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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持续改进（第1页）
“其实只有一开始的部分需要我们完全垫付。”朱瑜道：“等修到第一个府县的时候，火车就可以先在那边来往运货了，相当于边修边用，可以在没建完的时候就回收一部分银子，后边以此类推，路修到哪，银子收到哪。”
“可启动资金也有不少钱，我们的公……呃公司的帐上，可没有这么多的银子。”王韵还不太习惯朱瑜新带来的这个说法，以及说法背后的一套行事逻辑。
“这个好办，我们成立一个子公司，或者叫项目公司，然后由我们控股，直接面向整个长旗县集资。”朱瑜完全没把没钱放在心上，轻松地道。
“什么？”王韵没听懂，“指挥使的意思是？”
“我们现在的公司不是由四个人组成的吗？其实公司做为一个整体，也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为了不太过复杂，朱瑜没有引入法人的概念，而是接着说道：“我们就直接再设立一家公司，公司章程里规定出资过半有决定权，然后向长旗县内集资，集来的钱按比例把剩下的资金缺口填满，然后用这些钱去造铁路，有了利润以后分帐，分帐的周期……
可以以收回投资为准，或者以某个年限为准，或者等我们的手头富余了，直接买回他们的份额，也可以。”
“这……”王韵听得目瞪口呆，他的第一反应还是和刚刚说到的拍卖一样，“会有人集资买一个还没修成的路的路权吗？”
“那就要看我们拍卖长旗县这条路的使用权的结果了。”朱瑜道：“这边拍出来的越多，对我们往荆州的路就越有帮助。”
“但还是感觉有点悬。”王韵觉得朱瑜有些理想化了。
朱瑜也没反驳，笑笑道：“这样，这件事我来亲自操作，到时候王兄你看着便是。不过之前，我们还要把事情办在前头。”
“指挥使请说。”
“去长旗县找一个常跑从长旗县到荆州这条陆路的行商，让他带着我们的人从这里到荆州实地走一圈，把周边的地形什么的都记一下，然后回来大概估计一下铁路的修建难度，整理成一份报告，以后我们招人来合作的时候用得上。”
“现在就开始？”王韵问。
“现在就开始。”朱瑜道。
真实的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往往不是预料中最糟的，也不是预计里最好的。荆襄铁路的第二天运营依然没有赔钱，但却也没挣到多少，全天下来十两银子多一点。
虽然收入少了，但声势却比前一天还要大，毕竟大明这个时代消息传播需要一定的时间。
第一天来回跑的载人火车只是传遍了内城，第二天则传遍了外城，按朱瑜的估计，第三天差不多应该整个长旗县地区都知道这里有个新的大玩具了。
结果还没有等到第三天的头上，第二天晚上，王府便有人上门求见，是蔡掌柜。
“呃，小人见过朱瑜殿下……”蔡掌柜毕恭毕敬。
自从朱瑜在府衙门前大开杀戒之后，所有之前与朱瑜合作过而不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吓得连着几天睡不好觉，不停地在回想自己之前有没有得罪过朱瑜，生怕被朱瑜找上门来杀了全家。
蔡掌柜即是其中一员，他因为蒸汽机的事情之前没少与朱瑜接触，他现在想看看铁路的运营权分一杯羹出来。
于是蔡掌柜便硬着头皮来了。
做为第一个造出蒸汽机的人，他大概知道以目前火车的状态，运行在铁路上大概率会亏本，但没想到朱瑜那边却先发一步，直接把自己的车推上了路，甚至弄得声势浩大，给人的感觉像是车轮每前进一米都能挣来一两银子。
所以他也有些心痒痒，如果真的能用火车挣到银子，哪怕没能实现指挥使最后给出的图纸那么复杂的车头，那谁又会嫌弃手里的银子多呢？
“铁匠行会的人的意思是，现在这么一大圈的环路，实在有些浪费。”蔡掌柜说道。
就像火车头，虽然这个东西因为太过新鲜很多人还接受不了，但既然的确像朱瑜说的那样，烧火就能前进并且也已经实现了，那么行会里自然有人发现了这东西的潜力，更别说已经有人开始使用蒸汽锤来打造农具了。
出于务实的心态，尽管他们现在还不还知道火车将来能走多远，不过已经做出来了，那么就要尽可能地往好了去做，而改进的最好办法，就是在运营中发现问题，然后持续改进。
火车的运营离开不铁轨，这时他们才发现，朱瑜府还没车先修路的举动是多么的英明。
于是他们现在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直接利用现在朱瑜府的这条路，边运行边改进，就像是目前朱瑜和石掌柜做的那样。要么就是自己找个地方新建一条铁路，然后在上边进行试车。
前者要去找朱瑜游说，而后者则需要花费大量的银钱，这对于行会的人来说根本不存在抉择可言，只要能说动朱瑜，钱当然是能省则省，反正也不是他们亲自去说。
于是在行会眼中”有能力”的蔡掌柜便成为了行会与朱瑜府的传话人。
“你说的没错。”朱瑜点点头，“火车的确是要在运营的过程中慢慢加以改进，行会的眼光相当不错，本指挥使也很认可。”
蔡掌柜心里一喜：“那，指挥使的意思……”
“现在这条环城的路线，只我一家在用也的确有些浪费，所以本指挥使也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让其他的人进来一起共享，只不过，唉……”朱瑜换了一副苦脸，“王府也不是很有钱，这修路的费用可是不少啊。”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蔡掌柜赶紧表态，“行会那边的意思是，用了指挥使的路，肯定不会白用，我们乐意交纳一部分路钱，只要指挥使开价。”
“火车毕竟是个新鲜事务，光靠本指挥使开价其实也不好定，而且这条路也有个问题，因为不够长，所以同时跑的车不能太多，本指挥使算了算，除去现在我们自己的那辆，大概也就还有三台车的容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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