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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人生唱到动情处,高潮迭起,激昂慷慨;唱到婉转处,情真意切,动人心弦;而唱到尾声时,悲悲戚戚,无限凄凉。郑德昌的人生可谓是大起大落,悲喜交加,跌宕起伏。当他卧病在床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已经时日不多。当艾草蠢蠢欲动的那一刻,他正式决定给自己的人生之歌一个完美的收场。
这一日上午,久病卧床的郑德昌让古月月帮自己梳洗打扮一番,穿上平素自己最喜爱的驼色绣花锦缎长袍,强打精神,靠在太师椅上,把艾草、水生、凤羽、苦茶等人一起召到他的跟前说道:“你们有的跟随我半辈子,少的也十年有余了,谁好谁坏,谁长谁短,谁乖谁巧,谁亲谁近,咱心里全都明白;内心苦乐你们自己清清楚楚。原指望子承父业,不料天意难违,茶魁得了疯症,时好时坏,我已无力将他培养成才了!”说到此,德昌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立在身边的古月月忙安慰说:“老爷莫过于悲伤,要想开些。”
老爷抑制住悲哀,做出决定,让水生代理管家主事天汉茶庄,让他的儿子苦茶接替他做柜台账房。一时间郑家人事替换。不到一个时辰,紫阳城天汉茶庄的老主顾全都来向水生父子恭贺!水生身穿灰长袍、黑马褂,头戴黑色红顶瓜皮小帽,脚穿白洋袜、黑色圆口鞋,手持黄铜水烟袋出出进进发号施令。柜台前的苦茶也一身对襟新衣,手拨算盘珠子的声音格外清脆响亮。父子二人都神采奕奕,笑容满面。而在盐店街的常家小院里,王秋菊围着常季清哭泣,哭东家老爷对常家的冤枉。季清坦然道:“哭啥哭?清者自清,对得起良心就行了。”
到了黄昏时分,院门一声响动,走进一个人来。常季清心里有些疑惑:赖四来做啥?不等他开口,赖四就长叹了一口气,说:“老哥哥呀,没想到你给天汉茶庄干了几十年,竟落这么个下场。”季清不说话,他不知道赖四这个时候来是要出啥鬼点子。赖四情深意切地说:“我听水生说你被扫地出门,为你叫屈。常管家一向人品高洁,本事超群,赖某仰慕已久。老哥若不嫌弃,到我福源主事,工钱不少于天汉茶庄的。”
常季清突然明白了,自己遭难,十有八九与赖四有牵连,他心里一阵愤恨,忍不住咳嗽起来。王秋菊忙把他扶到厢房前的一块木墩上坐下,给他捶背顺气。赖四站在一边,一直等到常季清的喘息慢慢平静下来,才问:“常管家,你可答应了?”季清轻叹一声说:“我这把年纪,啥也不能做了,常某谢谢四爷的赏识。”常季清拒绝了赖四,也让赖四彻底死了心。要是他真答应了,赖四反而害怕引起郑德昌的警觉。他觉得只要常季清离开了茶庄,就等于釜底抽薪,断了郑德昌一臂。
夜幕来临的时候,气温骤降,一阵劲风过后,就又下起了小雨。苦茶收拾了柜台上的算盘账簿,才朝自己房间走去。大院里已经很静,唯有几处灯光在闪烁。他想到今夜能与艾草幽会,就觉得时间太慢,心中顿生焦躁。白天他已让几个伙计收拾了房间,但他推开自己住的卧室,依然一股霉味儿冲鼻而来。
他点上油灯,屋里亮了不少,刚想到床边躺下伸展腰肢,不料古月月来了。她进屋就悄声对苦茶说:“我看这几天艾草老缠着你,你要当心!
郑老爷待人不薄,你可不能干对不起郑家的事儿!”苦茶望了古月月一眼,笑道:“我一向本分,干爹是晓得的。艾草只是性格开朗,喜欢找我说话,我是她干叔呢。”古月月仍担心地说:“老爷重病缠身,有人想夺这片家产哩!”苦茶说:“那都是痴心妄想!即使干爹走了,还有茶魁侄儿呢,谁想也是枉然!”古月月忧愁地说:“话虽如此,可茶魁能守得住吗?
现在人心浮动,茶庄表面看着平静,其实私下都急等老爷阖眼呀!”苦茶不知道从何时起,就厌恶了这个絮絮叨叨的奶娘,他打了个哈欠,对古月月说:“你也累了,少操那些心,快回去困觉吧!”
古月月担心地望了苦茶一眼,好一时才嘟嘟哝哝地走出房门。苦茶见四处灯光已熄,便急忙回屋准备了一番,然后溜进了西院。那时候夜已深,西院里的芭蕉和竹丛影影绰绰,通往艾草卧房的小路更加漆黑。冷风夹杂着雨丝打在他的脸上,令人心悸。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就直直地移向艾草的卧房。凤羽虽然跟了艾草,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侍奉主子的,但也无形中是一对监视的眼睛。艾草像是明白这一点,凤羽几次要搬来艾草厢房里,都被她借口婉拒了。凤羽依然住在中院的厦屋里,虽与艾草相隔不远,但彼此独立。
苦茶路过凤羽所住的天井,先是躲在竹丛里观察了一会儿,确信没人,才准备继续前行。就在那一刻,他看到凤羽房里有一个男人的身影闪了一下。那身影他觉得很熟悉,想了想,禁不住暗吃一惊。直到再次调整好情绪后,他才来到艾草厢房里。他悄悄挑开门帘,发现屋里没有人,灯光很暗。苦茶走进去环视了一下卧房,木床靠北,被鲜红的纱幔围了个严实。突然,纱帐里传来一声缠绵的叫声:“还不快来!”
苦茶吃惊地朝帐子望了一眼,从那里散发出的芬芳香味和女人特有的气息开始在室内弥漫,给他以温馨的慰藉。他笑了笑,返身关了房门,扭身正要吹灯,帐子里发出了第二道命令:“不要吹!”话音落,艾草已经拉开了帷幔,她周身闪动着诱人的白光,馋得苦茶咽了一口唾沫。苦茶再次揽住了这个茶庄的新主人,自信满满地以为也揽住了茶庄所有的财富,揽住了河街对自己的尊重。苦茶抱住艾草,在她温热的脖颈上吸吮着,觉得他的整个身体像风中之草,迅速坠入了仙境……天还没有亮,苦茶就从艾草卧房里溜了出来,来到院子里,院子里一夜之间落了一层很薄的花瓣,人走过便将花瓣带走了,留下模糊的鞋印。
那脚印如同戳进花园的两把利剑,一把是苦茶的,另一把是水生的。
这样的春夜,让水生的睡眠变得短促。每当河街上响起午夜更声,他就照旧受惊似的从管家厢房的床铺上跳起来,披着棉袄光着脚无声地潜入后院。他怀着狂野的激情翻窗进入凤羽的厢房,到了街上五更梆声响起时刻推窗离开。这就像孩子的游戏使他心迷神醉。在寂静的院子里停留的瞬间,他习惯于朝西花园采青的院子张望,仿佛她还睡在那个充满了情欲的厢房里,尽管时过境迁,采青的窗户似乎还在为小裁缝虚掩着。水生在黑暗中无声地微笑着,他想,幽会偷情就是一杯米酒,它既让人能开怀畅饮,又让人迷醉。有的人像小裁缝那样,因酩酊大醉而惹来杀身之祸;有的人却像自己这样,在小心翼翼地品味中,不但不沉醉,反而更加清醒,更加明晓未来的方向。
水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借着微光可以看见桌上的晚茶。他端起来喝了几口,虽然很冷,依然清香,似乎还夹杂着凤羽脂粉的香味。
连续两个夜晚,艾草把面向花园的窗户虚掩着,苦茶却没有如约而至。到了第三天,艾草按捺不住,她把苦茶从院子里推进厨房,关上门,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艾草破口大骂:“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敢耍弄老娘,吊老娘的胃口?”
茶开始萌芽,可茶庄的穿堂风把灯笼穗子吹得肆意摆动。传入耳膜的一切声音都梦幻般地失去了往日的纯粹,变得疯狂而淫荡。没有犯病的茶魁清醒地窥视着艾草与苦茶通奸的秘密,他被种种隐秘而灼热的思想所折磨,常常夜不能寐,觉得这个春季都多了几分寒冷。即使有艳丽的阳光,冷风总是忽悠着掺和而来,本是晴朗的日子,一下就被在空中翻旋着的浮土和枯叶搅扰。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无风又晴朗的日子,郑老爷被古月月搀扶出了厢房。老宅外宽展的台阶上,永远是老人收集阳光收集温暖的地方,郑老爷在这里闭目养神,恬淡悠然。
这年的气候显得怪异,刚到初夏,天气先是热浪一浪高过一浪,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接着就是雷雨一场胜过一场,淋得吊脚楼的木柱、木板长出一串串木耳白菌。任河汹涌,汉水陡涨,如脱缰野马呼啸而去,轰鸣声惊天动地,让两岸所有人胆战心惊。山洪暴发,房屋、树木、人畜随流而下,水面上漂浮着淤渣和泡涨了的死猪烂狗,还有面目狰狞的人的尸体。
紫阳城的雨不停地下了十多天,天像被人捅穿了似的,瓢泼如注,激起一片白烟,雨柱击打在瓦片上噼啪作响。大街小巷少有行人,雨帘把河街的店门都罩进了恐慌和焦虑之中。雨点一声紧一声地响着,汉江里的水一天要上涨好几丈,江水与雨水交织,给全城带来了万分的恐慌。巷道冷清无人,临江的河街却川流不息。山北面坡道小巷里的人纷纷拥向三个码头,忧心忡忡地赤脚站在码头的石阶上,数着一天又淹没了几级台阶。大水淹到泗王庙码头七十四级台阶了,若再淹七级,水头就要向河街涌去。
大胆的渔夫在岸边用网打捞浑水鱼。河街的孩子过年似的趴在吊脚楼上,用绳子系着小木桶把浑水一桶一桶地吊上来,又倒入江里,戏耍得不亦乐乎。也有一些胆小的人家已经开始向校场坝撤离。
好在水稳在了七十四级台阶上,一连两天都没有动,到傍晚时竟然回落了两个台阶,人们的心情放松了一些。河街里的几个商户拖家带口地到了校场坝,见水回落了,又拖家带口地回到了家。心已提到嗓子眼的人们又将心放回了肚里,很快进入了梦乡。
天黑前,郑德昌还特意让茶庄里的伙计把自己扶到码头上,仔细看了水情。回到茶庄,他微闭双目,面显虚脱,青筋如虬般在他的双手上盘绕。过了一会儿,郑老爷突然睁开双目,一下看到艾草满脸露出的惬意笑容,他的面颊急速抽搐,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接着便听到凤羽一声惊叫:“老爷,你吐血了!”
艾草一听惊慌失措地跑过去,接着水生也闻声而来。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凤羽呼唤古月月的声音。苦茶停止碾药,走过去,第一眼就望到了地上的一摊鲜血,那血在油灯下闪耀着赤色的光泽。艾草慌忙地吩咐古月月去请大夫。古月月小声问:“老爷,我去请先生?”郑老爷睁开双目,望了望艾草,缓慢地挥了一下手,对古月月说:“去请义元先生来一下。”
过了半个时辰,义元先生诊过脉后,大家齐声问:老爷咋样了?义元沉稳地说,老爷无碍,吃几服汤药就好了。水生却疑惑道:“咋可能?老爷都第二次吐血了。”义元解释说:“阴阳失调,急火攻心,肠胃痉挛出血是常有的事,不必大惊小怪。”艾草不知听谁的好了,再次向义元请道:“要不,请先生再把把脉,老爷千万不能出差错。”义元镇静道:“医家眼中,病人不分贵贱。”水生见状忙打圆场,劝说道:“少奶奶,既然老爷无碍,大家各自歇息去吧!”义元开了药方递给古月月说:“按方抓药吧。”
艾草却从古月月手中抢过药方看了一眼,可她又不识字,只好交给苦茶说:“你腿脚灵便跑得快,你去抓药吧。”苦茶接过药方一看,开的都是些止血养胃的药。苦茶正要离开,老爷却说:“让奶娘去抓药,其他人都散了吧。”
待大家离开老爷厢房后,艾草依然不放心地把义元先生请到自己的院子里,对先生说:“你知道我为啥找你来吗?”先生说:“请少奶奶明示。”
艾草问:“我问你,老爷到底得的啥病?能撑过年底吗?”先生回道:“无非是胃寒出血,需要调养而已。”艾草又问:“你开的啥方子?”先生说:“灶心土、大黄炭、地榆炭、阿胶珠、炒白术、条黄芩、广木香、仙鹤草、炙甘草。怎么,少奶奶对药方有兴趣?”艾草说:“这些都是寻常药,能治得了老爷的病?”先生说:“药不分贵贱,对症就是好药。”艾草对义元的解释很不满意,说:“先生,我见老爷现在面无华色,气若游丝,这样的情况,瞒得了我,你瞒得了他们?”先生也不高兴地说:“少奶奶既然不信我,何必请我来给老爷开药方呢?”艾草正了正脸色说:“先生,这么多年,郑家待你不薄,老爷虽信你,可他一旦宾天,今后济生堂的生意,便由我做主。”先生面对少奶奶的威胁毫无惧色地说:“少奶奶,我看你也病得不轻啊。”艾草不以为然:“我有病?”先生说:“你颧红颊赤急躁易怒,阴虚阳亢肝火太旺,如不调理,日后会损伤元气。”艾草问:“咋调?”先生说:“我给你开一个固本聚气的方子!”艾草问:“聚气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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