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过了半夜,金香媚依然倔强地守候在郑德昌的床前。突然,他的身子动了动,嘴里嘀咕着叫:“水,我要喝水……”香媚正要倒水,鸨母却端着一杯茶汤走了进来:“我就晓得他会喊渴的,这是我给他凉好的茶汤。”
香媚接过杯子,一股迷幻的香味扑鼻,不由得说了句:“这是‘销魂水’啊?”鸨母说:“老娘就是要让他喝‘销魂水’。这死老头太犟,我这是再加道保险,晓得不?”香媚说:“娘,你这不是害他吗?”鸨母说:“你一个风尘女子,不要有慈悲善心,应认钱不认人。”
香媚坐在床头,将昏昏沉沉的郑德昌扶起,用左手将他的头揽在自己怀里,鸨母用勺子拨开了他的嘴,将一碗“销魂水”顺着嘴边灌了下去。
红烛下,一桌酒菜几乎没动。鸨母说:“你也累了,老东西不吃,我来陪你喝几杯。”香媚赶紧端起酒杯:“娘,我敬您一杯。”两杯酒下肚,香媚的脸上便泛起了两团红晕,温情从她的眼里漫出来,流淌在脸上,让她的模样越发楚楚动人。过了半个时辰,鸨母说:“差不多了,你快准备一下,我也该走了。”片刻后,香媚推了推郑德昌:“先生,您醒醒。”德昌嘀咕道:“我好困……”香媚仍用力摇着:“先生,您醒醒。”德昌又嘀咕了一句:“好香呢……”紧接着,他的眼睛竟然慢慢地睁开了。明亮的红烛下,香媚不知啥时候已经脱了外衣。她说:“先生,您醒啦。”
郑德昌一阵眩晕,头猛地炸开了,看见那美妙无比的胴体,他感到周身的血管都在搏动,腹腔就像火盆,在熊熊的烈焰中发出阵阵爆裂声。随之,全身涌起了一种熟悉的征服欲,一浪高过一浪,大脑也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躯体的控制。香媚终于盼来了先生充满欲望的目光。
她大胆地为郑德昌一件一件地剥去衣物,引导着他,为他精心营造温馨的氛围。在香媚不遗余力的诱导下,郑德昌终于在激动和亢奋中,张开了臂膀,一把抱住了香媚那软绵香甜的躯体。
香媚缩在德昌的胸怀里,激动得哭了,想不到郑老爷竟然宝刀不老,他的疯狂反倒让自己体会到了一种枯木逢春、酣畅淋漓的感觉。
迷蒙间,德昌问:“你没想从良吗?”香媚说:“逃了多次,可每次都被抓回楼里,最后染上了烟毒,就走不脱了。”德昌眼红了:“苦了你呀,姑娘。”香媚感激道:“先生是好人呢,好人呢。”
河水流着,夜幕罩着。一阵江风突然夺门而入,寒气猛地袭来,桌上的蜡烛也慌乱地扑闪起来。郑德昌一阵哆嗦,立即清醒了许多,他搭在香媚肌肤上的手猛地弹开,身子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剧烈颤抖起来。他站起身,囫囵地将衣服罩在身上,翻身下床,在舱内来回转动着,用拳头捶打着胸部:“我这是咋啦?我这是咋了嘛?”
彻底清醒过来的郑德昌痛心疾首。他回想着刚才的一切,感到无比的羞耻。他似乎不认识自己了,他为自己的荒唐之举感到悔恨。德昌的整张脸都充满了恐惧,毫无规则地扭曲着。突然,他打起了自己的耳光,骂道:“我不是人,我失了德行!我没有操守!”他薅着自己的头发,咿咿呀呀地哭了。
香媚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如此痛哭流涕、悔恨交加,不由得一阵心酸。在天亮之前,德昌宝贝一样地拿着《郑茶遗要》,被香媚送上了那叶木舟,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花船。下船后,郑德昌在岸边用手捧起刺骨的江水洗了洗脸,无奈地干咳了几声,佝偻着腰,缩着脖子,踏上了河街,青石板立即响起了他那麻底棉鞋踏出的慌乱飘忽的脚步声,一串脚印踩破了浮雪。河街那踩磨得光可鉴人的青石条,忠实地记载着河街古巷悠远的历史。他的商贾人生,也清晰地刻写在这河街古巷的每一块石板上。他的善良与仗义,他的理性与宽容,在山城的心田里都有一方牢固的天地,如同这古朴儒雅的河街一样源远流长。
郑德昌没有勇气立即回到天汉茶庄,他徘徊于江边,双脚不停地击打着雪地,击打着冰碴,任凭刺骨的江风摧残着他,似乎只有经受着这样的洗礼,他的心才会平静一些。
冬日里的清晨,有着一种特有的苍凉之美。码头上,四乡八镇的船静静地停泊着,船篷上一层白雪没有清扫,有些纯洁的味道。一些刚到的运送稻米、生漆、布匹、油料和杂货的船在水面上浮动着,似乎在不露声色地笑着江边这颗浮躁的心。
直到天快放亮了,郑德昌才无可奈何地返回了河街。清晨,河街两侧那些密密麻麻的店铺、酒馆经过一个夜晚的休整,又打起了精神,繁忙起来。
河街天香楼门前依旧亮亮堂堂,高悬的红灯笼散发出懒洋洋的诱惑。
空守了一夜的娼妓,此时显得十分落寞。为了生计,她们站在门前或楼上,着力向来往的行人招摇着。见此,郑德昌顿时泪如泉涌。他十分清楚自己为啥要流泪,他的心头涌上了一种很深的怜悯,为自己,为香媚,也为那些素不相识的娼妓。
大雪又铺天盖地而来,白茫茫的。伸向渡口的台阶被大雪掩埋了,河街青石板被大雪盖了,但这一切却无法盖住郑德昌痛苦的记忆。
一连两天,郑德昌闭门不出。他痴呆呆地站在自家后院,向天空默默远望,熟悉的青黛远山突然在他的眼里变得陌生起来,他的脸上挂满愁容和悲痛。多少年来,他始终牢记着先祖的告诫:做人要恪守天道,交往要义走四方,为商要以商事国。他知难而进,孜孜不倦地钻研商学,终于让茶庄从衰败中崛起,以人格与能力树起一方声望,支撑起自己“尽心竭力、正直端方”的人生,固守着“心存天理,义取四方”的精神家园。然而如今,自己的“正直端方”声誉却毁于一旦。为此,他决心弄清楚曲顺友为何恩将仇报。
这天一大早,曲顺友哼着小调乐陶陶地钻进了天香楼。香媚手一伸:“交钱!”曲顺友说:“嘿嘿,你真有办法,原来那老夫子也是个伪君子,我说世上哪有不吃腥的猫呢。”香媚斥责道:“不许你说郑先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曲顺友说:“哟,一夜之后动情了?只要进了你的花船,就是嫖客,他的清白能说得清?嘿嘿!”香媚再次伸出手来:“钱带来了吗?”曲顺友说:“带来了,带来了。”说着,将一包银圆递给了香媚。
香媚接过银圆在手中掂了掂,便穿过客厅,来到了屋后吊脚楼的扶栏前。眼前的汉江上空雪花飞舞,远山苍茫。突然,香媚扬起手臂,银圆迅速从她的手中飞出,接二连三地坠入江水中,银圆击打着水面,发出啪啪声。曲顺友惊呼:“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咋啦?这可是白花花的四十银圆呢!”香媚颜面木然:“我甘愿委身套他,不是为钱!但也不能便宜了你们这些一肚子坏水货!”
银圆全部落进了水里,终于带走了香媚心底最后的那份愧疚……鸳鸯水的夜缠在汉江和任河的小蛮腰上,迂回蠕动。没几天,郑德昌独自一人来到花船上,直接找到鸨母说要见香媚。鸨母见郑老爷再次光临花船,喜不自胜地喊道:“先生稀客稀客,香媚姑娘见客了!”德昌问:“香媚身价多少?”鸨母笑呵呵地说:“‘打茶围’一元,‘住局’二元。若想‘铺堂挂衣’,那就几十上百。”香媚从香坊来到客堂,朝郑德昌一个万福:“先生来了。”德昌说:“一不花酒,二不住局。为香媚赎身的身价多少?”鸨母一下就严肃起来,说:“先生要为香媚赎身?是不是想收香媚做偏房呀?”德昌一本正经地说:“莫开玩笑了,满河街谁不晓得我从不纳妾?为她赎身,只是想让她从良,过她自己想过的日子。”香媚十分感激道:“先生不必为我破费,我一窑姐,不值先生记挂。”鸨母说:“难得有人为你赎身,是你前辈子积的福报、善缘,我就成全你们。香媚至少也得两千银圆,既然先生有情有义,我可以少二百,一千八走人。”德昌不发一言地回到送自己来的小船上,取了银圆送到鸨母面前说:“这是两千,除了赎身,余下的,留给香媚,让她回老家去吧。”
随着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日军再无力进攻西北之地。一时间,紫阳城里平静下来。背井离乡、逃难求生的人们就在此暂居,等待变局。
起初,紫阳城人心惶惶,日本兵就在汉江老河口,稍不留神,日寇的武装船只就会沿汉江逆流而上进入陕南,让人一夕数惊。到后来人们就有点麻木了,好像不知道有入侵的日寇,城外种田的种田,城内做生意的做生意。物产货源虽不畅通,但很多人还可以通过汉江水道走私贩运,虽然担风险,但获利丰厚。一时间,紫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杂货铺、茶馆、酒馆、赌场、妓院,无不生意兴隆。日月轮回,冬去春来,就在郑老爷快要忘记王先生的时候,他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再次来到了天汉茶庄。
这日傍晚,天黑得比往日早。太阳落山时,突然一阵狂风卷起,残屑落叶满街乱飞,天空骤然黑了下来。紧接着,大雨铺天盖地,天地间一团混沌,茶庄的伙计们赶紧收拾柜台上门板。突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扑进楼里来。此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水淋淋的,右脸还有疤痕,一走进厅堂就瘫坐在条凳上。正坐在银台上对账的郑老爷眼尖,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忙将几个年轻伙计打发走,才惊喜地叫道:“这不是王先生吗?你右脸是咋回事啊?”王梦旭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郑老爷说道:“赶紧给我弄口吃的!”
郑老爷一声不响地把王先生带进书房里,再到厨房让人做了一大碗荷包蛋混汤水面,端给了王先生。吃过面,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之后,王先生才显得有点人样,他把右脸疤痕的事说清楚后,愧疚道:“承蒙老爷的大恩大德,当年不辞而别,老爷不会怪我吧?”德昌说:“哪里,哪里,人各有志,理解理解……”王先生说:“不瞒你说,如今我也在做生意,只是遭人算计,折了本钱,才落得讨口为生。”德昌一怔,这样的一个书呆子也做起了生意,不折本那就怪了。他又问:“做啥生意呀?搞得这么落魄。”王先生说:“往北贩人。”德昌说:“你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哦!”
原来,王梦旭当年接到从宣汉老家转来的王维舟的书信后,就顺江到达了汉口,应陕北函邀,同魏光鉴由武汉转郑州到达延安,在延安鲁迅师范学校任教。1938年5月被派回四川,在开江等地开展抗日读书活动,1940年9月回到宣汉,在南坝精英中学任教,先后组织三十余名青年奔赴延安。王梦旭送大批青年学生前往延安之举,引起了国民党的注意。次年3月的一天,他在三岔溪小学被捕。特务准备趁黑夜将他押解至穿孔嘴稻田枪毙。当穿过一片密林时,王梦旭发现前面一特务忽然退到他的身后,接着是扳弄枪栓的声音,就在敌人将要下毒手的刹那间,他顺势扑下山崖。特务慌忙开枪,其中一枪从他脖子后打进去,从腮帮子穿出来,打碎了右边的牙床和面颊,血流满面。特务认为王梦旭已死,于是离去。等特务走后,王梦旭忍痛爬回四弟家。他四弟一面组织收殓假尸、发假丧、修假坟以掩人耳目,一面辗转请医治疗。此后,在学生和家人的帮助下,他相继辗转藏身于宣汉、万源的十多个山村。伤好后,他害怕连累学生和家人,只好坐船来到川陕交界的毛坝关。由于两手空空无钱乘船,王梦旭又扮作叫花子,翻山越岭,风餐露宿,渴了喝山泉,饿了啃野果,走了三四天,才来到紫阳城。
王先生自嘲地说:“我的生意一直亏本,还得向东家讨教。”郑德昌说:“讨教不敢,不知先生下一步有啥打算?”王先生说:“我虽破了相,没人能认识我,可你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要是方便,我想去你在西安的茶庄谋个差事。”德昌会心一笑说:“你既然喜欢往北走货,我看还是委屈你到耀县罗众掌柜那去,做个二掌柜,帮帮他的忙,咋样?”王先生说:“那好,我一定帮忙照看好店铺。”德昌说:“你是茶魁的启蒙先生,不要客气。”王先生突然问道:“郑老板啥时候在耀县开了茶庄分号的?看来你不光是卖茶,怕是另有所图吧?”德昌解释道:“不瞒你说,咱们不光是到那里卖茶,还得把茶卖好,让北边的百姓和牧民这回买了咱们的茶,下回还买咱们的茶,让他们记住咱们天汉茶庄!”王先生激动地说:“你说得非常对,在耀县咱们不光要卖茶,还要开辟茶路,让人家记住天汉茶庄,记住茶庄重义轻利的口碑!等有朝一日天下太平了,人们会为你树碑立传的。”德昌呵呵一笑:“我一介茶贩子,有啥可立传的——你原先的买卖应该不错吧?”王先生解释道:“我走货不在赚钱,是为了道义!”德昌附和着说:“那我也不是为了帮你,也是为了道义。”王先生赞同道:“说得好,都是为了道义,我们就是为了人人有饭吃、人人有事干的这个大道而去的。”德昌岔开话题问:“你既然回来一趟,就不想见见他们?”王先生明白德昌指的是古月月和茶魁,他品着茶,犹豫了很久说:“还是不见为好,我这张脸会吓死他们,不惹麻烦了!”
第二日天不亮,王先生就带着郑老爷给的路费和一封给罗众掌柜的信离开了紫阳城。从此,天汉茶庄运往耀县分号的所有茶担,必须经郑德昌和常管家亲自检验合格后,才能发运。
回首相忘转成空 鸿钧崩溃,这个截教压根算计不了 庄里 不是为了告别:一位上海作家的战癌札记 东北黑道之不服就干 世子无双,我在古代权倾天下 我遇见你是在深秋 狄仁杰之冤案 虎妈狼儿 吉雅克多泽 爱意消散如潮退 偏偏又逢冬 最后的握手 另一只眼看聊斋——基于人文教育视角 冰山笔记 火柴侠历险记 此后星辰皆散尽 重启春光 你曾是少年 石库门味道
战国第一纨绔简介emspemsp关于战国第一纨绔公元前361年,战国时代,大争之世。这一年,一个满心壮志的年轻人孙膑刚刚告辞了师傅下山,准备去魏国安邑投奔自己的师兄庞涓。这一年,庞涓还是魏国的大将军,位高权重。霸主魏国威震天下...
全能大佬盛姒继承了祖传的农场后意外穿越成了农家恶婆婆,糟心的是他们正在逃荒的路上,没吃没喝。盛姒倒是不怕,列祖列宗保佑,随身农场良田百亩,瓜果飘香,吃喝是不愁的。可头疼的是一群不省心的儿女。大女儿唯唯诺诺,被夫家厌弃。大儿子重男轻女一心想要生个儿子。二儿子两口子加起来一万个心眼子。三儿子傻,四儿子哑。小女儿刁蛮任性,眼瞎心盲死活要嫁给个渣男。倒霉的盛姒也有运气不错的时候,意外救了个男人,居然是个神秘大佬。面对穷追不舍的男人,盛姒表示咱俩不配。许望安微微一笑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怎么不配?你克夫,我克妻,天生一对,天造地设,天长地久,天天在一起...
烂尾小说高开低走,读者怨念爆表疯狂刷负分,小说修改系统出动,绑定每个小说里的女配,修改反派剧情,挽救小说世界。然而第一个世界国师反派被女帝宿主打断手脚,收为后宫。第二个世界阴暗反派被白莲宿主捆绑囚禁,生死未卜。第三个世界强惨反派被病娇宿主夺取内丹,沦为鼎炉。读者泪目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反派!每个世界相对独立,男女主均为切片,1v1,最后一个世界收束...
叶默默曾经救过顾宇洲一命,可顾宇洲却因为一场车祸不记得她。她不顾一切嫁给他,直到她怀孕,她才知道,原来顾宇洲真的没有爱过她。...
襄山神女(古言1v1)简介emspemsp羲和,生来就是神仙的襄山神女,爹不管妈不爱,山水间自由成长,一仗之后被封印,留了一缕神识体验人世繁华emspemsp者华,蓬莱仙子最爱的徒弟,有才学有慧根,就是不想身体力行的帮师傅涨修为...
末世大佬姜丝跟丧尸皇同归于尽,身穿阿贝尔星际。阿贝尔星系人口却一直下降,200年没有新人口诞生。新来原始物种姜丝具有100的生育值,意味着打一炮双响,这还了得?于是姜丝找了帝国不孕不育亲王兼元帅做老公,仗着不用生孩子一心搞事业,成了种植大师,药剂大师,古文大师,一天姜丝呕吐不止,肚里怀崽的信息通过光脑进了生育库,整个星际沸腾了,200年了,终于有崽了,姜丝瞬间成了真正的星际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