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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你不能垮（第3页）

她忽然领悟到刘璐时不时对她的试探，特别是在刘璐今年要参加高考这一年，刘璐不断地问她是不是可以报远一点的学校，妈妈是不是也能陪读，还问她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城市，问她能不能不要在爸爸的公司工作。

女儿所有的试探都在铺垫的一个问题，她为什么不能离开刘慕平，那个家暴她的男人。

***

陆姿从苏则谊口中得知了刘慕平很可能是绑架刘璐的人，而丈夫给的赎金很可能被刘慕平携款卷逃。

这些都不是令她最头疼的事情，她挂了电话，拿起了吧台上的那个信封，她请的私家侦探拍到了在医院跟踪苏则谊的女人。那个包裹严实，穿着黑色衣衫和裤子的女人，她总觉得似曾相识。

照片里的身影明明是孟如雪，可她想不通了，孟如雪为何要跟踪苏则谊。

她忽然想起那夜在医院门口，孟如雪对她的莞尔一笑。

也许，她不只是孟濯的妈妈孟如雪，她还有另一个身份。

思及此，她心有余悸，拨通了一个电话。

***

苏则谊从苏则情家中走出，感到一种沉重的疲惫感袭来，她踩着路灯下的影子，慢慢走出了小区，随手打了辆的士，直接去了许枝凤的小区。

她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而许枝凤所住的那户的窗户已经熄了灯。她站在楼下徘徊了好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去敲许枝凤的门。

敲了几下，传来了开灯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老太太几声咳嗽声，紧接着老太太问道：“谁啊？”

“妈，是我。”

许枝凤打开门，正欲埋汰几句，不想苏则谊扑通一下就拥住了她，撒娇道：“妈，想你了。”

合上门，许枝凤冷哼道：“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干嘛呀？”

“不是说了吗，想你了，妈。”

许枝凤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苏则谊，总觉得她隐瞒了她一些事，又提醒道：“则谊，你是不是又辞职了，还是失恋了？”

苏则谊脱下外套，熟门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不以为然道：“既没有恋爱，也没有辞职，就想来看你了。”

“这个点？”

“怎么了，不才十点吗？”苏则谊笑嘻嘻地看着许枝凤，又道，“妈，我明天搬家吧，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你胡说八道什么，之前让你跟我住，省点房租，你偏偏要去外面住，说无法忍受我的唠叨，现在忽然要搬回来，是怕我一个人死在家里吗？”

许枝凤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堆，苏则谊却难得一句话也没有回嘴，她感到有点意外，猛地回头，发现自己的小女儿呆呆地看着自己，而眼睛闪着晶莹的泪光。许枝凤心一动，笑了笑道：“哭什么，你妈还没死。”

“妈——”

“干嘛？别说煽情的话，我听不得。”

“想吃个面。”

苏则谊放低声调，眼巴巴地看着许枝凤，嘟囔着道：“妈，我想吃番茄鸡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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