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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底气
林明珠被宋初婂这样一问,当即目光微闪,不但没有恼怒,反而笑了:“早就听闻宋姑娘聪明,果然如此。”
“就是不知,宋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好处?”林明珠含笑看住宋初婂,眼神透出志在必得:“我的能力,未必不如靖王。”
虽然林明珠的口气有点大,宋初婂多少有些古怪的荣幸:自己何德何能啊!竟然能让林明珠这样看重?
但也从侧面看得出,林明珠身边是真的没有可用的人了。
这样情况,如果宋初婂是之前的心态,那她还真会冒险试试——看看能不能借着林明珠的手,脱离夜司冠的掌控。
可现在……
她并不急着脱离夜司冠的掌控。
更有王怀义可用。
当然,这种路子,宋初婂是不会堵死的,当即沉吟片刻:“夜夫人想要用人,我可以给夜夫人推荐两个,但我这里,我劝夜夫人还是不要动心思了。免得得罪了王爷,给自己带来麻烦。”
林明珠蹙眉看住宋初婂:“你不信。”
宋初婂本还是真担心想给林明珠建议一下,但看林明珠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多想了。
林明珠这个人,实在是不适合合作。
所以,宋初婂打消了和林明珠合作的心思,重新给林明珠打下签子:可利用,但不可合作,太愚蠢。
她和林明珠对视片刻,面上浮出客套的微笑:“自然不信。夜夫人一句话,我却是性命攸关。”
林明珠很果断干脆:“我可以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重振宋氏门楣!”
宋初婂听见这样的大话,低声笑了:“我一个女儿——”
林明珠却打断宋初婂,气急败坏道:“你能做女将军,为何不能做女侯爵!我本以为你与旁人是不同的!凭什么我们女子,就该屈居男子之下!”
说这话时候,林明珠语气凌厉,拔高了声音,竟是罕见的激动非常,那怒意,更是半分遮掩都没有。
以至于宋初婂一时之间有些愕然,剩下的话,都忘了说下去。
怎么会如此生气?宋初婂看着怒气冲冲的林明珠,蹙眉思索。
但最终,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来。
她只笑了笑:“既然夜夫人不想听这个话,那我便说实话罢。我父在世,也必不会对我说,要我振兴宋氏门楣。我的确从不觉得我比男子差在哪里,但,凡事总要论一个我想不想,愿不愿。”
宋初婂语气平静:“我不想卷入这些纷争了。夜夫人,我累了。牢狱五年,磨平了宋初婂所有棱角。宋初婂只想安稳度日。”
“那你留在夜司冠身边,就安稳了?!”林明珠仍旧是掩饰不住的气急败坏和愤怒。
宋初婂被问得浅浅一笑,却端的是眉目如画,温柔生光:“是啊,我这段时间过得很安稳。”
铁马金戈的时光里,没有的安稳。
林明珠看着宋初婂,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难道,你不知夜司冠只在报复你?当你是个玩物?”
“知道。”宋初婂笑容半点不变,语气依旧温柔:“但那又如何,我不在意。我想留在他身边。”
弥补当年的过错。
甚至,再贪心一点,想要和夜司冠重新回到过去。
林明珠却不明白里头的曲折,只是看宋初婂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宋初婂,你是不是疯了?一个男人,也值得如此贪恋?你真是在天牢里改了性情,变成个下贱之人不成?”
宋初婂听出她的愤怒,但却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只是平静不语,等着林明珠恢复理智。
林明珠却气得厉害,胸脯起伏半晌,狠狠闭眼平静了一会儿,再睁开,还是没办法平静,她道:“宋氏,你让人失望透顶。”
宋初婂歉然:“那对不住。”
林明珠好似被气得噎住,停顿好半晌,才按住胸口:“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宋初婂欠身退出。
走到门边,她轻声开口:“我这里有一份名单,若是夜夫人不嫌弃,回头气消了,再来找我讨要就是。只当是我对夜夫人这份看重的感激。”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有人这样看重自己,肯定自己,宋初婂觉得,还是有些让人动容的。
没有利益纠葛的情况下,她愿意帮林明珠一把,也顺带看看,林明珠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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