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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骆贤良他们迎来了合作,吉市那边,韩卫东他们同样也找来了新的帮手,吉市人民医院的精神科教授,李元。
原本作为已经退休教书的李元,本来是不应该搀和到这种事情里面来的,但是架不住老友的劝说,还有对真相的好奇,李元还是重出了江湖,穿上已经尘封许久的医生服,来到了人民医院里帮助韩卫东他们了。
在退休前,李元主治的,便是这智力退缩的范围,采用的,是中医里的针灸手法,同样用针灸刺穴的手段,来刺激病人的神经,从而加速神经的康复程度,因为神经和人体一样,都是能自主修复的,所以按理来说,在李医生的帮助下,宋清应该很快就能回想起当天晚上的记忆才对。
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中医的治疗永远是比较慢见效的,所以平日里,韩卫东和骆家辉则是交替接班去医院那里看宋清,希望可以从他口中得到新的线索,另一面则是查看还关在局里的范晓兵,看他什么时候会开口说话。
至于张百强他,韩卫东和骆家辉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自从那天在医院里,被医生以可能会吓到病人的理由拒绝在外之后,韩卫东和骆家辉就很少见过他了,不过听局里的人说,这几天他都似乎很忙,忙着抓什么人似的,一路东跑西奔的,韩卫东只求不会像之前那样,到最后又闹出个案子出来就好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距离上头给出的最后期限也越来越短,就在倒数第三天的时候,局里忽然传来了新的消息,说范晓兵说话了,愿意提供线索。
消息传来的时候韩卫东正和骆家辉换班吃饭,一听到范晓兵终于愿意开口了,连饭都赶不上吃就往局里跑,生怕慢一步对方就会变卦,又决定不说了,毕竟他已经熬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再不说话估计骆家辉就该请个医生回来帮他也顺便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不会说话了。
跟之前相比,范晓兵如今的模样是要多落魄有多落魄,咋一看上去还以为韩卫东他们刻薄他,不过事实是,韩卫东他们倒是一日两餐的准备好给他,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开口说话,局里又没有洗漱间给他准备,所以才会弄到现在满脸胡子,精神不振的模样。
在确定范晓兵现在的精神是足够清醒之后,韩卫东直接步入正题,问道,“钟晓燕和薛海贵是不是你杀的?”
“呵,韩警官还真的是…。挺有想象力的啊。”范晓兵虚弱的笑了笑,说起话来也是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难道韩警官还以为,我会杀人不成?”
“为什么不会。”韩卫东一边看着范晓兵一边说道,“钟晓燕是你的女朋友,但是却和薛海贵有染出轨,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你一气之下把人杀了,这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我可是听说过,你以前可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呢。”
“以前做过又怎么样?”范晓兵躺在椅子上,手指无论的摆动着,“我以前还吃牛肉,现在还不是改成猪肉了,这些事情,怎么能混为一谈。”
“那对于公寓的事情你怎么解释?”韩卫东问道,“我们在钟晓燕的出租屋里发现了你的指纹,还有那些牙刷和杯子,这些事情你又要怎么解释,据我所知,钟晓燕可是在三年前就已经和你分开了的,怎么忽然之间,你的指纹会出现在她的家里?”
“分开了,还不允许复合了?”范晓兵依旧懒洋洋的反驳着捍卫的话,“我之前和小燕重新见面了,两人本来就聊得来,然后干柴烈火的,自然会发现点什么,后来见面次数多了,自然也就在一起了。”
“等等,”韩卫东眉毛一挑,忽然抓到了范晓兵话里的破绽,“你说,见面次数多了才会在一起的,那在一起之前呢,那个时候你们应该还没有在一起吧,那么怎么会出现见面次数多的情况呢?除非…。你和她住的很久,甚至…是楼上楼下。”
像是想起了什么,韩卫东连忙翻查了点东西,终于在资料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公寓那里的出租名单。
自从上一次帮忙之后,韩卫东就和公寓的蒋大妈很熟,问起其他什么事情也容易了不少,但是事后石蚁群爆发,所以他们离开了公寓,而公寓的东西,也有大部分是由韩卫东他们代为保管的,为的就是怕有人再次闯进去。
其中就有一部分都是是关于公寓的,比如公寓的住房名单,韩卫东翻了好几遍,才从中找到了钟晓燕的用名,但是从范晓兵刚刚的话来,似乎他也是住在公寓那里的,不然也不会出现见面次数多的这种事情吧。
其实仔细一想,范晓兵会住到公寓里的这件事情他们应该早点想到的才对,不然那些石蚁是从何而来,还有饲养它们的人,韩卫东曾经去饭店那里问过,发现有时候,钟晓燕出门工作之后,还有一个同样穿着黑衣黑帽的人从她家里出来,可如果钟晓燕是在外面打工的话,那么这个后来出来的人会是谁?答案很简单,就是范晓兵。
钟晓燕的那套装备,几乎把整个人都给笼罩了起来,只要带上去,连是男是女都难以分辨,更何况是不同的人?韩卫东猜测,估计范晓兵就是利用钟晓燕的身份,一直偷偷的在公寓里饲养着石蚁,这样一来方便行事,而且二来,就算事情败露被人发现了,他还可以推到钟晓燕的身上,反正没人看见过他,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事情了。
听完了韩卫东的推测,范晓兵从一开始的淡笑,到后来的沉默,都足以说明了一切,更别提韩卫东在住户名单找到的那份资料,上面有明确写着,钟晓燕的楼下就住着一个行踪不明的中年男子,韩卫东敢打包票,如果派人去那里查的话,估计会查出不少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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