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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所谓演习(第1页)

(79月30日,周宇翔收到了来自姚瑶的一条信息。信息上的召集地点让周宇翔有些诧异,位于仙都东沙区军事征兵站附近的一家宾馆。时值下午,周宇翔根据信息提示,来到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是和他一样受召集的人,全都是老面孔。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征兵站,是一个绝佳的观测哨点。就在房间双人床上,放着几个小提琴箱子。看到小提琴箱时,周宇翔就预测着里面装的一定不是乐器。还未等他放出观玲查看,小提琴箱子就被姚瑶打开了。

果然不出周宇翔所料,小提琴箱里装着长短不一的各色轻武器。

“能力测试!”姚瑶简短地对房间里的人说道,“箱子里有M4卡宾枪4支,M100战术干涉狙击步枪一支,HK416突击步枪3支,几种型号的手枪,匕首,手榴弹,全都有。我不知道你们几位平时使用的武器是什么,不过能给你们用的武器就这么多,剩下就要靠你们的能力了。”

周宇翔再次看到费倚天,发现她此时的面庞抽动了一下,上一次被分发到武器时,他们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同样的场景再次重演,她心里未消的阴影再次作祟。于是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又是荒园游戏那样的?”

姚瑶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摆着手说道:“别紧张,火叔想知道你们的能力在作战中的定位。所以只是一场演习。”

“去哪里演习?不会是那里吧?”靠窗的沈俊杰指着窗外的征兵站问道,指尖所点之处,一辆墨绿色的运兵卡车轰隆地开过。

“一个移动的目标,我们不过借用下他们的交通工具。”

话音刚落,房间一侧的厕所门猝不及防地被推开了,几名昏迷中的军人倒在了过道上,躺在地上鼾声大作。

房间中的气氛顿时凝固了,尤其是周宇翔,心中竟然无意间升腾起了一丝恐慌,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几个昏迷的人。

姚瑶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回过头来,轻描淡写地说道:“等下穿上他们的军装,有一辆军车在附近等我们。我们行动要快,麻醉针的药效还有6个小时,我们得赶在这之前回到这里。”

周宇翔发现自己已经在犯罪的道路上走到了尽头,更进一步的是,他正踏入恐怖活动的门廊。

他完全没有想到婳羽结社连军人都敢袭击。

无论动用任何手段,你都无法证明他的存在,但是他又是真实存在的。

鹿力想起美丽叔以前说过的一个故事,名为车库里的龙。她以前以为那不过是个哲学家杜撰出来的逻辑游戏。就像美丽叔和她说过的其他哲学故事,比如飞矢不动,无法被证明的谎言,薛定谔的猫一样。故事说,某人说他的车库里有一条龙。但是证明人却发现他的车库中空空如也。车库的主人说,这条龙是隐形的。于是证明人提出红外线验证,车库的主人又说,这条龙的温度和常温一致,无法通过热呈现探测。继而,证明龙的存在的游戏就变成了一场恶性循环。每当证明人更进一步提出新的证明方法,车库的主人总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地提出,龙的存在是无法当前的验证方法证实的。

与无面人会面之后,鹿力找了一个安全的地点。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随身的手提箱。箱子装着一个怦然跳动的心脏和附着在其上的一颗眼球。当然这不是她所要看到的,小心翼翼地提起跳动不止的心脏,就在这颗拳头大小的器官之下,还埋着半个大脑。

这都是她的器官。

为了知道无面人的身份,她设计了这场会面。观察一种物体,往往需要通过不同的角度,才能确定物体的真实面貌,这就比如是几何学上,三点确定一个平面的公理一样。

而她的不同角度观察,便是基于自己的能力所设计出来的方法。美丽叔形容她的能力,每一个器官就像是一个积木,可以任意地进行搭建组合。他更深层次地点出了红衣鹿力的能力本质,原理要从细化分化说起。在个体发育中,由一种细胞增殖产生的后代,在形态结构和生理功能上发变化的过程称为细胞分化。像是多能造血干细胞能分化为不同类型的血细胞。对于普通人而言,细化分化的过程是不可逆的。但是鹿力的异常DNA片段却能做到细胞分化的可逆和万能行为。同时短时间内近乎癌症细胞的增生过程,让她得以将任意的体内细胞增生成任何的器官。

于是,关于她的故事便变得有趣起来。例如她可以切除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装在箱子里,任其分化成一个心脏——供能模块,一个大脑——信息存储和分析模块,以及一个眼球——信息搜集模块,形成一套独立于母体的观察系统。

鹿力先是沿着这颗眼球后方的神经丛摸着,找到了它与脑半球的连接点,继而轻轻地拔下。鲜血和体液理所当然地留了出来,但是很快,被拔除的伤口断面愈合了。

继而,她拿出了那半个独立的大脑,同时左手也不闲着,分化成了一个骨制的锥子,沿着颅骨的缝隙,撬开了自己的脑壳。

再次,左手反分化成了原本的样子,伸入被撬开的脑壳,将左半球掏了出来。

她有些羡慕凹凸,至少操控机械傀儡的他,自行组装身上的模块时,不用那么费力。她所操控的是自己的血肉傀儡。每次重组时总会伴随着一阵几乎令她快要昏厥的剧痛。

独立的大脑被装了进去,当神经末端逐渐愈合后,她觉得,这样的痛楚也是值得。好奇的回报是无法抗拒的。

车库里的龙是一道世界性的逻辑难题。其寓意是,在观察手段有限的情况下,不存在的物体总是存在的。但是在物理学的范畴上,连宇宙都是有限的,更何况是人类的观察手段呢?世间根本不存在无限。

那个脑子中的记忆画面让她心灰意冷,就算用另一只眼睛观察他,她也得到了相同的结果。

无面人真的没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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