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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眉毛是浓重的，眼睛凸出像杏仁一般，目光灵动有神。他们穿着宽大的，两旁开头，长到下腿的袍子，腰带的两端垂在前面。

因为天冷，他们的袖口紧紧地密封在手腕上。

这对周王室下的汉人而言，可是异族蛮夷！

不过，这些匈奴铁骑虽然彪悍，但似乎非常疲惫和戒备，白袅汜这才发现，匈奴似乎只有几十骑，大部分却是追兵。

他想仔细凝视片刻，大吃一惊，这是哪个国家的铁骑？居然比匈奴看起来还高大挺拔，而且气势滔天，每一个都是精兵良卒。

“那些是秦国铁骑。”邓平安善解人意地解答了白袅汜的疑惑。

白袅汜面色一凛。

那些匈奴也停下了铁骑，一个匈奴人解开衣襟，浑然不顾寒风冷冽，抽出佩刀，高声道：“大都尉，杀出去吧，退无可退了。”

白袅汜不禁瞥了一眼匈奴铁骑中气场最强大的一个青年。

那青年肩上批着一条毛皮的短围巾，头上戴着皮帽子，鞋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紧紧地系住，弯刀在腰带上横在胸前，皮肤是古铜色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

那青年面无表情，缓缓抽出佩刀，道：“杀出去！”

“杀啊！”

“……”

匈奴铁骑爆发出惊天喊声，纷纷驾驭战马飞驰而去。

那些秦国铁骑军容严肃，毫无惧色，手持长矛，也冲上去。

大战，一触即发。

邓平安将白袅汜护在身后，默不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不过很明显，虽然匈奴彪悍，但秦军更胜一筹，或许是因为长途跋涉的原因，虽然略显疲惫，但长矛一抡，就是大片血迹溅射在雪地上。

匈奴很快败下阵来，毕竟要面对三倍有余的兵力。

“邓爷爷，这些匈奴有点意思，帮帮他们。”白袅汜心里盘算了一下，忍不住开口。

邓平安眼角闪过一丝诧异，不明白眼前这个小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公子，我燕国尊大周社稷，驻守北方，历朝历代都是以抵御匈奴为己任，这不妥吧。秦军固然可恶，但匈奴虎狼之心，这……”邓平安忍不住解释了一句，他生怕白袅汜是因为脑壳一热，不清楚其中原委。

“不必担忧，我自有方寸。”白袅汜毫不在意道，顿了顿，他补充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好，老奴遵命。公子，您自己小心。”邓平安见他固执，便不再多言，几步上前，冲入战局。

白袅汜微微颔首，站在屋檐废墟上观摩战场。

上辈子虽然是退伍兵，可一辈子国泰民安，没上过真正的战场，哪里见过这种宏大的交战场面？简直是刀刀见血，随时有士兵死亡。

白袅汜感觉浑身血液都翻腾起来，尽管有些不适应，但就是抑制不住渴望。

也许，这就是老天给我重生机会的原因？

“我本质上就是渴望战斗？”白袅汜忍不住喃喃了一句，随即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邓平安。

邓平安虽然已经接近七十高龄，但步履轻盈，一身粗布麻衣被舞动的虎虎生威，纵身一跃，一掌轰出就是一个骑兵落马。

“好！”

白袅汜由衷喝彩道，心里却在畅想未来，仗剑走江湖，说不出的意气风发，道不完的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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