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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陡然,路也崎岖,李伯将军率一行人行进了数日,趟过冰冷的河流,越过荒凉的原野,翻过冷冽的山口。越往东面走,山风更加凛冽,寒峭逼人,那匍匐在路边的石块因为寒冻变得坚硬而油滑,山上的碎石却变得松动,大风席卷,一些碎石便从崖上震落,飞滚而来,威胁着人马的安全。在一处山坳口,一堆散石坍塌下来,阻住了去路,李伯和士兵耗了几个时辰才把那段路面清理出来。
这一日他们抵达无终,多日行进赶路,将士们皆已疲顿,李伯命人在此处简单扎营休息。尽管一路上风雪兼程,但也耽误了不少时间,李伯此去行宫复命的时间不多了,他查看了一下地图,李伯决定分兵两路,一路人马由无终取道离枝,快马抵达行宫驻地,前往复命。他自己和道元带了几名随从陪同孟姜女继续往东北方向前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浪水,一条大河滚滚东流。
行宫所处位置在东南方向,而长城则往浪水的东北方向延伸,军令在身,不得耽搁,为了多护送孟姜女一程,他已经绕了好一段路了。此去行宫驻地还有五六日的行程,他必须在此和孟姜女道别。
千丝万缕无从相连,千言万语无从诉说,这一路来,将军对孟姜女总是保持着距离,生怕自己的靠近增添她的不安,他总是远远地看着孟姜女的背影,思绪却无比凌乱,对于面前的这个女子,他深感敬佩、感激,可是,自己的思绪里却明明还隐藏着另一种不可言表,不可坦白的情愫,那是一场隔着一匹马的牵挂,那是近在咫尺的深深思念,那是翻山越岭无法寻求的一处温暖。孟姜女的目光,总是落在那遥远的山头,将军的眸子,却深邃无边地覆盖在面前这位穿着男儿装,身姿卓卓的孟姜女身上。
军命在上,将军我在此别过,盼小姐您寻得夫君,誓言绵绵,海枯石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姐您寻夫千里,矢志不渝,狼山脱险,虎口逃生,一路上行善施泽,感动天地;小姐您生得翩若惊鸿,貌若仙子,却又拥有蕙心兰质,你的善良与爱心如同一泓清泉,洗刷着这浑浊的世界,抚慰着伤痕累累的世人的心。
小姐,最美满的爱情当属于你,愿我的祝福化作惊鸿飞鸟,化作平川微风,为你引路,伴你前行。此去一别,相见无期,但愿别后山平路阔,暖阳相照,无惊无恙,直到你寻得你的范郎,寻得你的心愿与理想……
浪水岸上,一阵笛声悠扬入耳,缠绵幽怨,寒风萧萧,浪水翻滚。孟姜女跪谢将军相送甚远,此生此世,恩情难报,自知将军用心至苦,却不敢违心佯装。生一场,爱一场,相聚一场,分离一场,寻夫路上,将军你是冬日的温暖,在身后照耀我寒冻的身心,我视将军为兄长,兄长身为男儿志在四方,愿你四方得志,前程璀璨。
朔风凛冽,寒冻侵肌,浪水岸上,扬风吹过老杨柳,最后一片枯槁的碎柳叶在柳枝飘落,在北风中飞舞,划过一道凌乱的弧线,飘落于滚滚的江面,再无从相寻。
尽管孟姜女一再婉辞,李伯还是坚持要让道元再陪她往前走一段。过了浪水往东,遇到开阔地带,穿过乱石的山岗,远远就能望见群山之巅那蜿蜒而行的长城的身影,它们时而攀上陡峭的山崖,时而逶迤于崇山峻岭,时而又从高耸的山峰悬垂而下,寻之不见其首,觅之不见其尾,峻岭之上,那些错落有致的烽火台在雾霭笼罩中时隐时现,烽火台上飘扬的战旗上,一个个显赫的“秦”字在寒风怒哮中威风凛凛,似乎再向天下宣誓秦皇庭的功德与恩威。
有些长城的印迹很新,像是刚刚修筑完成的,但是近处却不见筑城人的营地,他们早已拔营到下一个山头。
看着这些新建的长城,孟姜女悲喜交加,心潮澎湃,她不敢想象,那悬崖绝壁上,一道道长城是如何“镶嵌”上去的,到底有多少人的汗水和鲜血在这里交集,那些汗水与鲜血与黏土、瓦石一道,夯成了连绵不绝的城墙。她想,这一个个怪石林立,奇峰突兀的山头,是不是也有过范郎劳作的身影。
跋涉千山万水,历经磨难与险境无数,她终于靠近范郎,或许不日,在那长城逶迤的尽头,她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范郎了。
她顾不上疲惫,日夜兼程地赶路,马鞭愈加频繁地落在马背上,马背上的人,起伏的身子里跳动着波澜的心,她迎着朝日,踏着晨雾,忘记了寒冻,忘记了饥肠辘辘,一番喜悦,一番衷肠,一番奔波千万里的深情厚意,就寄存在那件寒衣上,驰骋而来。骄阳灿烂,百鸟引路,朔风含羞,霜雪消融,万物动情,为一个坚贞的女子让路……
范郎,我来了,你在哪?大河啊,你可曾见过我家范郎来过你岸边洗漱,河边是否留下过他的身影,你可知道他消瘦了吗?寒风啊,你可曾吹过我范郎的身子、范郎的脸,他那原本光滑的双手,是否已经被你吹裂,他是否已炙肤皲足?那高峰峻岭啊,可曾记得那个书生模样的劳夫走过,他是否在您的巅峰驻足,是否在月圆之日踯躅于山巅的长亭,延颈眺望南方的天空?天上的明月啊,在无数个山野的营地,你的光亮是否照亮了范郎的身子,范郎的心,你可曾抚慰过他疲惫不堪的身子,他可曾托予你他的心愿,你可曾听到他作的诗,他唱的歌,他可曾在诗歌中诉说他对娘子的衷肠。
是的,我听到了,我无数次地听到了范郎的歌唱,他唱着孤独与寒冻,他唱着苦痛与相思,他的歌声早已越过千山万水,在无数个寄宿荒野的夜晚,在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厉风声中,在一次次饥渴难耐、神志恍惚之时,在我无数次遭遇险境,陷入昏迷的时候唤醒过我,是的,就是范郎的歌声,穿越了山林湖泊,在氤氲的雾霭中,在浩瀚的星空里,在春日的晴空,在夏日的凉风,在无数次的暖阳相照里,我听到了范郎的声音,伴着百鸟的鸣唱,伴着滔滔江水,伴着瑟瑟寒风,那声音一直指引着我前行,他就在前方,就在前方,就在前方!
从春天走到冬天,山野从嫩绿到碧绿,从碧绿到金黄,又从金黄到零落。尽管此时的田野与山谷是那么的萧然,树木光枝秃杆,了无生气,就连河流的浩浩荡荡的奔流声,都变得暗淡低沉。但是,孟姜女的心是澎湃的,越是靠近范郎,心中越是有一种激动与不安,那种心情让她有时兴奋,有时害怕,有时期待,有时恐惧,无时不刻,像无数的大珠小珠洒落在心间,触敲着身体的每一根绷紧的神经,发出各种纷乱又亢奋的弦音。
将军和他的队伍走后,孟姜女换回了自己的姑娘装扮,因为一身的男儿装让她觉得浑身不自然。她想象着,也许就在下一个路口,下一道山坡,下一个有人居住的村庄也许就会与范郎相遇。她对着浅滩里的水面,把发髻高高地束起,把一路上小心收存的那根发簪小心地插在了发髻的一侧,她用寒凉的水,湿润前额的发丝,又用牛油制成的发膏,抚顺松散的头发,让它们贴在头上,不被干燥的寒风吹乱。尽管这跋涉的路途已让人无心顾忌自己的形象,但是,此时此刻不一样,她将要见到她的范郎,她要让范郎第一眼就认出她,看到她一路风霜摧残后依旧可人的模样。
一道长城从山巅延伸而来,在群峰之上蜿蜒迂回,攀过巨石嶙峋的山峰,自如地穿梭在大山山脉。晨光洒在新砌的城墙上,折射出一道道金黄色的光亮,一条如丝如带的薄雾拦在山峦腰间,那迂回的长城忽然附身下冲,像一条饥渴的巨龙,低头寻找水源。
孟姜女和道元放缓了马蹄步伐,朝那条巨龙望去,那恢弘的气魄让人喘不过气来,巍巍群山下,出现了许多的营帐,大大小小纵横交错,布满了周围的山谷。远远望去,就像密密麻麻的蝼蚁窝,聚集在山脚。
“小姐,那应是最新的营地了,我们过去看看。”道元指着远处的山谷,对孟姜女说。
“对,就是那里,我们走。”孟姜女说完,一个马鞭重重落在马背上,白狐马嘶鸣一声,飞蹄向前。
这是一处大型的营地,营地从最东边的山口,沿着几座并排的山谷依山而建,大大小小的营蓬密集地挨挤在一起,远远看去,似乎就是一大片延绵不绝的柴垛子。孟姜女与道元快马往营地走去,此时此刻,似有一把星火在孟姜女心中点燃,马蹄每靠近一步,那星火就燃烧更旺一些,她的心中似乎有一道道烈焰在烧灼,那是期待,是渴望,是一阵阵锥人心弦的疑问:范郎会在这里吗?范郎会在这里吗?范郎他会在这里吗?
此时正值午时,寒风依旧吹得凄厉,但金灿灿的阳光缓解了正午的寒冷。几批棕色的马拴在了营地外的道路两旁,正啃食着早已干枯的野草,几只牛虻嗡嗡呜呜地萦绕着马匹,搞得它们烦躁不安,它们纷纷甩动尾巴,防御着这可恶的吸血牛虻。孟姜女和道元下了马,她对道元说,筑城的营地就在眼前,虽然不一定马上能找到杞梁,但是她至少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道元毕竟是军中之人,不能久留,就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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