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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的春天悄然来临,街道上还可见身穿羽绒服、羊绒外套的行人,绿化带里草木却已葱茏,报社门前小广场里樱花也竞相开放。
大半年过去了,还没有找到张三公。高亦健把秦西市的每一条街巷都打问寻找了,没有人知道张三公去了哪里。春节期间打电话问过大林,他说三公没有回洪坎镇,也没有回老家固城县,应该还在省城。报社早已停办《大美中医》专栏,不再刊发高亦健写中医的文章,但高亦健一直没有停止寻找张三公,一些朋友和高亦健曾经采访过的病人也帮着打听,把有关张三公的消息传给高亦健。
惊蛰过后的一天,高亦健手机上跳出这样一条消息:“我打听到张三公的下落了,可能在秦岭峪沟里。”急忙查看这个微友,微信名叫“阳光”,很陌生,从未有过交流,是一个不知何时加了微信自称是高亦健粉丝的读者。高亦健发出进一步询问后对方很快回复道:“我一个邻居找张三公看过病,他说张三公大夫离开诊所以后去了南山,听人说可能住在凉水峪一个叫臭椿坪的山梁上。”
高亦健心情一振,既然是三公医治过的病人,这条消息应该靠谱,急忙表示感谢并回复道:“您有时间的话见个面,还请详细给我说说好吗?”
“阳光”很高兴地应约,回复了个笑脸表情,然后说道:“我是您的粉丝,喜欢您的赏石文章和中医文章,从关注里加您微信好几年了,还在关注里写过读后感。能和您见面是我的荣幸。”
高亦健略一思索,当即回复:“好,中午十二点南大街万达广场优胜客牛排见。”
“阳光”还真是个很阳光的青年,高亦健按约定时间赶到时,看到一个白净斯文的青年向他迎过来:“高老师好,我是‘阳光’。”高亦健吃惊地问:“你认识我?”“阳光”说:“我听过您讲课,再说关注您的微信,也看过您的照片啊。”
二人就座后,“阳光”要去买单,高亦健指指手机:“当时就在美团买了,网购便宜。”二人会心一笑,点了牛排,取了小菜,开始交谈。
“我看过您写张三公的那篇文章,多好的一个老中医!在朋友圈里看到您寻找张三公的信息后,就留心打听,但一直没有消息。
直到上个周末去山里游玩,听一个同伴说凉水峪臭椿坪的山梁上住了个老中医,看病有绝招。我一听这个信息就想会不会是张三公,便问了个仔细。回来后让他带我去找那个去臭椿坪求过医的老人询问,那个老人说臭椿坪的老中医在山里住了一阵子了,讲汉中话,六十多岁的样子,这不正和您的文章里写的一样吗?”
听到这儿,高亦健兴奋地站起身:“太好了!他描述的这个样子很像张三公大夫。他说没说这个老中医会治啥病?”
“阳光”说:“我问了,老人说这个老中医脾气怪怪的,一般不给人瞧病,偶尔有从城里找来的都是得了怪病大病或是癌症的,找上门来好说歹说,有的给治有的不给治,不给治的人那就是太晚了,治也没用。”
这一番描述更让高亦健认定这个人是张三公,当即说道:“太好了!谢谢你,我这两天就上山找,尽快去!”
“阳光”说:“高老师,让我和您一起去吧?您找到了张三公,我找到了我崇拜的作家,我想跟您好好聊聊,想听您讲讲文学和中医。”
高亦健笑着握手告别:“咱们都是爱读书的人,一定会有机会聊的,今后微信上多交流。”
两天后的周六,高亦健一大早便驱车奔往凉水峪打听臭椿坪这个地方。近几年来频繁进山游玩,对各条峪沟都很熟悉。几番打问,在峪口一条岔沟里果真打听到有一个叫臭椿坪的岩窝子,立即驱车前往。
还真是名不虚传,臭椿坪四处长满了臭椿树,坡上坡下小路两边皆可见,有的粗壮高大,冠可蔽日,有的树桩粗壮扭曲,被反复砍过的枝杈处又长出一根根手臂粗的新枝。光滑的枝上,新叶显得特别绿。臭椿坪,高亦健念叨着这个名字,眼前浮现出庄子笔下的“大椿”,不由得会心一笑。岩坪上时不时可见一些废弃的土坯房,看来以往这里住户还不少,近年都渐渐迁下山了。
高亦健把车停在岩坪下面,沿小路攀上去后一眼就看到岩坪正中有一间围墙围着的青砖房,一个挺大的院子,院门口并排立着两棵有些年头的臭椿树,像两个哨兵把守着院门。这个院子看起来有几分生气,应当是有人住的。院门半掩着,从门缝往里瞅,房子虽旧但不算小呢,有三间屋吧。院门到屋门前有一条青砖铺的小径,青砖潮乎乎的,砖缝里长着一些细小的蒲公英、地丁什么的,只有寸多长却也举着黄色、紫色的小花。院头有棵柿子树,刚长出的叶芽还没有舒展开,嫩绿的尖芽还染着一抹胎红,树下有几只芦花鸡在草窝里刨虫子。
高亦健问了声“有人吗”,没有回应,便吱呀一声推开木纹斑驳的院门,看见院子角落里有一个人蹲在地上正忙着摆弄什么东西。高亦健一看见那瘦削的背影和花白的头发,心中便倏然一热——是他!就是张三公啊!原来三公真的藏在南山里!三公是蹲着的,正专注地做什么事,从背后望去,脊梁挺拔,头发虽已花白却还浓密,让人觉得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身上充满力量。算来三公离开南关巷都快一年了,看背影没什么变化,根本不像奔七的老人,想想第一次在小镇上见面竟已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您好,张大夫。”高亦健一步步向张三公靠近。
三公以为是来求医的病人,没有回头:“先坐哈,等我腾出手来。”
高亦健走近张三公背后看清楚了,他正弯着腰在捯饬药材。
“张大夫,我是高记者。您老好吧?我给您惹麻烦了,您怪我没?”
三公一听是高记者,抬头望了一眼,好像料到高记者会来,淡淡一笑:“等一会儿啊,这活儿不能停。”说完低下头专心做自己的事。三公在堆码一种什么药材。面前是用土坯砌的一个三尺见方、一尺来高的池子。说池子不准确,倒像一座小城,四面墙都留了一个小孔,像城门似的。里面铺了厚厚一层稻草,三公正把一种不规则的圆疙瘩形状的药材往里摆,那圆疙瘩黑乎乎的,像小个头的土豆,却都有一截手柄一样的茎。地面上还有一堆切成片的生姜和一堆谷糠。他先在底层稻草上撒一层谷糠,然后齐齐摆一层药材,然后又在药材上摆放一层生姜片,然后再撒谷糠,再摆药材和生姜。就这么一层一层堆码,最后把谷糠全都覆盖上去,这才拍拍手,回转身猛地站起:“高记者哈,你还能找到这里来,是有硬本事哩!”
高亦健再次道歉:“三公,是我对不起您,害得您诊所开不成,还要躲到山里来。”
三公朗声一笑:“哪个讲的?你这一搞才好哩,我本来就应该猫在山里头,像这种老法子炮制药材,在城里哪有办法搞?”
三公脸上胡子拉碴的,和头发一样白多黑少,原来的寸头也变长了,像是头上趴了一只刺猬。不过,那一双眼睛却还是那么有神,让人不仅能感受到三公体格健朗,还能感受到一种思维清晰、心安志和的精神状态,看来,诊所被查没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高亦健宽下心来,蹲在三公一侧打量土坯方城,把堆码整齐的谷糠捏了一撮问道:“这是啥子药材?像是要用火烤?”
“对喽,火烤附子。”三公划着火柴从四面把稻草点燃。
“附子是什么药材?用得多吗?”
“关键时候能救人命,要不古人咋说它是还阳第一药呢。”
“这是您在南山上采的吗?”
三公摇头:“这个药南山不多,是我从老家带来的。附子这个东西作用很广,但毒性大,用不好就是毒药。但祛除了毒性就成了良药,能补火助阳、散寒止痛,被称为‘回阳救逆第一品’。你看到了,要祛除它的毒性很不容易,要用稻草和谷糠熏烤。就这样子先在稻草上码一层附子、生姜片,然后撒一层稻草、谷糠,再码一层附子、生姜,如是这般码起五层,然后用谷糠整个盖严实,天黑后点燃稻草和谷糠,文火慢慢煨附子。到明早稻草和谷糠都变成一层灰了,取出附子,这个时候毒性已祛除大半,取出晾晒一天后还要放进木甑里,隔水蒸一夜,晾干后方可入药。”
“我的天哪!制作一种药材要费这么大的功夫?为什么要天黑后才能点火烤呢?”
三公说:“晚间湿气大,火燃得慢。这是古法炮制,古人就是这么炮制药材的。其实很多种中草药炮制起来都要花很大力气才能保证药效。只是,今天人们都顾不上也不肯下这种功夫了。”
高亦健说:“要是每一种药材都要这么炮制,那谁能做到呢?
当今一切都是快节奏、高效率,这样的古法炮制确实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幸亏只是个别特殊药材才需要用这么复杂的炮制方法吧?”
三公摇摇头,指指石几上晾的几种药材道:“中草药都有炮制的讲究,很多都要经过九蒸九晒的制作和严格挑选,比如山茱萸和远志这两味药,传统炮制法是需要去掉山茱萸的籽和远志的芯,按工艺加工后才能成为药材。但是现在有些人认为芯和籽的有效成分与表皮差不了多少,认为去籽去芯又费事又费药,所以眼下常用的山茱萸和远志都是不去籽不去芯的。看起来区别不大,却不知药性、药力已经大打折扣啦!自古以来医者认为,药材炮制是涉及中药的性味功效和升降沉浮特性的,不按路数做会削弱药效,甚至会导致药性反噬,你想想用在病人身上会有什么结果?”
认识三公近四年了,第一次听他对中药材炮制侃侃而谈,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三公还是个制药高手,高亦健便问道:“三公大夫,您还干过药工吗?”
“自小跟师父学医时,练过几年‘童子功’,就是切药晒药背汤头,熟悉各种药材性能,后来我自己还种了几年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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