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湚男人脸上的横肉耸起,被审讯室的光打得一清二楚。
顾轻舟擦着头发,打了个喷嚏,迟姗姗把手中的姜茶递到顾轻舟面前,他却始终没接。
“叫什么名字?”
那大熊般的男人微微缩脖:“简山。”
“为什么杀人?”顾轻舟似是因为着凉,声音冷淡。
“警察先生,我没有杀人。”简山又一次重复。
迟姗姗冷嗤:“还撒谎,一把匕首,一条白色丝巾,还不是粉蝶案、宋记典当行和韩雁案的杀人凶手?”
简山疯狂摇头。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你为什么要杀她?”顾轻舟没有理会他的狡辩,眼神示意迟姗姗。
简山抿抿嘴,始终没有说话。
“快说!”迟姗姗呵斥。
简山紧锁眉头:“我只不过是模仿那个宋记典当行的凶手而已,我见到宋记典当行的凶案现场,觉得应该是这样的情况。”
“你是私家侦探?”迟姗姗疑惑。
简山在雨中的表现并不像是演出来的,只有后期在雨中打着哆嗦害怕的样子,以及面前的这番模样反而不像是真实的一面。
他摇着头:“我只是喜欢研究凶杀案,就是像你们一样。”
简山动手指指顾轻舟。
顾轻舟眸光微凛:“你去过上海大学后面的树林?”
“嗯,”简山点头,“我经常去上海大学散步。”
顾轻舟打量着简山的身高,他的体重明明就是近乎一百四到一百六之间,明明就是最好的人选,只是口供对不上。
顾轻舟的状态不佳,狠狠蹙眉,吸吸鼻子,脸色似乎变得苍白,气压低沉,似乎是心情不好。
迟姗姗看在眼中,伸手抚摸一把他的手背,肌肤滚烫。
顾轻舟又发烧了。
简山漫不经心扫视着审讯室,目光落在迟姗姗和顾轻舟身上,倒吸凉气:“这位女警官,你是不是喜欢身旁的男警察?”
迟姗姗狠狠剜他一眼,自顾自地对顾轻舟开口。
“要不你先去休息?先把简山关在这里,不会出事的。”
顾轻舟却摇摇头:“宋记典当行案发时在哪?”
简山扬扬眉。
“我在家里睡觉。”
顾轻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影打晃,他紧合眼眸:“去你家看看。”
简山从容不迫地答应着,随着顾轻舟一同起身,得意的挑眉一笑,随即冲着迟姗姗晃动扣住他手腕的镣铐。
简山的家坐落在一处偏僻的小村落,四周围荒无人烟,顾轻舟迟姗姗二人带领一众警察参观简山的家,简山正被手铐脚镣尽数铐住,从容不迫的走在最后漫步。
“走快点!”
周队长走在身旁,狠狠推他一把,男人皱皱眉,低声咒骂着什么,听不真切。
简山伸手打开门,顾轻舟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没有想象中的井然有序,也没有一片狼藉,简山的房子外面破旧,里面整洁,屋里不算是一尘不染,倒是积灰不多,不像是无人居住的模样。
迟姗姗凑到顾轻舟身边,摸了一把桌子上的灰尘和书架,一手淡薄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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