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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春天的雪（第2页）

“哈哈，你这是歪理邪说，什么前世今生，我只相信眼前。”金志扬对高芳华的话不置可否，更不屑一顾。

谷碧莲看了一眼身后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张世杰说:“张世杰，你也是过来人，为何不说话，你是怎么想的？”

“哎！我赞同芳华姐的观点，做夫妻的谈感情，在一起过日子。做情人的谈爱情，倾情浪漫。爱情是个奢侈品，不是每个人都能随便获取的。芳华姐说的是爱情，不是杂货店里的日用品。英国人毛姆在《人生的枷锁里》说过这样一段话：世界上只有两件东西使我们的生活值得苟且，这就是爱情和艺术。我觉得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为爱情和艺术献身，可以放弃很多原则，甚至生命，比如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就是很好的例子。我若深爱一个人，一定是我上辈子欠她的；如果有人深爱着我，那一定是她上辈子欠我的；如果两个人深爱对方，那就是爱情。”

张世杰的一番高论让金志扬和谷碧莲都不敢苟同。高芳华则微微一笑，认为张世杰的话值得深思。

登山本来就是体力活，让人脚步沉重，没想到谈论的话题更加沉重。金志扬打算借登山的机会与高芳华再续前缘，重温旧梦，却碰了个软钉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四个人爬上了一道梁，又下了一道坎，都有点儿累了。金志扬提议休息一会儿。于是，在半山腰的一处凉亭里，大家把自带的零食从各自的包里拿出来，摆在亭间的石桌上。金志扬的红枣，谷碧莲的苹果，高芳华的酸奶，张世杰的腊牛肉和坨坨馍，还有各种饮料。

金志扬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高芳华身上，他想挽回自已的面子，于是提议四个人一起做个游戏，输的人必须如实回答大家的一个提问。谷碧莲和张世杰都很好奇，没有反对，高芳华不愿意扫金志扬的兴致，只能随大流，她心里清楚金志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金志扬先给大家讲游戏规则。游戏内容主要是围绕喜羊羊与灰太狼和臭流氓三个词语间的顺序转换，看每个人的反应速度。反应慢者或搞错顺序者即为输。游戏从金志扬开始，依次为谷碧莲、张世杰和高芳华。第一轮游戏刚开始，谷碧莲就率先败下阵来。她对游戏规则还没有完全吃透，更不了解《喜羊羊和灰太狼》动画片的故事内容。但她愿赌服输，她认了。

金志扬向谷碧莲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在国外生活了这么久，到底有没有情人？问题很直接，回答有还是没有就可以了。”

谷碧莲低下头，沉吟片刻，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回答。

“有还是没有，这有啥可犹豫的。”金志扬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催促着谷碧莲。

“好像有吧。”谷碧莲终于抬起头，肯定地回答，脸上洋溢着羞怯的神情。

“什么是好像嘛，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别吞吞吐吐的！”金志扬盯着谷碧莲，目光里透着一束强光，似乎可以把人看透似的。

“有。”谷碧莲低下头，声音小的连自已恐怕都没听到。

“回答完毕，过！下一个，轮到张世杰了。”金志扬正想再追问，被高芳华打断，她不想让谷碧莲难堪。

轮到张世杰提问，他想了想，顺着金志扬的问题进一步问：“你的情人只有一个，还是好几个？”

谷碧莲的眼睛立刻瞪圆了说：“还能这样问啊！我可以不回答吗？”

金志扬笑着说:“不行，这个问题和我的问题性质一样，必须回答，你只需回答一个或几个就可以了，不用解释。”

谷碧莲若有所思，停顿了几秒钟后回答：“那好吧，两个，哈哈……”

谷碧莲回答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捂着脸，把头低下，头都快碰到桌面了。

高芳华咂咂嘴，惊讶地说：“碧莲，没想到你真够开放的啊！”

大家笑过，把目光都转向了高芳华，下来轮到她提问。

高芳华问：“你们男人就想窥探女人的隐私，我鄙视你俩！一点儿都不坦荡，碧莲，我的问题很简单，在国外生活的人找情人很普遍吗？”

“哈哈，你的问题比我俩还过分，不过没跑题。”金志扬笑出了声。

高芳华心平气和地笑了笑，看着谷碧莲，等候她的答案。

谷碧莲说：“这个不好说，我只能说我自已，别人的事我真不了解。这个答案你俩满意吗？”

金志扬和张世杰面面相觑，也意识到问谷碧莲的问题可能涉及到了隐私，确实有些过分。金志扬把红枣给每个人分了一个，他自已拿起了一个苹果，用餐巾纸擦了擦，“咔嚓”一声咬了一口，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他的脑子里正盘算着如何让高芳华在游戏中败下阵来。

吃完苹果，金志扬宣布第二轮开始。张世杰不幸中标，这出乎了金志扬的预料。金志扬感觉张世杰是为了掩护高芳华故意输的，刚开口说喜羊羊，怎么可能接成臭流氓呢，这错误犯得也太低级了，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但他又没办法指责张世杰。张世杰微笑着看着老乡金志扬，等待他的提问。

金志扬扶了扶眼镜，严肃地说：“世杰，你过去的事情，我们不是太了解，你给命个题吧，这样我们问起来就能有的放矢。”

张世杰不假思索地说：“随便问，想问啥都可以，我毫无保留地回答。”

金志扬淡淡地笑道：“嗯哼，让我想想，你媳妇漂亮吗？”

张世杰叹了一口气，很干脆地说：“我前妻不漂亮！”

金志扬问完了，他对他眼前这个老乡了解不多，交情不深，兴趣不大，所以随便问了个问题算是过关。

轮到谷碧莲提问，她眼珠转了转，似笑非笑地又看了一眼高芳华，开口问:“你在这里有女朋友吗？”

“没有！”张世杰依旧回答的很干脆，没有任何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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