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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龙凤斗（第1页）

腾蛇？我操，我是不是幻听了？我好像真的听到了这两个字……是吧？我就这样傻呵呵的愣在那里，看着木紫纹却全然不自知，“腾蛇？”我轻声叨念，“我……小爷这辈子都不想听见这两个字了！”木紫纹很理智的暂停了演讲，她早就料到我会进入短暂的弱智期。她只是一边捋着头发，一边静静盯着我看，等着我自己恢复正常。“等一下，我觉得时间上不对……我，我之前经历过时间裂缝的事，腾蛇和南鸾都被卡在时间裂缝里，它们等于完全从正常的历史里消失了，又怎么会经历秦始皇统一全地球呢？”“南鸾和腾蛇被扯进时间裂缝的前一晚，南鸾有个探子发现了腾蛇的阴谋，于是带着一队手下打算回南鸾告状，腾蛇也派了一队人马追杀，所以这两拨人也就成为了幸存者，成为了两个意识的继承人。你父亲当初不是挖了西周一个贵族的坟墓吗？那就说明南鸾在时间裂缝之外依然存在幸存者，并且还能看出那个西周的贵族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到故乡。”“南鸾……南鸾也幸存下来了吗？”我直视着木紫纹的眼睛，“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木紫纹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微微皱了眉头，“你对南鸾很在意？”我当然点头，“以前经历过时间裂缝那些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与南鸾的凤和凰都还有些情谊。再加上我父亲……你可能无法理解，但生死边缘一起走过来的人，一般情况下感情基础都会变得很牢靠。”“有多牢靠？”我愣住了，不明白木紫纹为何会有如此一问，潜意识里已经猜测出了南鸾——不，是凤凰的悲惨结局，于是微微挑了挑嘴角，“没关系，我对南鸾确实有情谊，之所以会向你追问，也不过是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安慰罢了。最起码，就我个人而言，我不希望做任何伤害南鸾的事。但咱们面对的是历史，战胜也好战败也罢，都是咱们无法改变的事实了。”木紫纹轻轻叹口气，“楚国战败，南鸾几乎被灭尽。但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南鸾了，人们称楚国的图腾为凤凰。”“凤凰……”我喃喃低语。“是啊，凤凰。腾蛇从来都不会与竞争者共存，你们看到的那些龙凤呈祥的和平景象是从凤凰真正消失才开始的，而在此之前，腾蛇面对凤凰就只有杀戮，龙凤相争持续了很久很久。”震撼一阵一阵的接踵而来，当脑中那些常识与木紫纹所说的真相重叠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刻，我真真正正的纠结了。这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这……我应该相信哪个？木紫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很混乱，但这不过是冰山的一角，后面的一切需要你更加认真的去想去理解，你可以吗？用不用再多给你一些时间？”从人类真正的感受上来讲，我早就混沌了。虽然我不是什么历史学家，但当我面对一个颠覆了毕生常识的真相时，那种震撼的程度已经足以令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了。我确实需要冷静一下，只可惜我根本做不到。我发现木紫纹口中的那些东西就好像大麻一样深深吸引着我，在饱受冲击震撼的同时，我竟然会抑制不住的想要知道更多。木紫纹从我的眼中看到了答案，但她没露出任何诧异的表情，就好像这正是她意料之中一样。于是她依旧稳稳的坐在我旁边，“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就继续说下去了。”“事实上秦始皇时期，腾蛇的意识确实得到了胜利，它歼灭了其它六个神明，将它们忠实的子民几乎赶紧杀绝。不过你要注意一点，所谓的子民并不是指那六个国家的人民，而只是用来传承意识的那一族人，就好像我们家族一样。”“你们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有什么不同吗？”我发自内心的问。“是不同的，”木紫纹忽然抬起手，轻轻碰在我的胸口，“咱们的血是不同的。用一种科学的方式来解释这种伪科学的道理，我们可以理解为，因为遗传的因素，这种特殊的血液被传承了下来。”他娘的，又是这种颠覆我常识、挑战我理解力的雷鸣一般的说辞，我一边头疼，一边又瞪着求知欲旺盛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木紫纹，“这种神圣的血液只有意念上的不同吧，还是说它有实际的效果？如果一个普通人不小心输了你们的血会怎么样？”“会死。”“咳咳咳咳……”惊吓之后被口水呛到了！操他妈的没法理解啊！小爷捧了一辈子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就这么普崩瓦解了？“那你们是不是特殊血型？你们是X型？”木紫纹笑了一下，笑容中有些那个，“抱歉，太具体的解释我给不了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不是血型上的区别，而是我们的血是经过筛选的，说白了，就是经历过祭祀仪式的洗礼。”“参加过祭祀的人血液会变的不同吗？”木紫纹点点头，“我们的祭祀是与神明的接触，换句话说，祭祀中的人都是被神明选中的。”“那么祭品呢？”木紫纹的眼神在那一刻黯淡了下来，“祭品亦然，或者说，祭品是真正得到神明垂青的人，是被选中的人。”我赶快伸手猛指自己的鼻子，“我呢？我呢？我也是祭品啊！可我不是神明选择出来的祭品，而是被常家宠物咬出来的！我承认我的血貌似有了那么点儿不同，但除此之外我依然是那么悲催，你可别告诉我常家的神明选择了蝙蝠来做他们的形象代言人啊！”木紫纹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后仰头看天，长长的舒了口气，“紧张气氛被你弄的烟消云散了。”“一点儿都没散！我紧张的眼睫毛都缠到一起了！这可真真儿的关系着我的身家性命，拜托你就别绕弯子了。”木紫纹看了我一眼，抿着嘴摇摇头，“我对常家的仪式并不了解，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常家信奉的神明不是蝙蝠。”“那是什么？”木紫纹耸耸肩，“谁知道啊，我脑海中所有的记忆都是关于九尾狐的，别人家的事知之甚少。”“可是你为什么会去常家的祭坛里去寻找你们家的活祭品？”我看到木紫纹的表情明显一震，“或许你在以你的方式保护我，又或者你觉得没必要让我知道太多无关紧要的事，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全部都告诉我，因为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或许一些被忽略的细节，正是会决定生死的关键。”木紫纹忽然抬头，眼神中什么都没有，却令我心头一颤，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我不知道她的目光中有什么，我甚至觉得不寒而栗，但那就是木紫纹，我应该从第一天见到她时便了解了。“你一个人解决不了所有事，我脱不了关系，请你告诉我！”“我有我的坚持，我有我的信念，你知道的多不一定是好事，也许有一天，我们两个再也做不成朋友，如果是这样，你依然想要知道？”我坚定的点头，那一刻心中只有一个坚定，“我也经历过，也许跟你的比起来简直只是九牛一毛，但我依然有所成长。我没能把所有事件都洞察清楚，也没能获得你们那些超自然的力量，我甚至依旧连一个彪形大汉都无法撂倒，但我学到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人在，一定会有奇迹发生。”木紫纹没说话，她就那样看着我，我知道她的意思，她的脸上写满了怀疑。我叹口气，忽然大字形躺在地上，“你知道吗，你说的悲剧曾经发生过，但现在我至少要向你保证，我永远都会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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