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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锁定目标（第1页）
姜置业接着讲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们五个人每人头上套了一只女人的黑色丝袜，手里拎着一根棒子。拦住殷发怀的汽车后，我们逼迫司机打开了车门，然后就开始打殷发怀。殷发怀平时看上去威武霸气，不可一世，却原来也怕挨打。几棒子下去，他就老实了，求我们饶命，还说第二天马上还钱。他这话说了一百遍一万遍了，我们哪还敢相信他，只管揍，我们就是为出一口恶气来的。他实在受不了疼痛，便跪下老实交代，说自已不是不还钱，而是眼下真的没有钱。我就问你不是亿万富翁吗，怎么敢说没有钱。他说自已本来有两个多亿，可有次去澳门赌博，一下子输了三个亿，早已倾家荡产。”
刚到这里，王寒星打断问道：“你是说，殷发怀在澳门赌输了三个亿？”
姜置业道：“他是这么说的。”
王寒星挥挥手，示意姜置业继续。
姜置业接着刚才的话讲述：“殷发怀这话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都以为他非常有钱，却原来他早已是个穷光蛋，大大的穷光蛋。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和他怄气了。这情况，就算他想还钱也还不了啊。可能是怕我们不肯罢休，临走时，殷发怀又说，不管啥时候，欠我们的钱，他总是认账的，总有一天会还给我们。”
王寒星见姜置业停下来，问道：“当时一位叫计如洲的外卖小哥也在场，他做了些什么？”
姜置业道：“你是说那位司机？”
严加良发现今天的审讯成了王寒星主持，忍不住抢过话头说道：“那天是计如洲给殷发怀开车，他也被你们打伤了。”
姜置业说道：“对对对，那个司机当时上来阻拦我们，我们以为他想要参与打架，就打了他几下。这也是迫于情势，如果他不上来，我们没有理由打他。”
余鹤琴教授听了三个人的汇报，立刻说道：“我让你们盯住计如洲，你们安排了没有？”
严加良不好意思地说道：“安排是安排了，可他是个送外卖的，又不到拘押的时候，如何盯得住？总不能派人每天跟着他吧。”
余教授瞪一眼严加良，厉声说道：“立刻传讯计如洲，此人有重大嫌疑！”
计如洲和寇玉井、殷阳很快一并被带到了审讯室，余教授亲自审问。
三个人是被分开审的。余教授命三人各自详细讲述自已的目击过程，不许夸大，不许臆测，只管客观陈述。
计如洲的讲述跟上一次差不多，只是没提到殷发怀在澳门赌输三个亿的事。另外，在说起当晚把殷发怀送到家里安顿好，他和寇玉井一块离开这个情节时，没有提到替殷发怀锁住院门这个细节。
寇玉井的讲述是，那天晚上他和计如洲把殷发怀送回家，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安顿好以后，又替殷发怀烧了一壶开水。二人看看再没别的事，便一块离开了殷发怀家。当时寇玉井在前，计如洲在后。走到大门外时，计如洲说等我把门碰上，说着随手拉了一下大门。寇玉井无意中偶一回头，发现大门并没有锁住，还开着一道缝，便返身走回来把门碰上了。随后，二人才骑着计如洲的摩托车，一块去了计如洲家里。
殷阳的讲述是，9月16日上午，他来自家这座别墅寻找旧书，来到门外，发现大门还锁着。他自已没有钥匙，拨打爸爸的手机又打不通，不得已只好翻越墙头进入家里，打开了院门。翻墙用的梯子是从东边邻居家借的。而当他来到屋门口时，发现屋门是虚掩着的。走进屋里，发现爸爸还在蒙头大睡。拉开被子，才知道爸爸已经死了。
余教授指出，从几个人的陈述中，可以看出两个可疑之处。第一，为什么计如洲没有提起殷发怀在澳门赌输三个亿的事。殷发怀并没有说谎，经过查账，这件事属实。第二，计如洲和寇玉井离开殷发怀别墅时，为什么没有将屋门和院门锁死。种种迹象表明，计如洲嫌疑很大。
严加良说道：“也许计如洲的确没有听见三个亿的事。当时他挨了打，心神不定，就算听见也未必记得。”
余教授冷笑道：“哼，三个亿不是小数目，这句话直接关系到殷发怀有没有钱支付计如洲一百多万货款的事，他不可能不记得。当时他就在现场，也不可能没听见。他故意隐瞒这个细节，心里一定有鬼。我猜测，杀害殷发怀的凶器就在现场。现在侦破小组全体出动，再次到殷发怀家中寻找线索，不许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众人乘坐几辆警车，又来到殷发怀的别墅里。严加良在破案方面一再落在余教授下风，也许是为了挽回面子，不惜亲自趴着钻到床底下搜寻证据。
余教授看到严加良衣冠不整满头大汗的样子，似乎心里得到了某种满足，笑着问道：“严队长，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
严加良整理着自已的衣帽答道：“什么都没有，我敢断定这个案子和计如洲无关，他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动机。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余教授冷笑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三个亿就是计如洲的杀人动机。”
严加良看着余教授愣了片刻，问道：“教授凭什么这么讲？”
余教授道：“这个问题我抽时间会讲给你们听，现在我只要求你们把注意力集中在计如洲身上，他极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严加良不屑地说道：“我感觉，教授总是在凭主观臆断办事，破案要讲真凭实据嘛。殷发怀是计如洲的亲姨夫，无冤无仇的，怎么会轻易对长辈下毒手。我敢断定，凶手一定另有其人。至于他如何进来作案，尚需进一步侦查。”
余教授冷笑几声：“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还有前边几起案子，很可能都与计如洲有关。”
严加良冷笑摇头：“怎么可能，前几起案子作案工具都是锤子，殷发怀明显是被棒死的，手法都不一样，怎么会是同一人作案。”
余教授道：“特殊情况下，凶手也可能采取特殊的手段，这并不稀奇。”
话音刚落，梅雨菲在卫生间那边大喊了一声：“哎呀！”随后又没了声息。
余教授和严加良匆匆来到卫生间门口，梅雨菲脸色通红，面带羞赧看了二人一眼。余教授问怎么回事，梅雨菲抬手指了指里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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