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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大笑,说:“你在骗人。”
杨金玉收住笑,说:“我怎么骗人?团部通知我们几个大夫,说这特务死了,但死因不明,让我们去解剖尸体。我们骑着马去了。看那人躺在一道坡坎边。人死了,手里拿着一把袖珍小手枪。那手枪非常小,比火柴盒稍微大点。这样的手枪怎么能打死人?查看手枪,他显然是用手枪自杀的。但查遍了尸体,找不到弹孔在哪里。后来,我们判断他是往口腔里开了枪。把他的头发剃了,果然就是。子弹从颅脑里穿出来,刚刚露出头皮。子弹很小,像一枚大头针头。这你信了吧?”
我说:“还有呢?”
杨金玉说:“什么还有呢?”
我说:“这特务来干什么?”
杨金玉说:“那谁知道?他人都死了。”
一年过去,一到夏季禁区开禁,总有信号弹在附近升起。
我成了老兵了,看见它升起,也镇定自如。不过,这一年边境真正发生了一件大事情。有一段时间,我们加强了戒备。
这件事发生在一营的防区。团部通报说:近日,从边界那边过来了五名特务,边防团打了一个埋伏,三名特务跑了,一名在快出国境时被击毙,另一名被子弹打成重伤。在我们的人包抄过去时,那个受伤的特务自杀了。消息说:我方已和苏联方面交涉了,苏方不承认是特务,说这几个人涉嫌走私,也正在受他们的通缉。不管是不是特务,团部命令所有的哨卡加强戒备,以防对方报复。那几天,所有哨卡都放了双哨。对方果然有反应。一天夜里,在我们哨卡附近,东北南三个方向,同时有三颗信号弹升起。在当天晚上,千里边防线上,所有哨卡都有信号弹升起。对方是在炫耀自己的间谍力量吧?团部命令:一定要加强戒备。
次日晚上,就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我和王小国去接哨。我们的前一班哨是二班长殷顺和我的同年兵达成。我们接哨的时候,二班长紧张地说:“有敌情。”他告诉我们,猪圈院墙外有动静。我们听了听,似乎有脚步声。搜索到猪圈边,脚步声果然在院墙外。再搜索到院墙外,脚步声好像在河边。河边的脚步声好像还不止一个。往那边瞅,好像有黑乎乎的一片。
二班长说:“暂且不要报告连长。听我指挥,我们来把它弄清楚。”他发布命令,对我说:“你,打着手电筒,从中间靠过去;小国和达成,跟在后边从两边包抄;我上哨楼观察,一旦真有情况,我好鸣枪向全连报警。”
我一想,怎么让我走中间走前面,还要打手电筒,真有情况我这不是找死嘛!我看看达成和王小国,他俩都笑嘻嘻的。
我想,那我就豁出去了吧!反正我也是个不怕死的!不过,你二班长怎么就去蹲到哨楼上?我心里这么一想,就有点不高兴。但我从来是那种兜得住的人。我说:“好,那我就摸过去。”
我左手拿手电,右手提冲锋枪。我把冲锋枪的保险机打开,扳到连射的位置,随时准备开枪扫射。然后我趴在地上,左手横着伸出去,使手电筒和我保持一胳膊距离。我把手电筒一亮一灭,刚一亮就把它灭了,灭得时间很长。手电一灭,我就横里做蛇行状爬进。我想,我总不能还没有开火就让你们把我打死吧?我一直向河边爬过去。夏天,小草在河滩上长起来了,有四指深。河滩边有一块地,是我们开垦出来的。我们在它的四周围了一圈矮墙,用于挡风。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墙里面种青稞了。雪山天寒,青稞不可能结籽,但夏末割了晾干了当马草,储备到冬天用没问题。我听见的脚步声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我一点点地朝那里接近。我已快爬到青稞地了,对方还没有反应。这天夜非常黑。我突然打开手电筒,一匹马已从矮墙里面把头探到了我面前。我惊了一下之后立刻反应过来:原来是马号里的马跑了,它们跑到地里来吃青稞。我站起来说:“是马跑了,它们在吃青稞!”一共有十几匹马,它们吃得那么专心。王小国和达成听见声音也站起来,二班长也跑过来。这时候,我有点生气,我说:“二班长,凭什么遇见情况你不往前冲?”二班长尴尬地辩解,说:“这事可不要声张,不要让连长知道。”
一场虚惊就在我们四个人中间化解了。
因为第一边防营发生的打死特务事件,我们全团一共战备了三十多天。没多久,我到团里,对特务事件探了个究竟。我的老同学付川在步兵连,他曾被抽出来参加了一次行动,那就是给苏方交还尸体。经过外交途径,苏联边防军曾和我们边防团进行接触。在卡拉苏哨卡附近,我方向苏方交还尸体。
那天,苏方开来两辆大卡车。大卡车用篷布蒙严了,里面有什么布置不得而知。我们当然也做了准备,不然,把付川他们调上去干什么?
我方派了一个战斗班。这个班的人员个头都挑选过,尽量找魁梧的,他们的任务是护卫国旗。
从喀什上来的上级领导和翻译与我们的副团长同坐一辆吉普车,另一辆车拉着尸体。苏方和中方都在自己的一边插了国旗。我方让苏方过来,苏方打手势让我们的人过去,我们的吉普车便开过去了。苏方的人员拿着一个小册子只是翻,和两具尸体对照片。当确认是他们的人之后,他们仍然不承认是间谍,而强调说,这两个人也正受到他们的追击,是两个走私者。我方说:走私者为什么带枪?受伤后为什么自杀呢?不管怎么说,尸体是交给他们了。付川说:“我们送尸体时,还给他们装了棺材匣子。苏方把人搬出来,竟然用白布一裹就装上了车。”在边防团团部,我在一名参谋那里看见了交还尸体的照片。我们那时军装很简单,而苏军则是大盖帽,毛呢子大衣扎腰带,脚蹬皮靴。那一身行头看起来是比较威武。
有了这么一件事,我才觉得,所谓特务的事离我们并不遥远。
转眼到了1979年春天,南方要自卫反击了,我们西线也在战备。内部通报说,苏军也在战备,勃列日涅夫到了中亚军区。广播里每天都在报道南线中越边境的紧张气氛。形势还没有特别紧张,但回去探家和在山下休假的人都被通知回来了,连病号也被通知归队。那几天,连部住不下,我和侯排长、驭手王小元住在一间库房里。这天晚上,熄灯哨吹过了,大家都睡了。我们因为排长刚从家乡探亲回来,和他聊天,还没有熄灯。我们三个人都躺在床上,一边聊天,一边抽烟。
突然一声枪响。
排长说:“是不是枪响?”
我说:“就是。”
排长一骨碌翻身起来,从枕头下拔出手枪,穿着裤头就冲出了房门。我也跳起来,三两下穿好衣服,提着冲锋枪冲了出去。我冲出去的时候,王小元还在慢腾腾地穿棉裤。他把衣服穿好了,又扎腰带,又背子弹带、手榴弹袋,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而我的枪上只有一个弹匣。我连子弹带也没顾上提,一出门就去了军械库,围着军械库转了一圈。那里很重要,我要看看会不会出问题。我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赶紧返回去。我回宿舍时,王小元正全副武装跑出来,问我:“有什么情况?”我说:“不知道。”他说:“排长呢?”我说:“可能上了阵地。”
他一溜烟地跑出营区。
我回房子把手榴弹袋背了,腰带扎紧,又背好子弹带。现在,我也要上阵地去了。我把冲锋枪保险机打开,扳到连射位置,子弹推上膛。现在好了,只要我二拇指一动,三十发子弹就会一连串射出去。我出了宿舍直奔营区大门口,在我跑向大门口时,突然听见营区院墙外从阵地那边传过来一连串慌乱的脚步声。莫不是特务被排长和王小元追急了,慌不择路地朝这边跑来了?我心里一阵紧张一阵兴奋。好!我今天要立上一功!我一定要捉个活的!我藏在大门口门柱旁,把枪端好了。
听见脚步声啪啪过来,我横刺里朝外面跳出去。我这么横刺里跳,是为了防止对方突然射击,我双脚落地前用枪指住对方,同时大吼一声:“不准动!”来人慌得闪了一下,说:“嗨嗨,是我!”我这才看清是王小元。他提着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说:“你跑回来干什么?”他说:“排长让我给连长报告,说哨兵不见了,可能让人摸了。”我说:“排长呢?”他说:“排长在阵地上。”哨兵让人摸了!这还了得!我和王小元赶紧跑进连部。连长还在睡觉,哨兵郑德正站在床面前。连长说:“你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郑德一急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清楚。我说:“连长,刚才有人打枪,排长已上了阵地!”连长一跃而起,说:“吹紧急集合号!”我摘下小喇叭跑出去嘟嘟地吹。不过一分钟,战斗班的人全都全副武装冲出来了,其他人员也都冲出来了。连长手提手枪,站到队伍前面,大声说:“刚才有人打枪,排长已上阵地去了。听我命令:一班跟我立即上阵地;二班由副指导员带领坚守营区;三班由副连长带领去阵地前沿搜索巡逻;其他人员各就各位。立即行动!”
我提着冲锋枪随连长往阵地上跑,迎面碰见排长光着身子从阵地上下来。他冻得受不住了。他说:“哨兵被人摸了!”
我说:“没有,他在连部站着呢。”排长说:“他人呢?”我说:“那不是。”副指导员正在大门口盘问哨兵,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排长冲上前怒吼:“你刚才在干什么?”哨兵说:“我去连部报告敌情。”排长说:“刚才哪里打枪?”哨兵说:“那一枪是我打的。”排长说:“为什么打枪?”哨兵说:“我看见跑过去一个人。”排长说:“在哪里?”哨兵说:“在土坦克那边。”
土坦克是我们训练打坦克自制的一个模型。我们立刻去土坦克那里搜索,结果发现在旁边的洼地里,有一头吃草的毛驴。那是连队的小毛驴,从马号跑出去了。这夜月色那么亮,哨兵居然没有看清楚。
不管怎么说,整个夜晚第一战斗班都待在阵地上,第三战斗班前前后后巡逻了三个多小时。副连长巡逻回来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他恼怒地问哨兵:“你是怎么搞的?”
大家都说,哨兵因为战备过于紧张了。这一场虚惊也就这么过去。
然而,第二天中午,驭手王小元躺在床上想心事。他双手抱后脑勺,想了又想,突然问我:“我说,昨天晚上你跳出来抓我时,冲锋枪子弹上膛没有?”我说:“上了。”他愣了一下。我说:“不但上了,我还扳到连射。”他的脸唰一下白了。
他坐起来说:“你的手扣在扳机上?”我说:“怎么不是。”过了很久,他才躺下,他在躺下去时一哆嗦,说:“你呀,差一点把我打死。”我说:“怎么不是?我听见脚步声那么慌张,还以为是跑过来了一个特务呢。我想捉个活的。”
我后来也很后怕。我想:“万一我把王小元打死了呢?”
于是我迁怪郑德。郑德是我的同乡,我对他说:“你呀,差一点让我犯个大错误。”
2001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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