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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把遗憾补上
季明萱醒来的时候,程闻山是知道的。
想睁开眼睛,但是放弃了,因为季明萱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已经凑近了他。
他感受着季明萱近在咫尺的气息,不明她的情绪,所以不敢睁开眼睛。
他确实不明她此刻的情绪,尽管昨天晚上她很热情。
季明萱侧躺着,半撑着身子,一边手撑自己的脑袋,一边手轻抚过程闻山的侧脸,然后她又更凑近,用唇吻过她指尖抚过的每一寸侧脸。
程闻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咙发紧。
他装睡可能装得并不像,但他真的没有勇气在这样的时刻睁眼。
季明萱的吻最后落在他额头,小心翼翼的虔诚吻,但也像道别吻。
因为季明萱很快就下了床,然后抬脚离开了房间。
直到季明萱的脚步声消失,程闻山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仿佛季明萱吻过的每一处,现在都还有余温。
他茫然的盯了天花板大半分钟,然后才起了身。
出了房间,到客厅就能感觉到季明萱的动静从厨房传来。
他抬脚走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能对上季明萱转身的目光。
季明萱看着他,笑了,笑得很是温柔,甚至几步向他走来,然后轻拥上他的腰,抬眸笑眯眯看他,“我想给你做个早餐。”
程闻山笑,点了点头,可内心里却一直很沉。
季明萱越是温柔,越是反常,程闻山越是害怕和心里没有底。
“去洗漱,外面等我就好”,季明萱笑,垫脚主动吻了他,然后又笑着将他半推出了厨房。
程闻山快速洗漱,洗漱完就到餐桌等着。
他的目光其实一直盯着厨房的方向,但是季明萱不希望他在里面,他不敢贸然进去。
季明萱的动作倒也不是特别慢,比程闻山想象得更快。
她端了两份早餐出来,看到已经在餐桌等的程闻山时,笑了笑,就仿佛他们是已经相处许多年的老夫老妻。
“怎么样?”季明萱将一份早餐放到程闻山面前,笑着拉了椅子在对面坐下。
“怎么样,不算很慢吧?尝尝味道”,季明萱笑,微扬下巴示意他吃。
程闻山顺着她的意思,尝了一口。
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听到了季明萱的声音,“怎么样,这下不用担心我了吧,我可以生活下去,可以很好的活下去。”
就算一个人,她也不会让自己吃亏,不会让自己受伤,不会让自己饿肚子。
程闻山没咽下去的食物,瞬间在嘴巴里变了味,他只觉得,苦得厉害。
他目光不敢抬,就含着食物望着桌面,大半分钟之后,脑袋动了动,他再抬眸的时候,眼睛里竟全是泪水。
“对不起……”程闻山开口即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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