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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祈正侧着头看向她,不禁有些担心自己的听力,黄韵梅扯了个微笑出来,将林知祈的手牵过来,在手掌心写了两个字“没事”。
“不用担心,没事。”
专注啃着手指的林知许在哥哥怀里就很乖巧,即便医生上来涂药,她也没有大声哭喊哭喊,只是将脸埋在了哥哥的胸前,小声地啜泣。
林知祈见状把自己的手放在林知许手心,和林知许上演一场手指版的母鸡抓小鸡,在林知许捕捉到猎物后她笑出了声音,重复来了这么几次,玩得不亦乐乎。
“报告出来了,鼓膜没有问题,现在还晕吗?”
林知祈点了点头。
“应该是突发性耳聋,耳道还有鼓膜都没有损伤,算是比较好的一个结果了,我先开点药给他打着,回家之后也要避免情绪波动,睡眠也要规律一点。”她又看了下黄韵梅头上已经处理好的伤口:“不要碰水,多吃点清淡的,晚上也一起留观看看吧,等下打点消炎药,最近天不热,三天换一次药就行。”
林知祈走到了林知许边上,又跟她玩闹了起来,他的世界已经归于平静,但看到林知祈的笑容却又能感受到恍如在耳的嬉笑声。
“我们卫生所也有食堂,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可以让护理台小护士帮你顺带带几份,晚上也有人值班,你可以找她们帮忙。”那个医生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开口:“如果有什么自己过不去的事情,还是要尽早打算。”
“谢谢您。”黄韵梅和她不约而同朝两个玩得正开心的孩子看去:“我明白的。”
这种天气的卫生所没什么病人,连护士们都挤在一块家长里短,输液室有些阴冷,好在刚刚出门前往包里塞了三个人的外套。
林知许手上抓着刚刚林知祈买来的棒棒糖,躺在林知祈的怀里安然入睡,林知祈脸上的肿胀稍微消下去了一些,然而上面也是泛着青青紫紫的淤血,所以还在继续地用着冰袋敷。
黄韵梅在一旁输液,额头被缠了两圈,两个人坐在那边看着都有些疲惫不堪。
“妈妈,您很痛吧,我也很痛,妹妹也很痛。”
林知祈的视线从林知许手上那道很明显的痕迹移开,又再一次对上了黄韵梅的眼睛,即便说不出来,黄韵梅也能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们为什么不报警,把爸爸抓起来不好吗,或者我们离开爸爸,去别的地方生活。”
孩童用稚嫩的声音发问她,大概是没有办法感知到自己发声的音调,以为是在用平常的声音讲话,实际上这个声音比平常要尖锐上几分,可这也一声声钉进了黄韵梅的心里。
她扭过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对不起。”黄韵梅在林知祈手掌心写下这三个字后,林知祈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你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
林知祈认识的字不是特别多,她只能手写和口型并用想要让林知许读懂她的意思。
终究是顾虑良多,若不是过去沉醉在别人编织的美梦中,也不至于深入泥潭,连带着孩子都一起受罪。
林知祈思索了片刻,很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还想再听听你的和妹妹的声音。”
“我们配合医生治疗,肯定没问题。”
她伸手把盖在孩子们身上的衣服往上拉了两下,亲拍着林知祈的背:“妈妈答应你,未来我们都会一起走的。”
等你们都长大了,有了双翅膀能够自己独自飞走,那我们都能离开了——
妈妈的事情是必要的!如果觉得这两章不适合当正文,想要把她当一个番外看的话也是可以。
写这些过去篇我写得好抑郁TT,,恶人总是能活得很长。
哥哥和妹妹的分开源于他们遇上了这个不幸的家庭,但也是因为这种不幸才滋养着他们对对方的情感(对不起,是我写的我先忏悔。)某种程度上,他们的爱的雏形就是从互相舔舐伤口开始。
写妈妈这段的时候预想了很多,删删改改一直都不是很满意
就诊部分的内容请自行忽略专业性,仅为剧情需要而胡编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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