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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破损神格（第1页）

窗外在下着小雨。

雨水在教堂的顶部汇聚成不大不小的水流，然后沿着某条长期形成的路径滑落，最终滴在教堂的五彩玻璃窗户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微“啪啪”声。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够了唱诗班们那些令人昏昏欲睡的歌声后，却有让人耳目一清的感觉。

少年抬起头，把注意力暂时转移到那发出清脆响声的五彩玻璃上。

教堂里正在进行一场弥撒。

上头是一位神甫和他的助手，还有一队唱诗班。

下头的人群有意无意的分成了两群。

一群是服装各异的信众，一群则是穿着统一灰色斗篷的修士。前者人多，后者人少。

信众的衣着一言难尽，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很糟糕。

要么破破烂烂，和街头流浪汉没什么区别，要么花枝招展，简直像是孔雀一样……好吧，这个比喻并不贴切，因为孔雀不会辣眼睛，而人会。

特别是男人。

少年将目光从五彩玻璃上转回来，回到距离自己正面最近的那个男人身上。

这男人的衣着披红挂绿。

明明是个大腹便便，让人联想起癞蛤蟆的人，却愣是把自己穿得花枝招展，让人看了就有作呕的冲动。这种品味……不提也罢！

“这是中世纪，中世纪！”少年用无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对自己说道。

唱诗班虽然努力的唱诵，但水平实在不敢恭维。

时不时会飘出几缕杂音……不用怀疑，那是里面有人跑调了，还是跑得比较远的那种调。

当然，哪怕他们没跑调，歌声也实在不怎么好听。

至于配乐……那是没有的。

这里可不是21世纪的地球！教堂里有高档音箱播放着各种宗教歌曲。

来到这里已经几个月，所以少年虽然没有彻底习惯这里的生活，却也大致搞明白了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里是欧洲……而且不是21世纪的欧洲，而是中世纪。

具体的说，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似乎叫做波西米亚。波西米亚的霍穆托夫教堂。

波西米亚这个词他知道。虽然不熟，却也明白未来这地方叫做捷克。她还有一个同文同种的兄弟国家叫做斯洛伐克。两者曾经合并成一个国家叫做捷克斯洛伐克，但最终还是分裂了。据说虽然是同文同种，但生活习惯上已经有较大差异，大家最后认为不合适作为一个国家，于是和平分手，各过各的小日子。

但是现在，这里叫做波西米亚……似乎是一个公国。

公国上面似乎还有一个帝国……大名鼎鼎的神圣罗马帝国。那个既不神圣，也不罗马，更不是帝国的帝国！

欧洲，中世纪……大概在几个月之前，这个名词对于不特别爱好历史的他来说，还比较陌生。近期内接触到唯一的相关印象来自于网页的弹出广告，关于某电脑战略游戏的……没想到会有一天会身临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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