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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正和何慧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方浴月对方颖居然如此客气。
方颖得到了方浴月的回答后,一双眼睛变得更加闪亮如星。
“月儿姐姐,那我的病能治好吗?”
方浴月沉默,反手握住方颖的手腕。
小孩儿的手腕很软,也很细,可指腹触及的地方,却十分微弱。
脉搏这么弱,不是好现象。
过了好一会儿,方浴月才松开方颖的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并没有说话。
“月儿,颖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慧本想询问,却看着方浴月的这张脸无从开口,只能用手扯了扯方从正的衣袖,让他开口。
“他怎么回事,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方浴月视线对上方从正夫妇时,眸光又冷了冷。
方从正心中一惊,随即低头沉默。
何慧则是抱住方颖,泣不成声。
确实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诊断出方颖患了什么病,只是他们不服气,不,是何慧不服气,她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儿子,为何是先天性心脏缺陷!
方颖任由何慧抱着,他一双眸子暗了暗,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方浴月的脸,他像是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这是一种发自本能性的直觉。
转身,方浴月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并没有再看他们其中任何人。
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方颖朝她投来的眸子,正如当初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看弥罗的一样,所以她知道他内心的渴求。
但在这个医疗设施极差的地方,她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没有能力去治疗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患者。
同时,她很佩服方颖,能活这么久,着实不容易。
“咳咳,那个,菜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先吃着喝着吧,”吴畏干咳两声,这样的场面确实有些尴尬,但若是在真的发生什么,他会无条件站在方浴月的身后。
凌霄一直不动声色地看着几人,虽是惊讶,但当他的眸子落到方浴月的身上时,又觉得并不惊讶,这样的身份对于她来说,似乎有些普通。
若说皇都美女如云,那方浴月这样的美女还真的没有,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气息,并不是其他女子能学得会的,而且她的身上还有着一股从容,像是看尽世间一切的从容。
这一点,就连凌霄都感觉佩服。
吴畏都已经这么说了,方从正还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事,于是拉着何慧跟方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面对美酒佳肴,他食之无味,心思全在另外的事上。
何慧还在不断地擦拭着泪水,好似她的泪永远擦不干一般。
“小姐,你还好吧,”绿儿趁给方浴月添酒的时候忍不住询问,方浴月越是平静,她就越是担心。
“没事,”方浴月给绿儿一个安心的笑容,继续夹着盘子里的菜。
虽然她对于食物没什么挑剔的,但今天发生的事儿也确实让她有些饿了,况且方府的厨子虽然比不上皇宫御膳房的厨子,可在皇都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厨。
“月儿是吧,我敬你一杯,”凌霄猛然出声,端起酒杯对方浴月虚空晃动下杯子,等待着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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