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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第3页）

我放轻了脚步，帮他脱了露在外面的鞋，挪进被子里，连肩膀一起给他盖牢实了，我看见了他半张脸上的疲惫，是累了。

我收了另一张床上的床单，坐在尾端，看着窗外，像做梦一样。

时间的过去突显在逐渐泛白的天空，外面起了雾，窗户上也有，好像有下细密的小雨，可打开窗户看，并没有。

我没有睡着，一直躺在床上发呆，想起了张二的话，才起身取出了他羽绒服的一百块钱，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

他在这方动作醒来，没有戴眼镜，头发凌乱，用手支起身子坐正，看着我，他眼睛糊涂，我怀疑他是看不见我的。

我才发觉，他里面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显得人有气质，果然，人靠衣装，再想想张二，他倒是喜欢上了土里土气的穿着。想到这，我就笑了。

此时，他已经去了厕所。

我站在厕所门口等他出来，我其实是想上厕所，里面传出冲马桶的声音门被打开了，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卫生间里有酸臭味泛出，我在想他不尴尬吗，他却是微微一笑，我开始恐慌，心好像掉了下去，又被什么接住，开始圆满。

“介绍一下，我叫文舒。”是失而复得。

我头脑空白，我拉了拉他衣袖“你让一下，我上厕所”

他没有说话，让开了。

我认识文叔是在古镇，他是鬼魂，我看见了他，他也看见我，我只要一有空，就会去找他，他像朋友，像哥哥，又像家人，我说话很聒噪，但他愿意听，大概是无聊吧。

我喜欢躺在他院子里的藤椅上，就这样等他从不知处回来。」

有一天，他走了，我失去了他，我很少再去那了。

我知道，他跟阿姐是认识的。

文瑶也知道，面前的人不是哥哥。

十一点，我在公交车站牌等车，一辆车身绿色的公交车停在我面前，我并不想上，它却没有走，无奈之下，我上了车。

车后有一人，一位少年，他总是在那，再没有其他东西，这是趟空车。

少年先开口“生活累吗？”

我说“累啊，每天都有烦恼。”

他说“是啊，每天都有那么多烦恼。”

我问“你怎么也老坐这趟车？”

他说“唉，它不走啊，非要等我上车了才走，不过每次，它都带我去了我想去的地方。”

我说“是吗”

公交车到站，不走了，我俩一块下了车，是一陌生地方，但我们不同路，往彼此相反的方向走了。

他有说“没事就来，一个人怪无聊的”

我答应了“好啊”。

我停留在一家理发店，透过玻璃门，看清了里面的人。

他用发夹利落的夹住女生的发，便开始剪，剪刀很快。

他察觉到门外有人在看，转头看去，无声的说着，笑容温和。

我听见了，是文舒在说

“你找到我了”

此时此刻，张二正开着车，张一坐在副驾驶，有睡着。

车辆行驶在山区，车灯照亮着前方的马路，他们正回家呢。

张一有做梦，在梦里，是清晨，老师老早站在门口等少年睡醒开门。

他是笑容灿烂，像个孩子，手里拿着自做的风筝，声音松快。

“走，带你去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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