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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一把拉住丁铭就往外走,陈二却伸手拦住他:“你这家伙,刚来就走,我们喝到现在可喝空七八坛酒了!”
“我有要事!”何三正色说着,拨开陈二的手,又要往外走。
陈二性子又拗又犟,说好听的是有主见,说难听的就是以自我为中心,特别是喝了酒之后,最听不进别人说的话。他曾有一次与何三喝得酩酊大醉,非要夜闯紫禁城,幸好功夫不及何三深厚,在筒子河旁被何三追上打晕,趁夜色拖走,不然就闯下了灭族大罪。此时他看何三回到苔花居,还没说上三句话就拉着丁铭要走,气不打一处来,右手抄起一个酒坛,臂膀一直,再次拦住何三:“你把坛子里剩下的酒喝完,我就让你走!”这坛酒其实就倒出了一碗,他知道何三的酒量不济,有意为难,何三要是喝了剩下的这些酒,要出苔花居也得用爬的。
何三想格开酒坛,发现酒坛不动,知道陈二较真起来,“要是我发力,陈二这状态怕是会受伤,算了,喝就喝!”心里琢磨完,说道:“好,喝就喝!”说完就要去握酒坛口沿。
这时,一只手格开何三,手肘顺势一顶陈二,让他胃部一阵痉挛就要开吐,手指又铁爪似的抓住要掉落的酒坛。原来是丁铭看出何三真的着急,又知道陈二的牛脾气,情急之下才用这种方式解围。他抓着酒坛“吨吨吨”几口就把酒喝光,一放泥坛,粗声粗气地说:“喏,喝光了!陈二你小子这脾气得改改!”说着拍了拍何三的肩膀,自己先朝门外走去。
伙计看到陈二弓着身子开始翻江倒海,连忙拿出常备给酒客的热布要给他擦拭,何三截过布来敷在陈二后颈,“兄弟,今时不同往日,真的是有要事在身,办完了再回来赔罪。”说完俯下身去轻拍陈二后背,看他舒缓一些,起身跑出酒肆。
陈二吐了酒,又敷了热布,已经清醒许多,可还是因为腹部痉挛直不起腰来,只能一手扶着木桌,一手对着何三、丁铭的背影指了又指,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这俩狗曰的!”
何三看到门外等着的丁铭,无奈地摇了摇头:“边走边说吧。”
丁铭也无奈地笑了笑。
“你们几个喝多了多少,真有七八坛?”何三看丁铭脸不红气不喘,好奇问道。
“你就听他瞎吹,最多五坛!陈二这家伙自己酿的,啊不,应该是烤的这什么苔花清,真是不一般!寻常的酒,我们哥几个喝七八坛没问题,可喝这个苔花清喝到第三坛时,哥几个就面红耳赤了,我当典史的待会还要去巡街,喝多了不好,就少喝了几碗。陈二那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喝酒不喝到烂醉不肯罢休,又开了两坛,喝完第四坛的时候,他们撑不住各自散去,留下我和陈二。这不,刚才我喝的就是那第五坛。”
何三听丁铭说着兄弟们一块喝酒的事,心里开心,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当上着锦衣卫校尉,免不了东奔西走,不知以后是否能与兄弟们闲坐下来好好喝上一次,又觉得失落,轻轻叹了口气。
“叹甚子气?”丁铭耳尖,转头问何三,“遇到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找我?”
“告不告诉他我当锦衣卫校尉的事?算了,他迟早会知道。”何三拿定主意,从怀中拿出腰牌递给了丁铭,说道:“摊上事了!”
丁铭接到腰牌时心里就一惊,“这腰牌在哪见过啊!”翻过一看,五个铁铸端正楷体引入眼帘,“锦衣卫校尉?!”丁铭一下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五个字虽没有说出口,但身子还是呆立原地,他眉头紧蹙,心里想着:“何三这小子哪弄的这锦衣卫腰牌?难道是他又癫狂发作,暴起打架,打了锦衣卫还顺走别人腰牌?不太可能。陈二说他今早上家找我老爹有事,难道就是去找我老爹讨要校尉一职的?要真是这样,我老爹也太不地道了,给我安排的是顺天府典史这没品的小官,给何三安排的却是锦衣卫这风光的官职。”这一连串的思考在丁铭脑子不过一个弹指,却让他感到不快。
何三看丁铭呆住,一拍他肩膀如实说道:“我老爹送了一架海东青玉骨才换来的这一块腰牌。现在丁伯父可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以后见到他,得叫千户大人,见到你,得叫丁小千户。”
何三这一打趣,让丁铭心中舒缓了不少,他把腰牌还给何三,说道:“去去去。你现在是锦衣卫校尉,是上差大人,在粉子胡同从东头玩到西头都没人敢收你银子,你没找别人的事就算不错了,能摊上什么事?”
何三虽没去过粉子胡同,但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明白丁铭现在的心情,毕竟丁冷山是他父亲,是锦衣卫千户,千户随口的一句话,也能给他弄这么一个看似风光的校尉。何三只能无奈笑了笑,叹了口气,“唉,你可别臊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受不了这些束缚。就是因为这锦衣卫,我才摊上事了。”说完,何三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凑近丁铭小声把丁冷山交代给他的差事和黑市坊外遇到黄杆儿的事仔细地说了一遍。
丁铭听完好奇问道:“你不是有这腰牌吗?你挂着这腰牌去查,谁敢动你?”
“我不是怕打草惊蛇嘛,再者,你说过黑市坊那地界鱼龙混杂,随便扔块石头,砸到十个人,其中九个是有钱有势的,还剩一个深不可测,我又是第一次查案,不得拉上个经验丰富又值得信赖的人吗?”何三无奈说道,“查完了案请你喝酒!”
“听你这么说,像是拉人下水一样。”丁铭摸了摸下巴,“这‘金钗案’肯定不简单!查完了你得请我去粉子胡同喝酒!”
“行!查完了案,我请你在粉子胡同从东头喝到西头,再从西头喝到东头!”何三笑着答应。
“哈哈哈哈哈,可以,那咱两先去找那黄杆儿?”丁铭爽朗笑着。
“嗯,毕竟黑市坊里的规矩你我都不熟,虽然不知那黄杆儿的底细,但好歹是块敲门的砖,何况来之前我给他使了一手——把一锭碎银拍进了木桌里,这一手可不是随便一人能使出来的,至少能慑他一慑。”何三点了点头,又问:“这正事算是商量完了,其他的过河搭桥,遇山开路。对了,王象升他们怎么样了?”何三问这出,一是想让自己的脑子放松一下,二是出于错过酒席,对兄弟十分想念。
说到兄弟几人,丁铭眼里也明亮起来:“王象升这小子手长脚长,身如猿猴,又是天生神力,不去其它营可惜了,非要倒腾什么火药去了那神机营,早上喝酒的时候就一直吹,说他最近倒腾到了什么弗朗子母机,说是从红毛子那搞来的新玩意,这什么弗朗子母机有子母两体,什么子装火药弹石,什么母为主体,发完子母分离,十息一发,威力无比!”
何三大笑着说:“他就爱捣鼓这些。我和他打小认识,他父亲王员外郎在工部当差,专职开山运石,修城搭桥,这些都需用到火药和火炮,王象升小时候在家里就接触到这些,十分痴迷。你是不知道,王象升这家伙七八岁就自己拿铁锅炒火药,还当做玩耍。”
“真的?你这吹得过了点吧?”丁铭满脸不信。
何三笑道:“我亲眼所见!王伯父喜好专研火药火机,又职务繁忙,家里没有女婢,当时王夫人又忙于照顾还在年幼的二子,平时就疏于看管,王伯出门了更是没人管他,他看见王伯专研火药,有样学样,自己拿着铁锅也炒起火药来。我记得清楚,那时我才七岁,夏初鸟上枝头,我拿着新削的弹弓去找他玩耍,谁知道进了门就看到他正往铁锅里添加木炭硝石,得亏我命大,锅里的火药没有爆炸,不然我和他早就归西了!”
丁铭听完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我只知这货平日里就好放烟花竹炮,又喜欢奇淫机巧,还不知道他有这等趣事,真是奇葩啊!”
“别笑翻过去了,那岳俊忠,陆沐春和陆厚德呢?”何三笑着又问。
“岳俊忠去了漕运府,陆沐春和我共事,不过我当的是典史,他是从典史,陆厚德这家伙就奇怪了,居然去药库……”丁铭一人一人的说着,越说越激动。何三一旁听着不时点头,又发出哈哈大笑,二人并肩逆着人流向黑市坊方向走去。
申初,黑市坊附近的羊肉食肆。
这个时间街上行人渐稀,贩夫走卒也收了摊布准备出城回家,有赚了几个钱的也许会在茶摊歇一会,买碗茶喝,三五个聚在一起聊聊趣事,卸去疲劳放松心情。多赚一两个钱的,就会去食肆里卖碗酒喝,再上几个羊蹄或是一碟灌肠,呲呲两口酒,咔咔两块灌肠,仿佛远离了沉重赋税,无比畅快。
灌肠有两种。一种是猪肥肠做的大灌肠,取肥肠一吊,内外洗净,灌入精面、豆蔻、丁香十多种配料和的面糊,煮熟后入油锅炸至焦黄酥香,切片蘸着盐水蒜汁,回味无穷,各个店家的面糊配料不同,风味也是各异,有些重口的主还重点要求猪肥肠不要洗得太干净,不然失去了滋味。
另一种是这羊肉食肆卖的小灌肠。这种小灌肠,用甘薯粉和豆腐和成面团蒸熟,之后切片用素油或猪油炸至酥脆,也是蘸着盐水蒜汁吃,吃的时候还可以搭着解腻的葱丝或者爽口三丝,也别有滋味。
食肆内的食客们除了喝酒吃灌肠啃羊蹄,还饶有兴致地看着一个驼背上插着烟杆的年少者在那折腾嵌在木桌里的一锭碎银。食客们不知碎银如何嵌入的木桌,只见年少者龇牙咧嘴,一会用手指扣,一会用筷子撬,就算额头已经渗出细汗,可无论怎么弄,这嵌入桌面的碎银还是没凸起分毫。就在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枪头准备用枪尖去剜时,一只手掠过空气,带着风声“呼”地一爪,竟然把碎银从木桌里剜了出来!
年少者专心于如何取出碎银,被这一记铁钩鹰爪吓了一跳,抬头正要开骂,看见的是一个蓝色膘肥体壮的身影手成鹰爪,指尖捏着那锭碎银,显然刚才那一记鹰爪由他使出,而他身旁站着一个猿臂狼腰的刀客,这刀客正是何三,他一脸嬉笑地问道:“黄杆儿,这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取出这碎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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