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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到时候我们哪里都去得（第1页）

“柳儿浑身都是伤！”赵蕊儿字字泣血，在场不少男人都低下了头，一看就是心虚。“那两个畜生！自己亵玩还不够，还会呼朋唤友的叫人来一起！柳儿一个弱女子，几乎要被他们欺负疯了。”“他们居然还有脸威胁柳儿，拿我威胁柳儿！说若是她不从，便要让我去……我的傻柳儿……”“我的傻柳儿为了保护我，不管他们做什么都默默忍受！她连孩子……孩子都被这些人渣弄掉了两次！”这悲惨的遭遇，但凡还有点良心的人，都听的怒火中烧。“打我就算了，他们对柳儿做的事情，人神共愤！只是杀了两个罪魁祸首，我有什么不对？”温卿卿想到背后的故事可能会十分惨烈，但没想到这么惨。大燕虽说民风相对开放，但是女儿家对贞洁，还是十分看重的。经历了长期的强奸、轮奸，还是伴随着那种特殊癖好……柳儿能撑到现在，都让人觉得是个奇迹。“他们都是我杀的，知道柳儿的事情之后，我就决定用最残忍的方式杀了他们。”赵蕊儿笑得狠辣。“赵鸿运是个伪君子，天天附庸风雅，嚷嚷着他只喝好茶，实际上他屁都不懂。”“我的煮茶的功夫是专门请师傅教的，所以在家里，他喝茶都是我给他煮的，那天，我给赵鸿运的茶水里加了蒙汗药，把他迷晕之后又给毒哑了。”“赵鸿运喝的蒙汗药，还是从他的书房里找到的半瓶，你们猜，他用这个祸害过多少姑娘？”“虽然人已经被绑着了，但他总是动来动去的不好砍，是我让柳儿按着他的。”“刀是张四的祖传菜刀，玄铁的，很好用。便是我这样力气小的女子也可以一下一下把他的腿骨砍断。”“我看他痛哭流涕，拼命求饶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当初他强迫柳儿的时候，柳儿是不是也是这样向他求饶？”“他打我的时候，我在他眼里是不是也是这样狼狈不堪，宛如猪狗？”“杀了赵鸿运之后，我本来没想着立刻把李旦杀了，是他自找的！”在这一瞬间，温卿卿在赵蕊儿身上，看到了另一个柳儿。“我们刚从书房的出来，刚把自己收拾好，李旦忽然摸过来了。”“李旦更好骗，告诉他我愿意和他做那档子事，他就忘乎所以了，立马就领着我去他那了。”“他自己送死，怪不得我！”说到这里，赵蕊儿对温卿卿一笑，话锋一转：“赵鸿运死了，李旦也死了，这燕京承载了太多太多血和泪……我和柳儿都不想留在这里。”赵蕊儿说着，看着隔壁的鸿运绸缎庄的方向，眼中泪光闪烁。“我将家产暗中变卖，得来的银钱……”赵蕊儿双手被缚，于是抬起下巴，用下巴朝着棺材指了指。“全在那里。”“我原本想着，等今日一过，我就带着柳儿离开，有这些钱财傍身，天下之大，我们哪里去不得呢？”赵蕊儿眼睛瞪得大大的，眼泪一颗一颗往地上砸。“到时候……我们先去看看江南的水，再去看塞北的雪……”她自己似是完全察觉不到滴落的眼泪，说着说着竟唇角高高扬起，笑了起来。“到时候……就我们，我们哪里都去得……”底下人议论纷纷。“真没想到！这个赵鸿运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做这样的事情！”“这个小姑娘真是……可怜啊……”“谁说不是呢？而且流了两个孩子……之后还能不能有孩子呀……这后半辈子都毁了呀！”“畜生！真是畜生！”“活该他们被碎尸！就该把他们千刀万剐！”“真是活该！”“赵夫人做的好啊！”“就是！赵夫人杀的好！”……大家群情激奋，杜明启叹口气，站出来喊了一嗓子。“安静！”听到杜明启的呵止，大家陆陆续续停止说话，安静下来。杜明启严肃对着围观的人道：“伤人者，律法所不容，自有刑章以惩其罪，私刑非正道，不可轻用也！”警告完围观者，杜明启转头对赵蕊儿说话，语气稍稍和缓了一些，但仍旧十分的严肃。“虽说事出有因，然，杀人已成定谳，其罪如何裁断，律文自有公断。”“你们二人都说是自己杀了这两个人，可见你们还是有说谎的地方，待到柳儿姑娘醒来后，我们会再行盘问。”赵蕊儿点头，似乎是已经接受现实了。她表情平静，动作配合。可能是被按的胳膊疼，她甚至还有闲心，礼貌地转头对衙役道：“这位差爷，手上可否稍微松一些？”赵蕊儿的经历太惨，衙役心有不忍，自然愿意行这个方便，压着赵蕊儿的手真的松了点。“多谢。”赵蕊儿察觉到胳膊上松下来的力道，面露感激。看赵蕊儿道谢时候的表情，温卿卿忽然有不好的预感。就那么一瞬间，赵蕊儿抓住机会挣脱衙役的手臂，不知拿出什么东西直接吞了。衙役以为她还想跑，慌忙重新抓住赵蕊儿按着。霍之麟仗着轻功，迅速冲过去，想逼赵蕊儿将吃下去的东西逼出来，但比霍之麟更快的，是赵蕊儿迅速苍白下的脸色。“你吃了什么！”赵蕊儿并不理会霍之麟，她借着衙役压着她的动作支撑自己的身体，勉强站稳，看向了杜明启。她颤抖着说：“杜大人，这两个人都是我杀的，与柳儿没有任何关系！”“杜大人，是我杀了赵鸿运和李旦两人……与……与柳儿毫无干系！”两句话的功夫，赵蕊儿已经满头大汗了。她浑身颤抖，尽量大声一些，为柳儿争取着生机。“你先别说话，大夫马上就到了！”霍之麟一边指挥人去请大夫，一边试图安抚赵蕊儿。温卿卿暗自摇头。来不及了。果然，赵蕊儿说完要说的，眼睛一闭，无力倒下。衙役吓得一松手，赵蕊儿就落到了地上。霍之麟过去，摸了摸颈侧，试了试鼻息，脸色铁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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