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江遇笑:“挺好的,写了这么多年都没坏,出水很顺畅。”
兰殊闻言又看向那银色的笔尖,于是再次恍然:“这个就是你微信头像的笔尖?”
“嗯。”
兰殊再看向钢笔的目光便又多了几分珍重。他小心翼翼地将钢笔交还给江遇,在对方低头准备继续拟稿时两手捧起江遇的脸,他认真地盯着江遇的眼睛:“你一定特别特别喜欢我。”
江遇一愣,随即展眉,他放下笔,右手握住兰殊的左手腕,将抚在脸上的手摘下,轻轻摩挲过他的手背。
兰殊的耳朵红了,他挣脱江遇跳下书桌,后知后觉地心虚着四下张望。屋外的白烛正燃着,黄纸源源不断地烧。虚妄的故灵盘旋在留存之人的心间。
不敢继续打扰江遇,兰殊只得回到床上耍手机。
喧声渐渐小了,麻将牌局散了,围坐聊天的妇人三两相挽地招呼着离去。江遇停笔,将稿子又看了一遍后收进包里,起身对床上兰殊说:“我出去守夜,你早点睡。”
兰殊闻言摘下耳机,支吾应好。他没法说什么陪你一块守夜的话,不合适。
江遇出门换下忙碌一整天的江霞,让她去休息。江霞让江遇后半夜叫她,两姐弟换着来,江遇答应。夜风吹堂,抚得烛光微晃,江遇批着外套,一把一把地烧纸。他不怕,倒希望发生点怪力乱神事,好叫他补上那最后一面。
时间过得慢,江遇有点无聊。他看着母亲黑白的遗像出神,将儿时成长的碎片一点一点拼凑着,事无巨细地回忆了一遍。母亲总是泼辣,乾纲独断,自私而市侩,因无知而无畏。她便是用这般蛮不讲理的模样护住一家,养活老小,在劳苦而粗鄙的一生走过大半,耕种到终于开花结果的时候,她又带着满腔的不甘与挂念离去。这样一个俗不可耐,总叫他为难让他苦恼的老妇人,的的确确辛劳地养育了他。江遇仰望母亲黑白的含蓄的笑容,长长地叹息,他到底是做得不够,没能赡养好她,他不得不承认,于事业与亲情相冲的关隘,他总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前者,没有事业哪能照顾好她们,没有事业哪能让她长脸,让她洋洋得意地炫耀,没有事业哪能对得起她这么多年的付出与日复一日关于出人头地的嘱托。他的确做得不够,他明白自己不论如何坦然,于内心深处仍免不了将那乡野间贫乏而困苦的曾经与如今得来不易的光鲜脱钩,免不了对脱胎换骨的渴求。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好儿子。
江霞一觉睡到早上6点,她看了眼时间便立刻翻身而起,批着衣服推门出去。江遇仍在灵堂遗像前的那把木椅上坐着,手里拿着平板看资料。案台上白蜡火光曳曳,香烟盈盈,江霞连忙过去:“你怎么没有叫我?”
江遇抬头,对姐姐温和笑道:“你昨天太辛苦了。”
江霞心软得不行,她捏了捏弟弟的肩:“还有一个小时,你快去眯一会儿。”江遇没再拒绝,今天事情重,他需要些体力撑着。
兰殊还没醒,陌生的床让他睡得不够踏实,于是当身旁的床垫下凹,凉意钻入被子,陌生而熟悉的气味缠绕着钻入他的鼻息,他迷蒙着睁开了眼,而后便看见疲惫的恋人回到他的身旁,单手隔着被子轻拢住他的腰。兰殊和江遇有太多同窗的回忆,宿舍的床前后相邻,他们抵足而眠了整整四年,却从未同床共枕过。于是兰殊立刻清醒,并浑身僵硬,心跳频率骤升,以至于快无法呼吸。可他又在下一秒从那瞬间的沸腾中冷褪下来,所有源自爱意的旖旎都在江遇微皱的眉心淡淡晕开,化作柔和而澄净的珍视。他们还有很长的未来,还有很多的旖旎婉转,而在江遇人生中十分沉重而深刻的此时,他只要无声地陪伴他就可以了。
江遇睡足一个小时,姐夫敲门喊他时,院子里已再次热闹起来。江李两家的近亲皆等在那里,左胸佩戴白花,上臂绑着黑纱,正三两聚在一起说话。江遇和兰殊简单洗漱,又接过江霞备好的早餐吃了,卡着时间上路。
江母的遗体仍躺在锦市殡仪馆里,今天上午得火化。参与最后祭拜的已是与江母生前最为亲近的两方族亲,唯有兰殊这一个“外人”。江遇了解兰殊,他没有那么强的内核,在这样特殊的场合他必定会不自在。所以他本想将兰殊顺路送去机场,让他先回燕市。而兰殊抿着唇摇头:“我陪着你,等你忙完,我们一起回去。”
天光尚未大亮,他们在院子的角落说话,几步开外便是一众亲眷,兰殊的手里还拿着他不爱吃的水煮蛋,两人相隔不近,一眼观去不过泛泛之交。江遇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嘴角微弯地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兰殊的鸡蛋,放到桌上的空陶碗里:“就放这儿,我爸中午吃。”
他朝旁看了眼,道:“走吧。”
院外的村路上停着好几辆黑车,左侧后视镜都绑着红绸,来的亲属多,众人七嘴八舌商量分座,江遇和兰殊一道坐姐姐姐夫的车,时间差不多了,江遇抱起母亲遗像,与父亲告别后上路。
姐姐与姐夫坐在前排,江遇和兰殊坐在后排,气氛有些沉得尴尬,副驾的江霞便开口与兰殊简单聊天,问他昨晚睡得如何,又感谢他今天愿意同往。
“姐姐不用客气,我和江遇十多年的好朋友,今天来是应该的,我也算我们宿舍的代表了。”兰殊讲着他盘算好的说辞,江霞便又借此感谢了兰殊和未到场的朋友们对江遇在异乡的照顾。
“应该的,应该的,”兰殊有些惭愧,“当年读书,江遇照顾我更多。”
殡仪馆如今服务极好,待他们到时,灵堂已将一应备齐,挽联高挂两侧,江遇把遗像摆上案台,江母的遗体由工作人员缓缓推出,稳稳停放在鲜花簇拥的正中。直系的子女与配偶站在台前,由葬礼主持简单开篇,同到场亲友深鞠躬后,儿子江遇发表悼词。
江遇再次向台下鞠躬,他垂眸,略平复心绪后开始发言。悼词在昨晚草拟时便背得差不多了,此刻他脱稿,用低沉而有些沙哑的嗓音缓缓道来。他感谢诸位长辈亲友,感恩他们多年来对他一家的诸多照顾与包容。他感念母亲,回顾她这一生的艰辛与不易,描述她对自己成长路上的谆谆教导,他罗列了母亲的诸多优秀品格,勤劳、坚毅、勇敢……江遇知道母亲其实没有那么好,她的负面评价总是多于正面的,他清楚,江霞清楚,台下的众人几乎也清楚。但在此时此刻,没人会反对他不算公正的悼言,没人会对一个已然安详地躺在鲜花中的老人再置喙什么。便让她作为一个勤劳坚毅勇敢的母亲度过留存于世的最后时光吧,便送上这最后的善意吧。
江遇发言结束,葬礼进行到下一项,到场者排队围绕江母的遗体走一圈,再一一与她的子女握手致意。兰殊排在陌生的队伍里,侧头看向繁花中那娇小而枯瘦的老人。这是他与她的第一次见面,透明棺柩中的她已由入殓师装扮齐整,花白的头发柔顺地梳在耳侧,施了粉黛的皮肤白里透红,嘴唇略弯,带着细微的笑意,她身上穿着金丝银线密缝的精致寿衣,双手交叠于腹上,仿佛只是安然深眠。兰殊生出没由来的胆怯与愧意,他不曾于她在世时拜望问候,却在她病重时悄无声息地拐走了她最引以为豪的儿子,拉着他同他一起走进那条明道之外的深巷。
重生七零嫁兵王,带着空间去随军 穿越八零,忠犬老公宠上天 大成风华之绝响 妈咪不嫁,爹地跪到天荒地老吧! 抄家惨?末世大佬搬空国库去流放 高武:不是哥们你这力量哪来的? 论逃命,谁比得过她啊 穿越被换亲,喜嫁侯府当家带娃 南烟席暮 诗歌散文随笔 闪婚后,禁欲医生每天吻我99次 被逼做外室,我去夫抛子当豪商 桑妤妤顾允廷 赌场出千,没人比我更专业 带孕肚远走,上司急红了眼 半慕倾心 爹不详,娘不爱,逃荒后她占山为王 重生:拒当舔狗后,我被美女包围了 邪医出狱 回到古代当帝王
生性怕诡的陆皎收到人生中第一个大制作节目的邀约。陆皎坚定脸我不去!得知参赛奖金数后,陆皎我又行了!节目加盟的嘉宾都是娱乐平台一众大咖,混进其中的陆皎显得尤为突出。观众1呵呵什么咖位自己清楚吗?还敢来这档节目!观众2空有一张脸罢了,坐等她吓出表情包。直播开启,陆皎抬手间恶诡灰飞烟灭。观众1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观众2大佬,怕怕,抱抱!身怀正气十八线玄学女王x诡里诡气帅炸天老古董...
未来的世界中人类由于不可调和的理念冲突分裂成为对立的泰伦和塞伯利安两个新种族爆发了以灭绝对方为目的的灭族战争,战败的泰伦一方为了弥补压倒性的战力差距生产了大量克隆士兵作为兵源,然而战争中克隆士兵大批叛变,泰伦战败的形势已经不可逆转,主角作为最后保持忠诚的克隆士兵参与了保存泰伦最后火种的计划。计划即将施行时敌对派系塞伯利安来袭,主角尽管努力抵抗依然没能保存下大多数准备冷冻储存挨过接下来几千年的泰伦人,绝望中最后一位泰伦生存者将自己的身体和主角对换寻求一死,主角成了唯一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战败者。几千年后时光荏苒,主角在巧合下被新世界的人类唤醒,赫然发现世界文明已经退化成原始的形态,而原本与泰伦争夺地球的塞伯利安人也离开了地表在太空中对地上发生的一切呈观望态势,主角为了追寻自己冷冻睡眠这几千年地上都发生了什么,跟唤醒自己的冒险者一起踏上了一段身不由己的奇幻之旅。...
投胎成为景朝立国的第一位太子,姜长生刚出生就被奸人调包,后被送到一道观中,成为一名普通的小道士。从太子到无人问津的小道士,人生跌落,好在姜长生开启生存系统,无限寿命,只要度过人生磨难,便可获得生存奖励。...
正统十四年,老爹朱祁镇御驾亲征,本是想将大明威仪远播塞外,没成想,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沦为叫门皇帝,没有利用价值后,被放回了京师,幽禁南宫,现在老爹又在叫门。在算着日子的朱见深有些慌...
狭窄的巷子里,气氛暧昧。烟雾缭绕间,校花被那个皮肤冷白的少年摁在墙边。月光照着他眼下那颗泪痣,性感撩拨。校花娇羞地说那边有人。祁浪回头扫了眼身后那个来给他送腊肉有点不知所措的女孩,意态慵懒哦,我...
苏离得万界珠,穿越永生大世界。风云天下,大唐仙剑。轩辕蜀山,洪荒遮天。帝尊神墓,仙逆求魔。完美莽荒,人道至尊。这是苏离得万界珠横推诸天的故事。Ps本文又叫从永生开始横推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