章取义，但是一般人都能听出这些被截取出的对话的含义。娄蓉蓉先是愣住了，忽然放声大笑。

“美丽叔！你这家伙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绝情啊！”他肆无忌惮地大笑。

电视屏中一字一顿地读着最后的审判。

“根据以上行为，婳羽结社诸位的行为已经和恐怖分子秘结社成员无异。你们的罪名经过军事委员会讨论通过，最终确立如下：一、组织集团危害和颠覆国家安全。二、袭击和谋杀多名军队人员。三、非法走私和出售国家军事技术。”

车厢中的异能者还在想尽办法地逃离。许多只手都在疯狂地敲击着车窗外的航天钢板。同一时间，整辆车厢骤然降温。

“对你们的判决如下：全员无限期地冷冻羁刑。”

温度骤降到零下50度，不断地哆嗦和颤抖中，姚瑶的意识开始迷离，眼皮越来越沉重。

演讲厅中的灯光再次亮起，两道探测灯光扫来，娄蓉蓉只能隐约地在强光中看到一字排开的无数影子。现场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子弹上膛声。

广播声音冷冷说道，“恐怖分子娄蓉蓉，你已经被逮捕了，放弃抵抗，准备接受你的冷冻刑罚。”

“你们要审判我！”他歇斯底里地喊道，“要抓住我？你们办得到吗！！！”

会议厅中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将他的嘶吼所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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