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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了却芮莉的血梦难平,还是跟苏菲的孽缘,这都是韩江此阶段中的一小片段,这些东西,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不能再占据重要的位置。
不在乎,便不会被伤害,也就不会再受伤。
他没有继续逗留京城,增加暴露的风险,这里的人和事,对他来说,都是‘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岗’,他没有必要跟谁争强好胜。
五十岁的男人,还能有多少锋芒呢。
他回江东大本营,再现身时,便是萧涵。
在江东休息了几天,他就悄无声息来到那个寺庙,因为他是萧涵的样貌,所以没有被人认出,他上了香,见管事的不是那个老住持,而是新来了一个中年肥胖的住持。原来的老和尚己经圆寂,让他一时间感叹人生无常。
虽然换了方丈,但他曾经留在悬崖边喝茶的房子却是保留了,原来是樊樱每年都有捐款,也会过来喝喝茶,她是在等韩江的出现。
萧涵住下,次日一大早就见到了熟悉的巧丽人儿,比他上次见到她要清瘦不少,便是唐佳怡。她来上香,然后去韩江的茶室,喝茶看书,中午也在这里吃斋饭,傍晚等不到韩江便下山。
他了解到,这十年来,她除了生病不能到来,不然,日日如此,风雨无阻。
值得吗?
萧涵这样想,他对唐佳怡是有好感,但远没有情爱的想法,毕竟,他那时候不相信女人,可以做朋友,合作的伙伴,但不能做情人,更不能做夫妻。
孽缘啊!
萧涵知道,这个女人的情债,十年的时间,足以在他这里形成业障,他得过来处理。不过,他没有急着本尊现身,而是用萧涵的身份,来到了唐佳怡的住处。
“你,你来做什么?”唐佳怡还是没有认出萧涵就是韩江,反而对萧涵的到来,她感觉到一股子莫名的压力。
萧涵看了看房子中的情形,两室一厅的居室,家具是齐全,但都是朴素的用品。屋里面非常多的书,医书和佛经等等,她平日的主要事情就是看书喝茶,经济来源则是她的积蓄,还有姐姐唐佳蕊给的分红。
他也看到边上有个西江流域的地图,上面标记着韩江落水的地方,一个显眼的标签,上面写着‘韩江没上船!’。
他就道:“韩江就算没死,也十年没出来了,这也说明一些事,他抛弃了世间的一切,包括陆楚楚和他的儿子,何况你。你这样等待,值得吗?”
“你们也许觉得我是不值得的,毕竟,我也抛弃了所有,只为等一个遥遥无期的答案,还是不确定的答案。可别人不知道,感情的世界,本来就是主观的。只要我愿意,那便是值得的。”唐佳怡说。
“可没有回报啊。十年了,你还有多少个十年?”
“我说过,只要我觉得值得,那便是值得,不管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甚至,接下来的日子,都可能见不到他。”
“这是你的问题,可这十年过去了,韩江也五十了,就算他如你所愿,你还能跟他结婚生子不成?”
“那最好不过,但纵然来不及了,我也觉得是值得的。萧涵,你能转告韩江吗?我只求见他一面,我想当面说一句我喜欢他,我爱他。”
“都等了十年,那你就别半途而废,继续等吧。”萧涵自然没有肯定说,而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然后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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