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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要或者不要我都在（第2页）

白乐天沉默了。

确实啊，生在这样的人家，真心从来都是不重要的。

“对我而言，五皇子是个不错的选择。嫁给他，当今就不会再怀疑我南阳王府有反心，和姐姐也可以做妯娌，继续厮混在一起。五皇子人也不错，我们之间可以相敬如宾。”

若是说自己心悦五皇子，白乐天肯定不会相信，不如从实际出发，陈情利弊，更符合自己的作风。

“可五皇子有问题！”白乐天的眼神像是落崖的人抓到了悬崖边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们都知道的，在青楼的时候，他和蛮族人有关系！你还邀我和你一起演过戏的！”

关于五皇子的事情，南过和赵霸宗都不可能告诉白乐天具体的细节，因此白乐天只能靠猜。他或许可以猜到五皇子和外族勾结，却一定拿不出具体的实证。

“誉王殿下已经查明了，”南过后退一步，转身坐在了客院的石凳上，“只不过是些商业往来，以我和姐姐的关系，誉王殿下不会袖手旁观，加上南阳王府的能力，足够压下来了。”

换言之，南过准备动用自己的关系替五皇子擦这个屁股。

这话听得白乐天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良久，两个人的呼吸声在深夜里愈渐清晰。

南过紧紧抓着南沛的外衫，绷直了背，神色冷漠地看着客院里那棵落了大半叶子的树，一眼不瞧白乐天。

眼神逐渐失了光彩的白乐天茫然地咧了咧嘴，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失败了。

“郡主，可想过日后？”

“日后，我会安分地做我的五皇子妃，五皇子会成为一个闲散王爷，南阳王府也会慢慢交出部分权柄。爹爹会找个时机告老还乡，哥哥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将军。”

只字不提白乐天想听的话。

“难道郡主就没有想过，若日后郡主后悔了，该如何？”白乐天终于挤出了一个笑容，却是苦笑。

“本郡主既然选了，就不会反悔。也没得反悔。”这件事如果不是在演戏，南过是真的没有反悔的余地的。

“郡主。”这声称呼叫得极为郑重，南过也终于转过头来看着白乐天此刻因寒冷和心情有些僵硬的脸。

“也许此时在下说这番话郡主不会相信，但若是日后，郡主当真到了再无可信、可用之人的地步，请一定不要忘记在下今日的话。”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郡主后悔了，或者对五皇子失望想要离开了，请一定要告知在下。在下会尽毕生之力，救郡主于水火之中。”

南过刚想说些什么，白乐天没有给她机会，只坚定地看着她继续。

“黄泉碧落，只要郡主想，在下定会送郡主平安抵达。”

“山河湖泊，只要郡主讲，在下定会带郡主悉数亲临。”

你的身边，始终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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