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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清算（第1页）

“军衔和荣誉并不足以表达军方对您的感谢。”她双手紧握，一脸地期待之情，“这里还要给您带来一个好消息，也是高层的意思”

“鄙人洗耳恭听。”娄蓉蓉虔诚地鞠躬说道。

“在银泰事件时，304结社因为恐怖袭击而全部覆灭，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军方需要一个代理结社，需要很多像您这样英勇忠诚的异能卫士，肩负起国家安全的重责。”她说话间，语气中透着诚恳，“我们将为你们所有婳羽结社的高层异能者授予军衔。成为荣耀军人的一员之后，虽然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但是相应的权利——你们将作为军事机构合法拥有自己的武装和司法豁免权——作为你们手中的剑与权杖，惩治和消灭危害国家安全的恶魔。”

她毕恭毕敬地伸出右手，真诚地看着他，“娄先生，你愿意代表你的结社，接受我们的请求吗？”

“义不容辞。”毫不犹豫地，娄蓉蓉伸出了右手，和她紧紧地相握。

考虑到机密性，被他精挑细选的异能高手（旧有的婳羽八荒体系支离破碎，如今仅剩下姚瑶一人）在秘密护送下搭上了军方的专列。这些原本生活在条件简陋环境中的人在走上列车的一刹那，无不诧异不止，赞叹连连。

前往受勋地的列车车厢的富丽堂皇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这节车厢原本用于军方接待外国来访者。一条洁白的超导悬浮的丝绸沙发贯穿于车厢始宗，车顶悬挂的水晶吊灯的光柔和地打来，又为他镀上了黄金的色泽。光洁的橡木圆桌位于沙发的两侧，俄罗斯产的古典伏尔加和高档白酒璀璨夺目。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清香，与糕点的清香混合，让人如痴如醉。

列车开始加速，飞驰在前往军事堡垒的铁轨上。这时，车顶的电视屏开始播放起有关他们的“传奇过往”，不断被说出的称颂词句让他们自己都有些疑惑起来，自己何曾如此伟大。但是这些异能者们又享受其中，电视屏中有关结社的故事就好像是一段他们已经忘记了的时光有再次被提起一样。

但是随行的人中却没有娄蓉蓉，姚瑶不由得有些失落。

远在几百公里的另一处，波澜壮阔的海洋在娄蓉蓉的身下掠过。初次身着军方少校军服，他感觉有些难受。

“娄先生，快到了。”直升机驾驶员提醒他道。娄蓉蓉眺望向远方，又忘记了因为不适应军装而产生的小小不快。

他看到了正式授勋仪式的场所，一支舰队在碧海浪波中缓缓地巡航。在驱逐舰和巡洋舰的簇拥下，最中心的航空母舰最为显眼。就好像是繁星满布的天空中，绽放着皓然白光的月亮。

当他的双脚刚刚踩在航空母舰的降落甲板上时，包括为他佩上勋章的军方代表在内，一众军官簇拥而来。人们一一和他握手，敬礼执意。娄蓉蓉陶醉其中，心里已经想到了这之后的未来。

他回想起了304结社，不由得心潮澎湃，寻思着再过几年自己可以比扶苏的权利更大。

在明星般的待遇中，他走向受衔仪式的船舰会议室。这期间，军方代表神秘兮兮地在她耳边悄然耳语。

“99结社似乎多次向我们声讨您所谓的罪行。不过，管他们呢！这次的会议也邀请了他们，您可以扬眉吐气了。”娄蓉蓉侧眼一看，那个女人一脸地坏笑，似乎比他还要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99结社众人一张张气地铁青的脸。

不光如此。娄蓉蓉不动神色，心中暗想，一旦大权在握，利用政治手腕向99结社清算之时，那些人的表情就不是气愤，而是绝望了。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应该从政呢。娄蓉蓉踟蹰满志，自信满满。

“304结社原先的权利，包括进行特殊任务时的司法豁免，最高权限地征用军方武器和设备，乃至拥有一座属于结社的军事基地，都将在权力移交之时交付到你们手中。在过去与恐怖分子的作战中，你们婳羽结社功不可没。众多异能者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份权利既是对你们的嘉奖，也是对你们的未来提出了更高要求的条件。”

列车上电视屏中对于未来前景的述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美好。

“考虑到你们中的大多数没有接受过体系而全面的军事化训练，在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之后，我们还将派出富有实战经验的特种作战教官，对你们进行训练……”

车厢中的异能者们开始狂欢，杯筹交错之间车厢内依然回荡着他们粗鲁的污言秽语。姚瑶却静地出奇，另有所思地盯着车窗外的景色。

娄蓉蓉高高地站在演讲席上，俯视台下，他果然看到了陈力和孟珊那两张冰冷的表情。她们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对此，娄蓉蓉得意地指着自己胸前的徽章。

灯光暗淡下去，一束镁光灯将他在黑暗中点亮。娄蓉蓉清了清嗓子，开始滔滔不绝地演讲到。

“大概是十年前，那个时候我还在维尔纳的艺术学院求学。不过当时我学的并不是魔术表演，而是话剧。（台下响起了哄笑声）那天下着小雨，我很清楚地记得，那是我那年唯一一次公共课迟到。然后我看到了一生中最难忘的场景。就在地铁的走廊中，一群以色列白人正在殴打着一个老人。我问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他们愤怒地扒开了老人的衣服，让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肩头的纳粹符号。

种族和种族之间的仇恒，那一刻身为异能者的我忽然发现，如果有一天我的异能者身份被人类发现。他们会不会像100年前纳粹对待犹太人，或是10年前犹太人反过来对待纳粹遗党一样对待我……”

“藉由那个契机，我忽然开始害怕。我害怕如果有一天我的异能者身份被公开时，自己将无路可逃。转行学习魔术只不过是我逃避的手段，我反复地通过各种魔术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为的不过是将来某天为自己真正的逃亡做演习。但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人类无处不在，异能者终将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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