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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哀歌尾声（第1页）

天水就像是回归正轨的箭矢，再次朝着玩偶士兵直线冲刺。

那条忽地铁索横江而出，在其顶端的的飞刃带动下，成为了射向天水的第二枚“炮弹”。

天水又是微微地一侧身，铁索裹挟着寒风在他面颊划过。旋即，还未等那条铁索收回，天水竟将左手的刃枪按在铁索上，手腕一甩，这把似刀似枪的武器旋转着沿着空中的铁索反向飞去，快于天水一步插在了玩偶毫无痛觉的面颊上。

虽然说艾塔所操纵的玩偶，其行动速度可以用疾风烈火来形容。但是相比较天水的动作，他们却又显得僵硬而笨拙。直到天水来到了玩偶士兵的身前，他也无动于衷，甚至连象征性的反抗都没有。

天水快地就像一阵风，陡然间附身，探出右手枪，对着玩偶右臂的腋下开上一枪，又是一个旋转，轻巧地绕过了玩偶，同时拔下了它面庞上的枪刃。

一气呵成的动作之后，天水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朝着一旁翻滚了几圈。

如天水在一瞬间所作出的判断一样，那枚榴弹炮还真的会拐弯。它并没有在远处爆炸，反而绕了一个弧线，从原路返回飞来。

如果玩偶士兵有表情的话，也一定会对那个瞬间惊恐地长大了嘴。道是天水刚刚翻滚出了很远，它迎面而至，击在了玩偶士兵的胸前。

冥冥之中，它却命不该绝。玩偶士兵胸口甲板片弧形的构造在关键时刻救了它一命，那枚榴弹竟然因此偏离而出，又滑翔了一阵终因延迟引信燃尽头而爆炸。

玩偶士兵转过身来，如僵尸般地迈出一步，关节被打碎了的右手却戏剧性地从身体上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了哐当的声响。

战斗的情势似乎翻转，天水双手一摊，戏虐地说道：“艾塔，似乎老天也不赞成你的复仇。”

忽然间，他没来由地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他暗暗地咬了咬牙，拼命地忍住了。

但是的细密的冷汗却不由自主地从额头渗出。天水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刚才的战斗不光撕裂了他刚刚愈合的伤口，也耗尽了他大部分的体力。

观察中，周宇翔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双眼正流淌着温热的液体。过去的影响和回忆相互交织，形成了他耳边似有似无，反反复复的声音。天水曾经说过的话应景地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你看，就算敌人强你千万倍，你也不能认输。反正横竖都是死，站着死也比跪下死好。”

“你拼死一搏，活着的概率比放弃抵抗多很多，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继续和对方死扛？”

“周宇翔，一旦放弃就完了。我也是。我们所有人都是。”

“继续！”肺脏在渗血，他却还以艾塔的人偶以自信无比的微笑：“如果你的玩偶还能动的话，今晚就将一切了结！”

瘦高的玩偶的残肢高扬起左手，笔直的白色手臂恰似长剑般劈下。死斗再次开场的钟声阵阵而鸣。从混乱中缓和下来的剩下四具人偶稍作休整，再次从各个方向向天水袭来。

天水忽然一改之前步步为营的战斗方式。迎着来袭的玩偶反守为攻。似乎是肺部的痛楚无意间激发了他的求生本能，他的反攻凶险异常。

先是飞扑而来的玩偶巨蛇，天水不加犹豫，在它上下颚闭合的一瞬间抓住了一颗白色银牙，整个人翻腾上去。

瞬息之后，玩偶紧紧咬上了血盆大口，那只抓在银牙上的左手永远地留在了它的口中。天水完全没有理会左手手腕上的献血喷涌，半是跳半是跑地沿着玩偶巨蛇的脊背滑下。滑动中，枪声轰鸣，他连开十多枪，竟将蛇背上的关节全部打碎。

巨蛇软绵绵倒下的瞬间，天水身形如影，刻意跳到了另一具独臂小丑的身前。

小丑玩偶的主人原本以为他还会刻意闪躲，却没想到天水像是疯了一般，与持刃的小丑近身厮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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