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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川江上。
浑浊的水面,被风火轮旋出两道浅沟来。
随着姜渊的话说完,过了几息,但依旧没有动静。
姜渊将象帝剑插回鞘中,双手环抱,戏谑道:“我说你这老鼍,最好乖乖出来,不然的话,小道下次下手可就没轻没重了。”
此话说完,江水“咕噜咕噜”翻涌,鼍妖的脑袋从水下浮出。
只是此刻这鼍妖很是凄惨,身上皮开肉绽,头破血流,两只大眼都充了血。
“这位道长,难道真的不能放吾一条生路?”
姜渊一笑,道:“放不放你生路,我说了不算,你跟我上来,到村民面前,如果村民们愿意饶你,你就活,要是不愿意嘛.......你自已明白。”
“吾真的没有错!”鼍妖喊道。
“你少吵吵。”姜渊摆了摆手,“别觉着冤,本来小道是想宰了你的,现在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就不错了。”
“要是你是个为非作歹的妖怪,小道还省的麻烦,既然你还算做了点儿事儿,那你和村民之间的这笔账,就你们自已了结。”
“如果村民愿意饶恕你,那就罢了,但要是有人因你吃人,非要杀你,你就最好乖乖受死,还能少受点儿罪。”
鼍妖听完这段话,出声道:“这不公平!为何人要吾死,吾就非死不可?”
姜渊只淡淡回了一句:“因为我是人。”
鼍妖沉默了半晌,才问道:“可你不是道士吗,如此是不是有些太不讲道理了。”
“道理?”姜渊轻笑道,“天下的道理是讲不完的,身份不同,立场不同,地位不同,大家都有大家的道理。”
“儒门正气浩然,也荡不尽人心险恶;佛法无边,也渡不了尘世苦海;大道玄妙,也解不了众生迷离。”
姜渊指了指脚下的江水,继续道:“你掌管这片水域,也阻止不了它们流向大海,圣人神通广大,也有人背道而驰。”
“如果你吃人享用村民祭祀,却不庇佑他们,小道杀你自然无需问谁的意见。”
“但你既然还算干了实事,庇佑了一方,我还真不好自作主张了,这段因果你们自已了断。”
“如果村民愿意让你继续待在这儿,那小道无话可说,如果村民要杀你,那么以后他们失去了庇护,有个什么天灾人祸死了人,也怪不得旁人。”
“但无论结果如何,从今以后你都不得再吃人,否则小道可就不会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了。”
说完,姜渊盯着鼍妖,“如何,赌不赌,不赌的话,小道现在就可以超度了你。”
鼍妖浮在水面上,沉思了半天,最后才道:“好,既然如此,吾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吾打不过你,听你的就是。”
“这就对了。”姜渊满意的点头,“看,小道还是讲道理的嘛。”
“.........”鼍妖没说话,给出了沉默。
“跟我上来。”
姜渊一下腾飞而起,来到了祭台上,而鼍妖也撑起身躯,将脑袋从台下探出。
村民们看到了跟山一样大的鼍首,明显还是被吓到了,但又不敢逃走,只能跪在地上发抖。
散去风火轮,姜渊目视一众村民,开口道:“诸位,刚才小道听这妖怪说,这些年你们祭祀,它也庇佑你们这里风调雨顺,无灾无难,可是真的?”
村民们面面相觑,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开口。
“说,大胆说出来!”
旁边几个稍年轻的村民,鼓起勇气说道:“神仙,河神大人话没错,我们这里平常日子过得确实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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