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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永生（第2页）
这是他第一次对人叙述他经历中第二恐怖的记忆——第一痛苦的当然是清河边的惨剧。
当时发现间谍也在之后，林立一时想不出其它方法，所以明知道危险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本以为自已有了一次经验会比较容易，然而那种恐惧和绝望他至今记忆犹新，他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仍然不知道自已究竟怎么撑过来的。
随着叙述，他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就像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中长途跋涉了很久，终于回到了烧着壁炉的木屋一般，放松而安静。
“看来就是这个原因了。”
老头慢慢看完了叙述，了然的点了点头，眉头舒展开来：“情感。这是科学至今无法解释的东西之一。”
又喝了一口茶，老头显得很高兴，盯着林立道：“说起来你是因祸得福了，按照你现在的能量状态来看，已经接近于混沌结构，这是宇宙万物中目前发现的最稳定的能量结构，不出意外的话，地球完蛋了你都不会完蛋。你小子有福了……”
“那个……请问，您能看到我？”
林立终于被他盯的浑身发毛，特别是盯着他微笑的眼神，让他想起了菜市场宰鸡大婶的眼神。
“呵呵，我以为你不会问呢。”
老头得意的指了指自已右眼，“这只眼睛曾经白内障，做手术的时候顺便让他帮我装了个小东西。可以用能量的形式来观察这个世界。”
说着神秘的凑近林立，“可以看到鬼魂哦！”
“啊？”林立吓了一大跳，其实他从小就是个胆小的家伙，“真的有鬼？”
老头哈哈大笑，“你不就是一只鬼嘛！”
林立尴尬的想起，自已已经是什么混沌结构了……等等，刚才说什么？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永生？”
“从能量结构上来分析，应该是这样。”
老头笑着点点头，“只要你不对能量体结构做任何改变，顺应它自然发展，它自已就会越发趋于合理化，这样你意识的存在时间至少会远远超出人类的寿命。”
“永生啊……”
林立激动的在屋子里转着圈，“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孜孜以求而不可得，就这样砸到自已头上了？”
“但是——”老头笑眯眯的抛出这两个字，却停住不往下说，抿了一口茶水。
林立顿时垂头丧气的回到桌子前：“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好的事。您就玩我吧。”
“不不不，永生确实是真的。不过那需要你永远像现在这样，无法触摸，无法感受，无法对人有任何影响。其实还不坏。”
老头笑眯眯的道，“至少我就很羡慕你这种状态。”
“您要是羡慕的话，也可以按我的步骤搞一遍啊。”
林立忽然想到，如果可以批量制造自已这样的，不就都可以永生了……
“这是无法复制的，需要无数的机缘巧合。”
老头收起了笑容，满脸严肃，“我们在实验的过程中牺牲了很多人，都是没多久就消散了。就在我眼前……”
林立看着老头平淡无奇的右眼，想着他眼睁睁看着一次又一次战友失去的感觉，明白了为何他明明和刘师长是同事，头发却早已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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