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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承二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落下的时候,皇后终于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腊月十九夜,丑时,星象突显,钦天监急禀建章。继而皇后呕血不止,六宫惊动。合欢宫、宓秀宫、永宁宫同下妃谕,急召后宫嫔妃,形参大礼,跪于凤仪宫前,为皇后祝祷祈福。未几,圣驾匆忙而来,玄色大氅下唯有一席月色寝衣在疏凉的雪光下更添冷意。
一应太医,也是经急诏入宫,战战兢兢跪在雪地里请罪,“臣等无能。天命不佑,皇后娘娘已是弥留之际。”
奕澈拢紧大氅,长声一叹,眼中已经濡湿,他道:“不干你们的事,朕去看看皇后。”
兰心殿的火烛似乎又暗了几分,像是榻上人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丝一缕的光华。皇后听到脚步声,直觉让她知道是皇帝,她轻轻的唤,“皇上?”
奕澈快步走到塌边,握住皇后的手,“长青,你醒着。”
长青?皇后几乎从未听过皇帝呼唤自己的名字,他从来只是叫她“皇后”,亦或是在王府时,唤一句“王妃”。这个称呼象征着世上无可匹敌的尊贵,亦是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清冷。烛光似乎在这一声呼唤中闪烁而温暖起来,是长青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温暖。皇后几乎忘掉自己的名字,现在想来,多讽刺,长青,本是福寿延绵的好名字。如今,她只有二十四岁,就要离开人世了。
思绪只有一瞬,夫君温暖的手给她枯槁的身体传递了些许生机。长青用力牵起嘴角,露出一个孱弱的笑容,“呕过了血,身上便舒坦些了,不像往日,堵得慌。”
这分明是宽慰的话语,奕澈恍若未觉,只是温和的笑,为她抿一抿额发,“朕陪着你,你继续睡吧。”
病虚的人脸上没有一丝光彩,埋在辗转在枕上凌乱的发丝中,有倾颓的腐朽气息。长青含笑坦然接受皇帝的温柔,淡淡道:“臣妾不想睡,臣妾想,和皇上说说话。”
奕澈颔首淡笑,弥留之际的人,他尽量满足她所有的心愿,“你说,朕听着。”
晏长青尽力支起身子,奕澈忙坐在她身边扶起她。她瘦削的肩膀在宽大的掌心里似乎一个用力,便能轻易捏碎。奕澈小心翼翼的扶着,长青却难以支撑,倒在奕澈的怀中。一个月来的朝夕相处,奕澈已不会在与皇后亲密时僵硬了身体。
原先,他是那样不喜欢皇后。谈不上讨厌,更不是恨,只是不喜欢而已。这一桩婚事,原先不过是先帝的一道圣旨,是他作为皇子应有的责任。对待晏长青,亦不过是以她应得的一切待遇对待她而已,不曾亏待亦不曾优待,更不曾有过哪怕是一瞬的真心相付。然而这个心思,奕澈对待安檀以外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他一向谨慎,即便是和后宫相处,也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多多少少见过皇帝放下伪装后的柔情,而奕澈在晏长青的面前,时时刻刻都会记得,他只是帝王。
她的端庄,她的稳重,她的大度,一切都该是一国之母的样子,只是堪堪十六岁的少女,便带着刻意的老气横秋。年少时候,奕澈也曾对结发妻子展露他的软弱,只是他得到的不过是妻子的劝诫而已,连宽慰都谈不上。自此,面对韦娉之有宠溺;面对傅清浅有愧疚;面对顾之湄有舒心。可唯独面对晏长青,他只能做到保持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以亲王与王妃的姿态、以帝王与皇后的姿态,相敬如宾。
对于这样的疏离,皇后亦是知道的。十六岁,又怎么会没有少女怀春的娇羞与幻想,只是她是王妃,她不得不端庄大度、宽容稳重。顾之湄稳重,她便要比她更稳重;傅清浅宽和,她便要比她更宽和;姜梁玉温柔,她便要比她更温柔。她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像柳安檀与韦娉之一样肆意骄纵。这是她的使命,又焉知,不是她的命运?
可是她没有力气再计较了,她尽情享受这唯一和短暂的幸福和温存,轻缓道:“原来在夫君的怀中,是这样温暖又舒适。臣妾……竟然从未感受到过。”
这句话让奕澈愧怍而不安,他轻声道:“是朕疏忽了你的感受。往后,朕再不会忽视你。”
晏长青轻轻的摇头,“臣妾没有往后了,皇上给了臣妾皇后应有的一切尊贵,臣妾的寿数至此,臣妾已经很满足了。臣妾放心不下的,唯有予侱而已,但愿臣妾身后,皇上能够多多怜惜这可怜的孩儿,就当是为臣妾周全。”
奕澈对待予侱的关怀与体贴,甚至都要比对待结发妻子的更多些。奕澈的心中充斥着愧疚与不安,只是极力安慰:“予侱是朕的嫡长子,朕绝不会亏待于他,皇后放心。”
“皇上疼惜予侱,臣妾没有什么不安心。”晏长青含笑,“予侱成人之前,臣妾想请熙妃代为照料,请皇上允准。”
奕澈颔首,“好,朕答应你。你现在,可要见侱儿吗?”
皇后摇头,“该嘱咐给侱儿的话,臣妾都已告诫他了。臣妾不愿予侱看到,他的母后现在这个样子。”
奕澈万事都依她,“好。”
皇后松一口气,倚在奕澈的怀中喘息,她身上的病痛开始舒缓,意识也开始混沌。她多希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从此再不必忍受病痛和折。只是她不能再留恋了,她知道,她耽搁不起了。
眼中有一瞬间的决绝。长青下定决心,努力看向奕澈的眼眸,带着温和与善意的笑,温和道:“臣妾在皇上心里,一直都是您与元妃之间的阻碍,是吗?”
奕澈一怔,眼中已含了愠怒,皇后却用尽全力抬手抚向奕澈的面颊,奕澈不自觉的躲开去,皇后眼眸中的失望一闪而过,笑容却更加和煦,“皇上不要生气。临终之前,臣妾只是想听一句实话而已。皇上,您对元妃的情谊,臣妾看的很清楚。”
奕澈的神色一瞬间松软,然而这一刻的温柔却狠狠的刺在皇后的心上,奕澈淡淡一叹,“是朕辜负你。只是皇后猜错了,朕对元妃的情谊是真,但是朕从未想过让元妃来取代你,更不必提你是朕与元妃之间的阻碍这样绝情狠意的心思。”
“那么现在呢,皇上可曾想过让元妃来代替臣妾?”皇后淡笑,“臣妾身后,皇上可有继后人选?”
奕澈觉得烦躁,他不想让皇后在临终时还要为着执念忧患痛苦,亦不想将安檀牵扯进来。他垂下眼眸,语气中有着疏远和愠怒,“皇后何必忧虑这些,即便有,也与皇后不相干。”
“是啊……”皇后似乎没有看到奕澈眼中的情绪,偏过头,眼角便滑下一颗浑浊的泪珠,“只是臣妾,很希望由元妃来继任皇后。”
奕澈的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皇后在说什么?”
唯有与柳安檀有关的话题,才能让奕澈真正的上心。皇后心中蓦然一空,却觉得自己好笑。她所能利用的,不就是皇帝偏爱元妃的心意吗?此情此景,本就如她所愿。
原本就没有爱的感情里,能够让最后一丝牵绊变得有价值,她便是胜者。晏长青打起精神,清澈的眼神重新看向奕澈的眼中,探究他眼神中的情绪,“臣妾虽贵为皇后,却无一日体会到夫妻情爱,臣妾没有怨言,自古皇后如是,不单单只有臣妾一个。只是臣妾希望,能有一个皇上心爱之人位立中宫,这是天下之福。可惜臣妾做不到,便由元妃来替臣妾做吧。皇上是明君,皇上的思虑自然要比臣妾更为妥帖。”
奕澈没来由松了一口气,却在皇后最后一句话中,听出她的含义。自古明君,未有一人沉溺于后宫情爱之中,更未有一人将情爱之心宣之于众,为天下所知。他的所作所为,将元妃携于太极殿上,已足世人诟病。
一时心思沉重,可这样的感情却清晰而明了,这是奕澈第一次为这件事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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