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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方寂雪默不作声地将地方全给她,自已另外寻清净去了。
现在楚微凉来,安南婵已经好多了,但躺着不起来。
她将安今宵安排过来伺候的人支了出去,狠狠瞪了楚微凉一眼。
“你来干什么?说好了让池千秋挟持我,没让他真的杀我!”
“所以,我才来看看你死了没啊。”楚微凉也不用请,径直在她床榻边坐下。
“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是啊,我是黄鼠狼,你是鸡。”
“……!你!”安南婵在吵架方面永远吵不过楚微凉,“我们之间的协议已经结束了。”
她现在重伤未愈,已经没力气跟她生气了。
“是吗?”楚微凉眉眼一笑,“你忘了告诉我秘密的后一半了。”
“你也没告诉我要把我往死里整!”
“那就请神容易,送神难咯!”
楚微凉脸色一变,抓了枕头,糊在安南婵脸上,将她死死摁住,任她两手在空中乱抓,两脚乱蹬,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
直到冷眼看着安南婵挣扎地越来越弱,越来越无力,才将枕头拿起来。
安南婵嗷地一声,大口大口喘气,劫后余生,飞快退到床角,破口怒骂:“楚……楚微凉,你……你踏马的就是条狗!”
“啧,刚才还是黄鼠狼呢,现在又成狗了。你又没死,我又没真的想杀了你,金枝玉叶的公主骂人骂那么脏,多不好。”
楚微凉重新在床边坐好,整了整自已的弟子服袍子,美滋滋看着安南婵被自已磋磨的披头散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这种小角色能知道的所谓的秘密,她一样可以从别人嘴里审出来。
有些消息宁可不要,也不能这么轻易地被人拿捏。
反而是现在,她更享受把她往死里玩的乐趣。
楚微凉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笑得颇有些恶趣味:
“小婵啊,剩下的秘密,你若是不乖乖说出来,我还有很多好玩的等着呢。”
她忽然语气这么亲密,就更吓人。
安南婵气疯了,抓起枕头砸她,“你这个疯子!你就不怕,我将你那些伎俩,全都告诉方寂雪?”
楚微凉身子一偏,躲过枕头,“他很快就来了,你快告啊,我好怕。”
话音未落,帐帘被掀开,方寂雪已经进来了。
楚微凉扭头,立时眉眼间都带了灿烂笑意,站起身,甜滋滋,朱唇轻启,唤了声:“师父。”
方寂雪在门外听见了后面几句话。
本已经将自已进来后,她会有哪种反应都想好了。
后悔,紧张,冷漠,怒骂,哭诉,各种各样都想到了,偏偏没想到是这一样。
他恍如隔世,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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