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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现场还原（第2页）

雪映冰说话间抬手指了指隔墙钱之海的家，没想到老太太骂道：“没有廉耻的死妮子，还不给我滚回屋里去！”

雪映冰焦急地跺着脚嚷道：“奶奶你讲不讲理呀，我怎么就没有廉耻了，真是个老糊涂！”

说着气呼呼回了屋。

三人讨了个没趣，只好出来。

梅雨菲道：“嘿，看来这个案子真不简单，老太太好像还藏着什么事不肯往外说。”

严加良皱眉说道：“这个钱之海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怎么越调查越神秘了。”

余鹤琴教授认为，这个计如洲的嫌疑越来越大，现在主要有三个理由，第一，他给雪映冰送了外卖，为什么不原路返回，而是跑到城西河边去喝酒。清泉大街这边酒馆有的是，他为什么不来，反而舍近求远。第二，根据西河沿餐馆老板的描述，计如洲大概夜里十二点多一点离开，从西河沿餐馆骑摩托沿城西河路到达清泉大街，连五分钟也用不了，他为何竟然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段时间他又干什么去了。第三，他那件夹克衫去了哪里。

严加良提出，目前还不能确定9月10日凌晨1点一刻，出现在城西河路与清泉大街交叉口的人就是计如洲，这个还有待进一步调查。余教授说基本可以确定了，种种迹象显示，那个人就是计如洲。如果不是，那计如洲去了哪里？难道他钻地下去了？

单凭这些情况，就可以对计如洲展开调查。还有那个雪映冰的奶奶，她心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要设法让她开口。

这次余教授亲自出马。侦查人员分乘两辆警车，余教授和省里跟来的助手孟婷佳以及小李坐一辆，严加良仍旧和王寒星、梅雨菲等人坐一辆。

按照余教授的指令，几个人搞了一场现场模拟，由王寒星假扮计如洲（现在只能说是疑似计如洲），严加良假扮钱之海，梅雨菲假扮清洁工贵淑敏，其他人计算时间。道具是一辆摩托车，一把电工锤，一张身份证，一个塑料袋，一个生猪蹄，一件化纤品夹克衫，一个打火机，还有一把竹扫帚。

王寒星骑着一辆摩托车，于上午8点半进入方中家属院东边清泉大街的监控范围，然后驶出去，驶进方中家属院雪映冰家门口，略作停顿，然后朝西驶去，到达西河沿餐馆。

根据餐馆老板上次提供的情况，计如洲在这里停留了一小时二十分钟，孟婷佳将手表拨快一小时二十分钟。王寒星紧接着驾驶摩托离开，来到一片茂密的花丛处，将摩托车藏好，步行潜回方中家属院钱之海家墙外，翻越围墙，用自已的身份证轻易捅开了屋门的门锁，踅进去。

假扮钱之海的严加良听见声音，从卧室往外走。王寒星抡起手里的电工锤击打严加良，严加良伸手在王寒星脸上抓了一把。王寒星加大力度击打，严加良躺在地下。王寒星拿起那把斧头，假装砍下严加良的右手（其实是生猪蹄），匆匆走出屋门，踩着墙根下的凳子越出围墙，找到自已的摩托车，沿着城西河路往前走。

走到清洁工贵淑敏落水路段，王寒星下了车，拎着装有代表钱之海右手的猪蹄的塑料袋来到偏僻之处，脱下身上的夹克衫，用打火机点燃，将猪蹄丢在燃烧的夹克衫上。过了一会，夹克衫快烧完了，猪蹄烧焦了但还没有烧完。就在这时，假扮贵淑敏的梅雨菲拿着竹扫帚走了过来。

梅雨菲气愤地问道：“谁让你在这里点火了，不知道污染环境吗！”

王寒星一惊，慌忙去拿地上的猪蹄，却被烫了一下手，疼得缩回来。

梅雨菲看着地上的猪蹄瞪大眼睛，惊问道：“你烧的是什么？”

王寒星遮掩着说道：“这不关你的事，赶快走开！”

梅雨菲大吃一惊：“啊，你在烧人手！来人……”

不等梅雨菲喊出口，王寒星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她的嘴巴。梅雨菲拼命挣扎。王寒星情急之下，抓着梅雨菲往河里推搡，梅雨菲拼命反抗。王寒星猛地挥拳将梅雨菲“打昏”，佯装推进了河里。从地下捡起那把竹扫帚，将猪蹄连同夹克衫燃烧的灰烬，一股脑扫下河去。

然后急匆匆离开，找到自已的摩托车，朝前疾驶而去。到达城西河路与清泉大街交叉口，正好是上午十点。余教授命令停住，大家计算时间，就是加上孟婷佳拨快的那一小时二十分钟，差不多耗时三个小时。

从时间上推算，如果计如洲是杀人凶手，他的活动正好在这个区间之内。

余教授肯定地说：“这个计如洲绝对有问题，目前他嫌疑最大。”

众人又乘车赶到和平路，来到那天晚上疑似计如洲最后出现的地方。这里就是那道宽阔的绿化带，说是绿化带，倒不如说是一大片杨树林。大家下了车，在周围查看了一番。余教授走下路基，来到树林中，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潮湿的土地上有一些轮胎的痕迹。从轮胎规格上判断，是摩托车轮胎。

余教授道：“谁会骑摩托车来这里呀，这么潮湿。”

严加良不以为然道：“现在的年轻人谈对象什么地方不敢去，有一次我去水库游泳，见过一对小年轻在水面上坐着救生圈干那个事呢。”

众人轰地一笑。

梅雨菲捂着嘴笑道：“队长好不容易幽默一回，却是这种事。”

余教授收住笑容问道：“计如洲住在哪里？”

王寒星道：“从大概位置上判断，过了这片杨树林，就是计如洲居住的和谐小区。”

严加良道：“不过这边没有路，要绕到潇湘街才能到那里。”

余教授道：“走，我们去他家看看。”

严加良道：“此时已到送餐时间，他应该正在送外卖，最好在下午三点他下班以后。”

余教授点点头：“好吧。”又看看手表，说，“我想去走访一下那个老太太，就是你们说的绿头发女孩她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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