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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18
u0010师尧和新晋的安和公主没有什么过多的想交流的意思,毕竟她是宫妃而后者是公主,两者虽同住后宫,她正经来说还算是安和公主的庶母,但是毕竟,她俩的交集除了一个小严氏之外,其他的一点都不剩下了。
在师尧将安和公主送到公主所上之后,又安顿好了小严氏在静心苑的诸多事宜之后,师尧就将这两个母女抛到身后没管了——女儿是别家的,师尧还有她自个儿的五儿需要抚养呢,安和再怎么可爱,也不可能过继到她的膝下。
只是,师尧不在意,有的人却急了,不仅着急,还亲自上门来委婉提醒,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一直以来对师尧以礼相待的太子妃梁殷。
这是一个初冬下午,一直以来缩在太子东宫料理她的家务事的梁殷突然登门造访了,还是青雉亲自上前相迎的。
“眉喜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公主所一事?”
自打那日梁殷说了自己的小字之后,师尧便随了她的意,以此相称了,师尧发现,每次她这么叫的时候,梁殷都很是心喜——对此,师尧很是不解。
不过,师尧也不是小孩子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怎么做对自己有利,什么对自己有害,师尧还是知道的清楚的,是以,既然梁殷开心,她私底下这样相称,师尧这是乐见其成。
这一次,也不例外。
师尧嘴角含笑,拉着梁殷的手一同坐在了铺上了厚厚软绒垫子的椅子上,屋子里的碳火烧的热热的,烧的她的连都透着健康的红润,看着颇为容光华发,容色本就出众的师尧,看着更是有种摄人的魅力,至少梁殷陡然一见,微微怔了怔。
算算日子,梁殷也有月余没有师尧的面了,从那日紫宸殿之后,至今。
即是论身份上来说,师尧与太子妃仅仅是差了个辈,论尊贵,太子妃作为未来的国母,比起师尧这个妾,还算是贵重得多,但是面对师尧的时候,梁殷从来都是谦卑的,甚至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小心翼翼,这样师尧觉得费解,却又对梁殷生不出恶感。
曾经,师尧以为,梁殷就是这么一个性子,恪守规矩,端庄到不可思议的女子,但是在面对严皇后、荣贵妃甚至是她的姑姑德妃的时候,梁殷又是另一个模样,也就是说,只有在自己面前,梁殷才是小心翼翼,才是谦卑的,其余时候的她,作为一个世家女,骨子里的那股子骄矜还是存在,只是没有严皇后、荣贵妃那样明显罢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
每一次,师尧见着梁殷的时候,脑子里都忍不住想问这个问题,可以说,这个问题是困扰了她已久的,比起青雉的背后到底有没有主子的疑惑来说,还要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梁殷望着眼前这个明显走神的姑娘,无奈一笑,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在她回过神来之后,才轻轻道,“儿臣身上可有什么不妥吗?昭仪娘娘为何······”
师尧这个人啊,脸皮子厚起来简直无人能比,老实起来,也是让人瞠目结舌,“眉喜今儿个可身上可没什么不妥,只因眉喜生得貌美如花,让本宫一不开眼。”
如此调|戏良家妇女之言,岂是一个小小的昭仪能说出口的?
不不不,昭仪不能说,皇后也不能说,应该说,这岂是一个女子能说出口的?
梁殷何事受过这样的调|戏之言?从小到大,梁殷的身边不是世家子就是世家女或者是调|教好了的家仆,都是懂得分寸的,哪里会学得这般地痞流氓的口花花?
出了嫁之后,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太子那是宣明帝一手教导出来的皇子,其气度气质皆为不烦,就算性子再风流,再喜好人|妻,再喜好美色,顶多一个白日宣吟,绝对说出这等调|戏之言——有些东西,做得出来,却说不出来。
却偏偏,后宫出了这么一个敢说也敢做的姑娘,实在是让梁殷有些招架不住。
她的脸微微一红,头微低,能见到的只有她红的滴血的耳垂,细细的绒毛,软软的,像是一颗熟透的小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尝尝味道,“娘娘······”
要说什么,却也说不出口,千言万语只能汇集成这么两个字。
梁殷的声音本就好听,好听到什么程度呢?
师尧恍惚间像是听到了夜莺的叫声,小小的,嫩嫩的,挠得她心痒痒:糟糕玩过火了。
意识到这点之后,师尧收起了她那点眉眼含笑的模样,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和梁殷解释,“望眉喜谅解,公主所一事,并非是本宫故意不提前与你知会,只因当时情况特殊,这才只秉明了皇上,而来不及与你商量。”
实际上。师尧连宣明帝都没有提前知会,这样说只是为了话语上不留下把柄罢了——有了宣明帝的肯定那是奉旨行事,没有宣明帝的同意,那是假传圣旨,这其中的罪名可就大了。
师尧虽然知道梁殷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是却不得不谨慎。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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