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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约会（第1页）
在去海洋馆之前，江染要求先去商场买一套衣服。
“我总不能穿着你的衣服出去玩吧！”她拉开服装店的门，脚步轻快的走了进去。
她漫步在琳琅满目的衣架间，仔细挑选着，时不时将衣服搭在身上，对着镜子打量。
我跟在她屁股后面，无事可做，疲惫极了。她反倒有无限的精力，试了一套又一套衣服，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次从试衣间走出来，她穿着一件素雅的薄纱连衣裙，袖口带着细碎的花边。
“怎么样？合适吗？”她问。
我挠着骚痒的脸，无精打采地说：“很好看。”
“真的？”
“嗯。”
销售员在一旁附和道：“很好看哦。这位小姐穿上气质真好呢。”
江染买下了这套裙子。我偷偷看了一眼价格，2300，对于我来说，这些钱是两个月的生活费。
到达海洋馆，我在售票处外面等待，等她买好两个人的票回来。因为是周末，来海洋馆的人很多，大多都是父母带着孩子过来，要不然就是年轻的学生。
我听到一串熟悉的谈笑声，敏感地向那个方向看去。
是李梅和班上的另外两对男女，他们一边走着，一边兴高采烈地交谈着，并肩而行，正径直向我走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转身不让他们看见我的脸。正巧江染也出来了，怕他们碰上，我拉她着进入检票口。
“唔，别这么着急。”她慌忙从入口书架上抽出一张指南。“让我看看。得先规划好才行。”
一路上，她话很多，嘴巴几乎没有停下来过。而且她说的这些话，大部分都是在喃喃自语，似乎并不是在和我说话。
“没有水獭，这个时间是被带去喂食了吧。”她呆呆地看着水獭展室空空的水面。
我无奈地说：“那就走吧。”
“以前我经常来，还没见过水獭。”
到了动物表演的时间，她在看台上找了中间的位置。看台上的灯光熄灭，金发碧眼的训导员引领着海豚出现在舞台的水池中央，随着音乐一连做了几个高难度动作。
海豚退场后，依次是白鲸，海狮，中间还时不时穿插人编排的舞蹈。总体看起来还挺有趣的，每一场都能引得小朋友们连连欢呼。
观众虽然多，参与互动的往往都是孩子，即使主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鼓励观众，成年人们仍然呆呆的坐在看台上，举着手机，鼓掌的声音很微弱，稀疏。
昏暗中，我看见身旁的江冉正卖力的举着双手，拍动。
我觉得有点愚蠢。
终于忍不住了，我问道：“没必要，每一次都鼓掌吧。你不累吗？”
她回头看我。
“你不觉得很可怜吗？”
“什么？”
“应该生活在大海里的动物，在这么小的水池里日复一日地为人类表演。想想就绝望，不是吗？如果连一点掌声都得不到。总觉得很悲伤。”
真像个孩子。有一瞬间我这样想。
“我们本来就是买票进来看表演的，海洋馆也每天喂他们，有什么可怜？”我耸耸肩，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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