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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切都安静下来了。不论是那些来自脑海中的声音,还是通过各个“节点”感知到的环境,不论是妮娜的轻声叮嘱,还是凡娜与莫里斯冷静的报告,都已随着繁星的合拢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世界本身,也同样归于虚无。这座由远古诸王打造的、小小的庇护所,在持续运行了一万年之后,终于悄无声息地湮灭在新世界的繁星中。现在,在这片由诸多世界残骸堆积而成的、原始混沌的信息之海中,只有最后一艘船,还航行在它最终的旅程中。失乡号航行在世界之创的背面,“船身”下方便是那道曾经横亘在整片无垠海上空一万年的“裂口”,世人从未想象过,这道“裂口”的背面与它的正面其实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周铭站在失乡号的舵轮旁,现在世界已经毁灭,无需再担心自己的观察会毁灭掉无垠海,因此他睁开了眼睛——透过已经快要被焚烧殆尽的船身甲板与船壳缝隙向下看去,他看到漆黑的裂隙近乎无限地延伸向远方,它不发出任何光芒,甚至仿佛在主动吸收所有光线一般,呈现出一种令人几乎能产生“无限坠落感”的极致深黑,而那黑暗深处尽管看不清细节,却又隐隐透露着一种好像“凹陷下去”一般的感觉,就好像……它内部有着广阔的空间一样。而黑太阳便高悬在那道漆黑的裂隙上空,在一片广阔无边的混沌黑暗深处,那辉煌壮丽的日轮仍旧在按照规律明灭变化着,释放出强烈而清晰的导航信号——哪怕现在的失乡号已经不需要它继续导航。周铭又转过头,看向仍然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偶。爱丽丝现在已经不坐在木桶上了,因为就连那个木桶,在几分钟前也已经被星光火焰焚尽,她现在站在周铭身边的最后一小块甲板上——蕾诺拉则站在人偶身旁。“你们在想什么”周铭突然问道。“什么也没想!”爱丽丝立刻高兴地说道,但紧接着又挠了挠脑壳,似乎觉得这有点不对,简单思考了一下之后笑着补充了一句,“在感觉很有意思——原来世界之创的背面是这个样子的。”“不害怕吗”虽然早就知道答案,周铭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不怕啊,”人偶果然摇了摇头,“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怕……”周铭笑了笑,又抬头看向蕾诺拉:“你呢”“我在想……世界毁灭的时候,原来是这么安静,”蕾诺拉表情恬淡,慢慢说道,“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总是听到和看到那些从深海中传递过来的东西,那些扭曲撕裂的景象和混沌的嘶吼低鸣曾带给我巨大的恐惧,我曾以为,末日就是那样子的,在巨大的恐惧和天翻地覆的剧变中,万物悲鸣着被撕成碎片。“但事实是,末日如此安静,所有东西都消失了,在最后一刻,这个世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论是勇敢者的怒吼还是懦弱者的哀号……都没有,安静到甚至有一种不真实感,让我以为世界还在,如果从这里‘下去’,还是会看到那蔚蓝无尽的大海,以及洒在海面的阳光。”周铭没有说话,蕾诺拉则在安静了几秒钟后轻轻呼了口气:“我该离开了。”“现在离开”周铭挑了挑眉毛,“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我知道,但我现在要让‘漂流屋’脱离这里,”蕾诺拉笑了起来,“那末日的风景,我已经看到了,在新世界,我还是希望能继续我的旅行。”“……我明白了,”周铭轻轻点了点头便对这位“寒霜女王”露出一丝笑容,“那先预祝你一路平安——失乡号上永远会为你的‘漂流屋’留一扇门的,即使到了新世界也是一样。”“谢谢,”蕾诺拉微笑着,向后退了半步,“那我们新世界再见。”她离开了船上仅剩的驾驶台,穿过支离破碎的楼梯和仅剩下几片残影的甲板,走进那扇仍旧静静伫立在虚无中的“失乡者之门”,片刻之后,有一道流光出现在失乡号的火光边缘,并在繁星的光辉中一闪而……蕾诺拉……¥迁移至新数据&¥保存完成。而后,驾驶台上的甲板再一次收缩、崩塌,失乡号残余的部分在星光火焰中进一步解体,在一阵逐渐低沉下来的轰鸣声中,桅杆的幻影彻底消失了,紧接着是与舵轮连接的结构。周铭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阳光”,随后垂下视线,看着自己手中最后剩下的一点舵轮残影——片刻后,他松开了手。“辛苦了。”他轻声对这艘船说道。他迈步向驾驶台的边缘走去,在近乎一片透明的光影残片中穿过了曾经的楼梯与甲板,爱丽丝则一路紧跟在他身后——他们来到船尾的船长室门前,而“船长室”此刻几乎已荡然无存了。就连那扇“失乡者之门”,也已经变成了一道近乎透明的幻影,静静地伫立在它曾经的位置上,透过那透明的门扉,周铭可以看到失乡号上残留的最后一部分——漆黑的木雕山羊头漂浮在那里,漂浮在一片曾经是海图桌的虚影上方,它正在转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爱丽丝与周铭。周铭走向山羊头,他身后弥漫着繁星的幻象,失乡号的最后结构则在那幻象中一步步崩溃消失着。“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他对自己的大副说道,“失乡号该休息了——席兰蒂斯也在等你。”“回头在新世界的失乡号上也给我留个位置,”山羊头仰起脖子,那硬邦邦的木头脸上仿佛带着笑容,“具体是怎么个形式,您决定。”“好。”周铭点了点头。山羊头轻轻呼了口气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它眯起眼睛,终于再次问出了那个最初的,也是最终的问题——“姓名”“周铭。”辉煌的星光从失乡号仅存的结构深处喷薄而出,弥漫星光的火焰无声无息地吞没了萨斯洛卡的脊椎幻影和它的头颅,仅仅是一瞬间,整艘船便在星光中归于虚无,只余下几星残存的光点缓缓飘散。爱丽丝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她在黑暗中抬起手,似乎是想要触碰那些正在飘散的光点,当一粒微光落在她指尖的时候,她才仿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努力绽放出笑容,用力挥舞着手:“再见,大副先生,再见——新世界再见!”那些光点消失了,人偶小姐也终于慢慢停下挥舞的手臂,她在黑暗中思考了一会,抬头看向周铭:“船长,那接下来呢是不是……还有一小段路啊我看黑太阳还在前面,咱们怎么过去”周铭笑了起来,伸手按了按爱丽丝的头发,抬手指着人偶身后。爱丽丝愣了一下,回过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华丽木箱,正无声无息地漂浮在黑暗中。“我把它单独保留了下来,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周铭在旁边说道。爱丽丝终于反应过来,紧接着脸上便浮现出了开心的笑容。她飘到那木箱旁边,弯下腰抚摸着箱子,仿佛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样轻轻摩挲着它的表面:“你好呀……我们又要出发啦!”周铭笑了起来,抬腿走进了木箱中,紧接着是爱丽丝——人偶的木箱并不算太大,就像一艘很小的独木舟,但也足以容纳两人站立了。爱丽丝抓起了漂浮在一旁的木箱盖子,但紧接着她又有点迟疑,不太自信地看了周铭一眼:“船长,真的能划过去吗这里没有水……”周铭却只是笑了笑,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虚无与黑暗,于是在这片被世界之创遮蔽起来的流放维度中,黑暗泛起了涟漪。“可以了。”他对人偶说道。爱丽丝眨了眨眼睛,尝试着用手中的箱盖在周围的黑暗中划动了一下——木箱移动了。她顿时高兴起来,开始挥舞着手中的木箱盖子,卖力地在黑暗中划动——就像最初的那天,就像她在无垠海的波涛中追逐远方的失乡号,木箱在黑暗中渐渐加速,载着人偶和她的船长,一同驶向远方的阳光。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空间的距离似乎也失去了意义,木箱如一艘小小的独木舟,在黑暗的裂隙上空向着远方的阳光一路航行,爱丽丝不知道自己划了多久,她只知道船长一直跟自己在一起,而远方的那轮太阳似乎永远都在同样的距离上——但突然间,那阳光就到了很近很近的位置,遥远的日轮变成了一片在目之所及的地方四处延伸的火海,就在木箱下方,巨大的火焰喷射物就像惊人的风暴般汹涌着——却又寂静且冰冷。爱丽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探着头向下方看了一眼,转头看向周铭,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我们到啦!”周铭却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呼了口气:“对,我们到了。”爱丽丝没有询问船长为什么安静那么长时间,她好像什么都明白,在船长回答之后,她便很认真地将木箱的盖子靠放在一旁,又抬起头看着周铭的眼睛。灿烂的笑容渐渐化作了一个恬静的微笑。“船长,新世界见。”“嗯,新世界见。”“别忘了我的小平底锅”“当然——”人偶心满意足地消失在繁星的光辉中。周铭静静地站在黑太阳的火海上空,过了不知多久他才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肩膀。在弥漫的星辉中,艾伊的身影时隐时现。它歪着脑袋,似乎正在好奇地观察着自己的主人——在视线相交的时候,它才突然拍了拍翅膀,发出一阵怪异尖锐的、仿佛正在遭受干扰的声音:“致新世界,致新世界,致新世界!全新限时,邓肯周铭概率提升!卡‘爱丽丝’限时复刻!致新世界!致新世界!”周铭疑惑地皱了皱眉。这鸽子平常说话一向抽象,但多少他还能听懂,可这一次它实在是有点抽象过头了……这鸟在啥然而就在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艾伊的身影却已经在星辉中快速暗淡下去,它最后一次拍了拍翅膀,那双平常看着不怎么聪明的绿豆眼中好像忽然有了思考,紧接着它便转过头,好像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再——见——”然后,鸽子就鸽了。周铭有些愣神地看着这一幕,过了许久,他才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低声咕哝着:“我还以为至少这家伙能陪到最后。”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自言自语。包括他脚下熊熊燃烧的“太阳”。黑太阳已经“死”了,在爱丽丝划着木箱靠近这片火海的时候,周铭就发现了这一点。周铭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停止思维活动的,或许是在失乡号进入世界之创背面的那个时刻,也或许是在爱丽丝划着木箱抵达火海的时候,黑太阳在这个过程中静静地停止了思考,并没有告别,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这里只有一具仍旧在按照特定规律燃烧的尸骸,维持着航标灯一般的、在末日之后依然能照亮航路的闪光。这火焰就是黑太阳留给周铭最后的“礼物”。“……你还真是放心我的承诺。”周铭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他的身影在火海上缓缓下降,直到被火焰吞没,直到他感觉自己踏在了一层坚实的表面上。而那曾经属于黑太阳,如今却已然无主的火焰则仍旧在他身边熊熊燃烧着,仿佛在等待着……“接管”。周铭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环视着周围的火海,突然间……一个单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篡火者。于是,最后的篡火开始了。在某一刹那,黑太阳残留下来的火焰被转化成了星光的载体,这颗耀眼的、由扭曲的信息和错乱的信仰堆积而成的“天体”被星光浸润,就仿佛被二度点燃一般迅猛地爆发开来,它化作了一道强烈的闪光,在无限短的一瞬便照亮了这里的一切。那猛烈的“照耀”将星辉映入了世界之创的裂隙——这同样是无限短的一刹那。在这一刹那之后,时间终于真正地失去了意义。黑太阳,这旧世界的最后残存,万千世界撞击之后留到这一刻的最后碎片,在星光中被彻底分解。大湮灭,完成了。万物消失在大湮灭空洞的回响中,时间与空间皆化作空值,那近乎永恒的,却又无限短暂的“瞬间”……开始了。只有一个意识,这意识漂浮在虚无中,行走在这永恒的一瞬间里。开始思考,以及计算。数学机器的第一个参数生成了,随后过了无限久的岁月,第二个参数才被谨慎地定下——这个过程在时间尺度上长到无法计量,短到无法察觉。仍然在思考,仍然在计算。在无限漫长又无限短暂的“时间”里,为一切进行初始赋值。在可计算又不可计算的信息尺度上,开始为那些应得应许的安排它们应有的位置。仍然在思考,仍然在计算。开始决定那个万物运行的节点,在这台尚未启动的数学机器中,节点以前的,归于“设计”,节点以后的,归于“可能性的未来”。这个过程又用了无限久的一瞬间。调用。自旧世界赋值已完成。已重定向。致新世界模型已注入。于是,永恒的第一秒钟过去了。周铭邓肯睁开了眼睛。虚无的黑暗映在他眼中。他说——“要有光。”、........0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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