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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确认自己彻底失业的第二天,她彻头彻尾地睡了一整天,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第一个关心她的人居然是大老板。她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手机,那暧昧又不失礼节的关心却让她顿时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她坐起身来,拉开床头的窗帘,眼见窗外又是一片灯火,仿佛前一日与罗任司争辩的场景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但事实上,她确实拒绝了奥斯德亲手递到自己面前的offer。她给大老板回了一条信息让他不用担心,然后起床洗漱,准备好好享受一下这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光。
吴悠打车到南京西路准备先吃个饭,然后在附近的梅龙镇广场看场电影,如果时间还来得及,到巨鹿路小酌一杯也不是不可。
在上海的这些年,吴悠早就习惯了这样一个人的状态,但之前确实因为工作忙,没有办法好好享受上海都市的夜晚,毕竟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让人心情舒畅又毫无负担的时刻了。吴悠一边等鳗鱼饭上桌,一边刷手机朋友圈,突然发现一个叫“bigooser(比古瑟)”的人更新了朋友圈,这个人正好和自己在同一个商场,她还在想这个人是谁,点进去一看,才想起来是那晚加上的郑弋之。就在吴悠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的时候,郑弋之突然发了一个表情过来。吴悠还在诧异这心有灵犀的一瞬,下一秒就听见了郑弋之浑厚低沉的那句“吴小姐”。吴悠抬头看见郑弋之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但较之前两日,神情还是松弛了不少,颇有一番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意味。
“这么巧,郑律师也是无聊到要一个人出来逛街吗?”原本还想狼吞虎咽迅速解决晚餐的吴悠,眼下只能细嚼慢咽起来。
“刚好在这边见了一个客户,没想到一下楼就见到你了。”郑弋之站在旁边说。
吴悠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问:“要坐吗?”
郑弋之看了看表,想了想说:“我这会儿还要回趟律所,等下吴小姐有什么安排吗?还是等下吴小姐也要回公司加班?我听说做广告的人都很忙。”
吴悠吐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膀,说:“不加班了,我辞职了,现在是无业游民,如果郑律师问我安排是想约我,最近我倒是有大把的时间。”
“原来吴小姐这么好约。”郑弋之不觉调侃道。
吴悠却并不在意,反而说道:“怎么,我在你眼中是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人吗?”这句话刚说出口,郑弋之却也没有表现出不好意思,接着说:“吴小姐的嘴对我倒是从不留情。”吴悠知道郑弋之是故意这么说的,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对于吴悠这种都市女性也并不惯用,如果换了别的男人,吴悠必然会觉得对方多少有些油腻,可偏偏这话出自郑弋之这副好看的皮囊的口中,再油腻的话也都清爽几分。
吴悠心里轻轻地笑了笑,脸上却不表露,她戳了戳碗里的鳗鱼,说:“郑律师还不去忙吗?等下可别因为在这里逗留而耽误了你的工作,我可没钱付给郑律师加班费。”
“吴小姐可不可以不叫我郑律师,显得太过生疏了,你们广告人喜欢叫人英文名,你可以叫我Jaser(贾斯珀)。”
“Evelyn。”吴悠也报出了自己的英文名,“我其实也一直想说,郑律师叫我吴小姐、吴小姐的,总觉得我像是你的主顾。”
郑弋之和吴悠道别,说等下忙完再和她联系,吴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笑了笑,甚至都没有目送郑弋之离开,直到他快要出门,吴悠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吴悠也说不上郑弋之是哪一点吸引了自己,要说外貌,他绝不是吴悠见过最好看的;要说性格,这种冷冰冰又不近人情的脾性也称不上特别迷人。但自己与之一来一往、进进退退的交涉过程让她觉得有趣,吴悠没有特地去打听他是哪里人、在律所负责什么领域,也没有特地要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有什么爱好、日常的朋友圈怎样,她倒是希望郑弋之能一直保持这种神秘感。另外,即使关系并不那么热络,哪怕只是调侃他、戏弄他一番也是好玩的。可郑弋之一走,鳗鱼饭吃完,吴悠也有些无聊起来,原本计划的看电影却因为想看的都下架了、在映的都不想看而泡汤,她想不如顺道去买两件舒服的内衣,然后买瓶酒回家喝算了。
这时罗薇薇问吴悠在哪儿,夜店有卡座要不要过去,吴悠不喜热闹,且已经安排好了自己,就更不想去凑那个局,只说:“要喝酒可以来我家,酒吧就不去了,还有……我拒了奥斯德的offer,想想觉得自己挺牛的,第一次那么带劲地让老板吃了闭门羹。”罗薇薇说,那必须喝一场,庆祝吴悠和自己一起步入无业游民行列。罗薇薇那速度堪比闪电,吴悠刚到家,罗薇薇就已经提着酒在她家门口候着了。
“其实以你家的情况,不上班又怎样?”罗薇薇一边倒酒一边递一杯给吴悠,“有时候我也挺不懂你的,口口声声非要说靠自己、要独立,我也不是说你矫情,何必呢?放现在,多少人家里要是跟你一样有七八套房,才懒得动身到上海风餐露宿呢。”
“那也不是我的房。”吴悠喝了一口酒,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
“你爸妈的不就是你的,你傻啊!我前段时间看抖音,那些像你一样的深圳土著,谁不是一边靠收租一边当网红,日子不要太快活!何况深圳这几年的发展都快赶上香港了,又不是那种穷得掉渣的地方,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罗薇薇,要是你真正去过我家一次,你就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来上海了。”
“我知道我知道,虽然我没去过你家,但你和我提过两次,只是真的有这么夸张吗?何况,谁会和钱过不去啊?”罗薇薇见吴悠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立马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做广告也这么多年了,该体验的也都体验过了,想尝试的生活也尝试了,现在回去也算荣归故里,你要和你家人证明的东西不也都证明了吗?三十岁就退休过上万人羡慕的生活,有啥不好?要不然,你把我的名字写到你家房子上,我也不多要,一套就行。”
吴悠戳了一下罗薇薇的额头,说:“那我问你,如果从小到大你爸都和你说,女孩子不必有自己的人生,只要长大嫁人,学会相夫教子就好,而你妈对父权社会完全认可,并教导你要以她为榜样,不管男人在外面怎么风流快活,也要在家静若处子,做一个依顺丈夫的好妻子、贤内助,甚至明明知道是丈夫在不断犯错,还要自我催眠,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你能毫不反感地在这种家庭生活下去?”
“你爸妈只是比较传统,这不就是典型的中国旧式夫妻嘛,也并不是说就完全的错嘛。如果是我,想到有那么多房子等我继承,管他们说什么呢!”
“唉……”吴悠叹了口气,深知罗薇薇这辈子都不会理解她的痛苦。
吴悠记忆中的深圳和大家现在看到的深圳并不一样,她记忆中的是20世纪90年代的深圳,那时的深圳还没有南山区清爽的高楼大厦和一尘不染的柏油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和笨重的挖掘机,那像是迎接一个新世纪的序曲。所有人的状态似乎在一夜之间转变了,似乎未来的每一天都是新的,大家开始讨论经济,讨论社会,讨论日新月异的变化,然而与深圳蓬勃的状态相反的是,吴悠的家。
吴悠祖上两代是典型的深圳土著,到吴悠父亲这一代的时候,算是三代单传,没有什么叔叔伯伯来跟吴悠家抢家产,吴悠爸爸继承的就是拆迁后分的七八套房。或许因为本来就没有受过什么高等教育,加上突然而至的财富,吴悠父亲就变得更不可一世起来。吴悠父亲浑身上下透露着大男子主义。吴悠记得在她小学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父亲出轨,她毫不犹豫地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结果母亲却对此置若罔闻,反而轻言细语地和吴悠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呢?你爸爸只是在外面谈生意。”吴悠很确定父亲就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但不管吴悠怎么反驳,她的母亲也完全听不进去,父亲一到家,母亲就立马贴到父亲旁边,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对于母亲这副女佣一般的嘴脸,吴悠早就受不了了。
教她梳头,教她煮饭,教她如何把家务做得妥帖,母亲不仅身体力行,还时常对她实行精神催眠,时常将“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挂在嘴边。什么是女孩子的样子?吴悠不懂,为什么世间就这么明确地要把男生和女生分得这么清楚?吴悠说,要不是母亲脾气温顺,简直比“容嬷嬷大闹漱芳斋”还可怕。
初中开始,吴悠就不顾家里反对去念寄宿学校。大学填志愿的时候,不管母亲怎么苦口婆心地劝她留在深圳,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要去上海,后来她和父亲直接撕破脸,提着箱子去了人生地不熟的上海。大学时,罗薇薇第一次听闻吴悠是深圳土著时就忍不住八卦她家有多少套房,吴悠冷不丁的一句七八套,让张晓彤和赵开颜都大吃一惊,但吴悠一直不以为意。家中金山银山都不是她自己奋斗来的,老话说“富不过三代”,她可不想做那个坐吃山空的人。可惜吴悠母亲始终横亘在父女之间,让吴悠没法狠心做决定,就像赵开颜让她去美国读研的那一次,最后父亲大发雷霆,说女孩子两脚不该长这么长,心野了,以后哪里有男人管得住!吴悠觉得好笑,想争辩,偏偏母亲对她软磨硬泡,吴悠最终才不得不妥协。
电视剧里常演父母打电话给子女,希望子女不要在外地那么累,早点回家,结婚生子。吴悠父母倒不是担心她苦她累,只是不想她成为逆子,怕到最后家里的房子给了她她却不成家,怕家产无人继承。
比起大多数女孩子天天和父母通电话,以诉人在异乡的不易,吴悠与父母的联系基本保持在三月一次的频率,若非家里有要紧事,吴悠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和父母联系的必要。这件事在大多数人看来是吴悠生性冷漠、不尊不孝,吴悠却最烦那些所谓的伦理道德。从大学开始,她就不再用父母的一分钱,上班后每个月如数汇生活费给母亲,别以为吴悠是在尽孝,她只称之为偿还,偿还父母对自己小时候的付出,进而证明自己拥有财务自由的能力,独立而不是依附,另外,她也希望母亲能从她身上看到一点和她心中的女生不一样的东西。
几杯酒下来,罗薇薇也不说别的了,只道吴悠开心就好,问她接下来的打算。吴悠想,暂时歇会儿也没什么不好的,手头的钱够自己活半年的,实在不想找工作,接点广告创意的私活,也够零花和日用。酒过三巡,罗薇薇突然聊到郑弋之,吴悠笑问:“郑弋之是谁?”罗薇薇知道吴悠在装傻,假装不在意道:“我本想说最近听到了他的一些八卦,正好分享给你,既然你不认识,那就算了呗。”吴悠知道罗薇薇是在故意套她的话,还是笑着说:“你可不是那种肚子里有话能憋着不说的人啊。”
罗薇薇又开了一瓶酒,说:“我听说郑弋之是花花公子,是沪上有名的“交际律师”,撩妹手段很高,看起来冷冰冰的,心中花花肠子可不少,最懂得看人下菜碟。”吴悠面不改色,说:“就这样?”罗薇薇继续讲:“他只找有钱的女人,好几个人都和我说了。”吴悠脸色沉了下去,一口饮了半杯酒,问:“好几个人是谁?”罗薇薇说:“上海很小的,来来去去总归是认识的人,第一次听说我觉得是瞎扯,但多听几次就觉得得放心上了,不知道你和他进展到哪一步了,所以我来提醒你一下。”吴悠“哦”了一声,说:“没进展,我和他也不熟,何况像你说的,他只找有钱的女人,怎么会来找我?”罗薇薇拍了拍吴悠的肩膀,说:“你背后那么多套房,还不是有钱的女人啊?你是不是脑袋瓦特(坏)了?”吴悠顿了顿,说:“怎么,我背后的事情他都知道了?”罗薇薇叉腰叹气道:“他是做律师的,门路比我们广多了,反正我也就是提醒提醒你,你自己多留意。”
罗薇薇总是喝得急醉得快,不一会儿便瘫在沙发上梦呓,吴悠坐上飘窗,拿出手机,已过十一点,果不其然,郑弋之并没有发信息过来,所谓的忙后联系并无下文。吴悠点进他朋友圈看了一眼,还是那一条在商场的朋友圈,她索性扣上手机。罗薇薇说的话吴悠并不想放在心上,但有时候她总会因为只言片语形成心理暗示,郑弋之真的是罗薇薇口中说的那种人吗?从来不信道听途说的吴悠决定不管了,她喝完剩下的酒,后劲一下就上来了,她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2
吴悠是被电话和罗薇薇的脚弄醒的,不知道罗薇薇后半夜是怎么爬上她的床的,只见罗薇薇的一只脚刚好伸到她的脸上。吴悠的起床气被这脚和电话弄得彻底爆发了,她不知道这是从哪儿打来的陌生电话,吴悠接起来就怒气冲冲地问:“谁啊?!”只听见对方阴沉地声音说道:“林安娜。”吴悠一个激灵,坐起身,清了清嗓子,说:“请问有什么事吗?”林安娜简单一句:“你出来一趟,我在港汇鼎泰丰等你。”说完林安娜便挂了电话,半梦半醒的吴悠还憋着一肚子气,转头看着四仰八叉、打着呼噜的罗薇薇,一手用力地拍在她的屁股上,说:“给我起来了!”
吴悠化好妆、换好衣服,选了一双很久没穿的高跟鞋,罗薇薇一边刷着牙含着泡沫一边问:“今天工作日,你这大中午就去约会吗?”吴悠对着玄关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眼线,从袋子里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口红,径自出了门。
路上,吴悠猜测林安娜找她多半是为了浦江银行那个方案的事,只是吴悠不知道她知道多少。即使是工作日,港汇的人也并不少。林安娜果然早早就坐在鼎泰丰正中的位置,蒸饺和汤包都已经摆在桌上了,她用调羹搅着黑松露牛肉汤,喝了一口,抬头看着施然走来的吴悠,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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