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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史上最毒的北伐（第2页）

一来是阻止明军继续撒盐，二来也是看看有没有机会，直接擒贼擒王，拿下明朝皇帝，然后跟明朝谈判。

他也不知道抓到明朝皇帝能干嘛，反正有机会就得上！

他只带了本部人马，后续的人马还在聚集当中，但之前的哨探已经带回了明军的消息，知道明军的兵力不多，正规战兵只有三千人，其他的多半是民夫，或是边镇的军卒。

脱欢不知道这其中有何区别，也没弄懂明军的新政对边军有啥影响，他理解的就是明皇身边兵力空虚，干的又是这种缺德的事，有机会一击毙命。

“终于来了！”他可不知道，面对蒙古骑兵的突袭，对面的正德皇帝一脸兴奋，像是等了很久似的。

朱珏也是一脸的闹心，他本来也劝正德要小心点，蒙古人不可能对撒盐的事视而不见的，这边一共也就一万多兵，又跑来草原上，还是有点危险的，别土木堡提前上演了。

但劝不动啊，正德的说法就是‘正要他们来呢’，朱珏离开京城的这大半年，他知道正德也在做军事训练之类的准备，但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而且他知道的只有机枪能令游牧民族能歌善舞，还真不知道正德能练出来点什么效果。

于是，这会儿要开战了，他这个首席参谋也是一脸的懵逼。

最让他不放心的是，接受过皇帝军训的只有京城带出来的这三千御林，其他的士兵都是边镇的，也没听说过有过边军入京的大规模调动啊。普通边军的话，除了士气高点，那不就是普通的明军么？在草原迎战几万游牧民，那能有啥用？

可没办法，正德这位爷，那是谁也劝不动的，王阳明这种大能，近代圣人还不是只能干看着？

于是，他只能看着身边旗号招展，正德皇帝兴致勃勃的准备迎战了。

在正德皇帝的指挥下，一万多边军迅速推倒辎重车，组成了一个圆阵，然后在车阵后面分成了三列。

朱珏颇为诧异，倒不是明军明显是要施展三段射击了，这本来就是沐英开创的战术，他只是意外，明军边军中怎么会懂这个战术的？没听说过这个战术有在边军中推广啊？

但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他隐隐有些明白了。

明军的底层指挥官，似乎都是之前军转民的。新政本身的改革目的，就是将边军变成边民，以后彻底改为募兵制，正德提前在边民中募兵也不奇怪，之前的京城军训，想必也夹杂了很多边民。

调边军入京是大事，但调点边民入京就不会有人关注了，所以，正德还真是无声无息的就做好准备了，也难怪他调集边军随行出京时，边军的反应速度那么快，一万多人转眼间就募集成伍，跟着出来了呢。

原来是早有准备的。

三段射击也不算啥很难理解的战术，就是动作越熟练，射术就越高呗，真打起来，一万多人的步枪队，也不比几挺机关枪差多少了。

只见对面的蒙古大部围过来也不答话，乌泱泱的就冲过来了。

尘土飞扬，无数蒙古骑士一边冲，一边嗷嗷狂叫，气势确实惊人。

但那是远观，一进入射程，这边枪声大作，蒙古人很快就嚎不出来了，人仰马翻，人濒死时的嘶吼和马失前蹄时的哀鸣，很快取代了之前震慑敌人的狂叫，充斥了战场。

战场被火枪射击后的烟雾所笼罩，圆阵内的士兵不为所动，像是机器人般依旧前后轮换着，然后依之前的印象，在军官的指挥下，向蒙古人冲过来的方向，射出一波波的弹雨。

正德这次巡边，采用的是分两路，在长城内外起头并进的方式行进。城内的带着主要辎重，城外的像是蛙跳一样，随身带着部分辎重，随时回到长城边，和辎重主力汇合，取得相应补给品的再返回草原的方式，在草原上蛙跳前进。

所以，除了必备的盐之外，弹药补给也相当充足，水银泻地般的覆盖攻击，一个照面就给欢脱打懵逼了。

大概和后世的僧格尔沁在八里桥面对八国联军时差不多。

只不过不是机关枪连续扫射带给他的震撼，而是看到几千人来回轮换，千人如一人般的统一步调给吓到了。

“大汗……怎么办？”汉武帝时的匈奴人虽然和蒙古人没啥血缘关系，但同为草原游牧部族，他们的习性差不多，都是‘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人人只为趣利，善为诱兵以冒敌。故其见敌则逐利，如鸟之集；其困败，则瓦解云散矣。’

也就是打不了硬仗，看起来气势汹汹挺吓人的，其实一看攻不下，回头就跑了。

哪怕是各部落的首领，也强迫不了。人家牧民更重视自已的小命，形势有利，你想赶也赶不走，但形势不利，你也别想强迫他们冲锋。

这个蒙古将领能向脱欢问计，已经算是很忠心的了，多少是受了点北元的影响，还知道上下之别。

“……围住了，跟他们耗！”脱欢一时无语，但想想对方的绝户之计，还是咬咬牙，下了狠心。

汉朝那会儿，也不是只有匈奴挨打的，汉朝方面不也输过么？脱欢听族中老人说过，硬攻汉军不下，但只要对方来了草原，就可以用断其补给的围困之法，拿下对方。

匈奴人能做的事，自已又有什么做不到的？

只要对方列不成阵势，开始行军，自已的牧民就能随便拿捏他们。

脱欢的见识还是有的，只是他忽略了，对方的补给相当充裕，而且占着绿洲！

这是个相当的差距，匈奴人围李陵，靠的是对方边打边退，最后箭矢射光了才拿下的，而现在的蒙古人却是远道而来，补给有限，对方却是好整以暇，占着水源充足的绿洲跟他们耗，他的如意算盘注定是难以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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