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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陆父派人查房
陆父书房。
他手中雪茄未抽完,灰白色烟雾在室内缭绕,延伸。陆霁清停在烟雾接近溃散的边缘,立住后,又退一步。
陆父见他动作,掐了烟头,“我记得你以前也抽烟。”
“您也说了,那是以前。”
陆父挥散烟雾,起身开窗,“压力大烟瘾可不好戒,你母亲监督几年,才克制我,你的烟好像无声无息突然就戒了。”
“母亲不喜欢烟味。”陆霁清等烟气散完才走近,“您该一早就戒。”
“哦?”陆父突然反问,“那这么说,你的烟是因为谁不喜欢闻而戒的?”
陆霁清面无表情,“您将我?”
“父子间闲聊。”陆父在沙发上坐下,两手一摊,“你母亲催不了你的婚事,搬我这个快退休老将冲锋,我这辈子就拿你母亲没辙,可不就得有个交代?”
“你拿母亲没辙,是您的事。”陆霁清坐在他对面,“我不做您讨好的筏子。”
“那你做什么?”陆父面带笑意,“做气你母亲的逆子?”
陆霁清撩眼皮,瞥陆父一眼,“您嘴皮子磨刀工,去找沈伯父,他汉语言专业对口。我最近很忙,但不介意捎您一程。”
陆父这次是真笑了,“你母亲说你遗传我十成奸猾,我看不止,青出于蓝,父亲老了。”
“您老当益壮。”陆霁清站起身,“没事,我先走一步。”
“顾家的事,我看了财报。”
一句话,成功让陆霁清坐回来,“您有指教?”
“你做得很好。”陆父眼含骄傲,“我无可指摘,只是霁清,财报上缺口十亿,这让我很疑惑,你为什么不急?”
“急,是人最多余的情绪反应,除了内耗于事无补。”陆霁清给陆父定心丸,“最迟三个月,我给您满意答案。”
陆父沉吟一声,“你对顾星渊这个人什么看法?”
兜了一圈,终于露出庐山真面。
陆霁清轻飘飘问,“我现在与他是合作伙伴,您的看法呢?”
“我听说他的妻子怀着孩子出国了?”
陆霁清不可置否,不接招。
陆父继续,“顾星渊三叔找我,你昨天私下提出要给顾星渊兜底,他有些慌了,请我给你带句话,顾星渊能给你的,他可以再退让百分之三,齐平你和顾家的股份占比。”
陆霁清眯起眼。
陆父,“而且从长远看,顾星渊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他妻子怀孕出国,说明他们这段惊世骇俗的感情,没有经得起考验,顾星渊有了向世俗低头的意向。”
“但他大逆不道一场,身名俱败,原本稳固的地位,有了裂痕,日后顾家挑战夺位的人只会层出不穷。”
“你扶持他,是扶持一棵站不稳的烂树,往后这棵烂树还会因你过于支持,嫉妒你的成功,将他的失败,还有感情上的不顺全推到你身上。”
“亲则生狎,近则不逊。这是人性,没有例外。”
陆霁清不咸不淡,只回一句,“知道了。”
知道了,却不是受教了。
陆父品味良久,突然笑,“刚才周秘书出去碰见你了?”
陆霁清挑眉,“是。”
“你骤然搬出去,我还没送你新居礼物,周秘书这会儿替我去一趟,给你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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