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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九年靠着一棵树,看着远方的青绿色,蓝天还有白云。
在无念间,罪恶油然而生,她开始问自己的责,失了力气蹲在了地上,
聂九找到了老师,他正坐在书案前看书,见她,便放下。
聂九跪下,低着头,如同自首的犯人,“我有罪”。
老师拿起了手杖,走到她面前,不问缘由
“那你要我打几杖,可以伏诛?”他字字说的真重,跟着无形的威严,可却不是定罪的官。
老师是平静的,聂九感受到了亦有了平静,她跪着转过身,弯了脊柱,双手垂放在腿上。
他不多言语,一杖在她腰椎骨,打的是失望,二杖,在她肩上,打的是生气。
很疼,疼得聂九流出了眼泪,疼的她趴在了地上。
老师说“如果,这还不够,你现在起来,到那里去,取张纸,写一罪字,放到火力烧了,便,罢了”
聂九挣扎着起来,慢慢的走到桌前,写一个字,罪。
老师提起温坐着的茶炉,看着聂九将黄纸放进火里烧没了,她跪在地上,开始发愣,后背隐隐作痛,
老师压低了身子,安抚般摸着她的头,替她将碎发理在耳后,
耳边,有他温润如玉的声音
“什么都别管,你记住一句话,人无罪,是你我在定义罪,以后当罪欲,吃你血,啃你骨时,你大可,大大方方,把这句话给拿出来用,也就这样过去了”
聂九突然流出了眼泪,心里空荡荡的,她抬头看老师,看着这张平静的脸,
聂九清秀脸上已是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杀人诛心,是第一的罪过”
她似是在发问,又像是固执肯定。
老师笑,说“这些天,你有几天,一天里有几刻钟,是带着悔意度过的,我看你半夜里,睡得安稳,平日里,也多是玩笑,你的难,也只有在你无所念头时,便来教你犯罪,你知道吗,在我身上,最大罪过,是重罪加自身”
随即他又笑了,是干净且爽快的。
“你起来,便跪在我身边,我给你念经,给你超度,给你圆罪”。
夜晚,老师煮了面,他是不吃吃食的,聂九吃的是不亦乐乎。
嗦了口汤,心生满足,问“老师,你又不吃做的这么好做什么?”
他在一旁拿着小刀熟练的削着木枝,嘴上答“不是你要吃吗,肯定是做给你吃的”
“牛头不对马嘴,胡拉乱扯”聂九嘟囔。
老师笑,亦有回应“你是在骂我还是在骂自个”
聂九皱了眉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师,你看我的头发是不是该洗了?”
老师眯着眼睛看,桌子上只点了一盏灯,她头发半隐在暗里,看不真切
“或许吧”
聂九了然,坐到了老师旁边,头低在他面前“你闻闻,是不是一股油耗味?”
老师闻了,说“嗯,有点,把头起开,挡着了”
她没挪位子,还是在他身边,看他削木条削的认真“这是做什么呢?”
“会作画吗?”老师反问。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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