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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就完事了（第2页）

墨非石试探着对司清笑了笑。

驳抖了抖毛，走到了司清身边。

“那个洞里有什么？”

司清直勾勾地盯着墨非石，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呃……我也不知……就是感觉挺危险的……”

看着司清提在手里的剑，墨非石还是挠了挠鼻子，招了。

“那你还让他去？”

“你看我拦得住他吗？”

司清看着墨非石瘫坐在地上苦笑的模样，也只得把这一口气憋了回去。

“去过玉关吧。无殇要是还活着，想必也会去那儿。”

司清沉默良久，点了点头。她瞧了瞧天色，扔给了墨非石一个水袋。

“明天就走。”

墨非石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大口水，擦了擦嘴，疲惫地点了点头。

原本平滑得如刀割一般的山壁堆满巨石，凌乱不堪，那一条小河也不见了踪影，宁静深远的林深处在短短的半天内就彻底变了个模样。

司清不甘地瞅了瞅若隐若现的洞口，咬了咬牙，还是收起了剑。她领着驳来到没被尘灰覆盖的潭水中洗澡，墨非石识相地离得远远的，等到一人一兽清洗过后才敢去放松一下。

夜已深，寒蝉鸣泣。

司清靠着驳缩起了身子。

墨非石找到一个角落，用茅草铺了个临时的床铺，他躺在上面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体累得不像是自己的，精神更是不用说的疲惫，但他就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眼前都是辟闾无殇在那一片红光中的身影。

他没跟司清说辟闾无殇是怎么陪着他熬过姐姐的死的，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没有辟闾无殇，或者说当年的张南北，他也不可能成为墨家楼的掌柜，自然也不可能再有什么机会帮墨家重回天下三楼之一。

浮名虚利过了十余年，依然摧不垮他和辟闾无殇的友情。

他是眼睁睁看着辟闾无殇被红光吞噬的，但与之度过的十余年，又让他内心倔强地不肯相信辟闾无殇就这么没了。一阵凉意过去，一阵热血上涌，脑子里的一片混沌让他闭着眼睛也睡不着。

过了良久，再亢奋的精神也要沉寂了的时候，墨非石突然听见了轻轻的啜泣声。

把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山村女尸甩掉，他自然明白是谁。

八岁的墨非石想随着姐姐一起羽化，被八岁的张南北拦着说有人会为此伤心。

八岁的墨非石问是谁，八岁的张南北拍拍胸脯。

那声清脆的“我！”激励了他多年。

墨非石犹豫了一阵还是没有出去。

用张南北他师父的话来说，就是“人在江湖，命太轻浮”吧。

过了这十来年，墨非石依然不明白生死。但过了这十来年，他也多少放下了点。

就连叫了十来年的“张南北”突然换成了“辟闾无殇”也都渐渐习惯了。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有些事，有些人，终究不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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