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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装箱是按计划装好了,也铅封了,但是并没有如期发出,滞留在西都西站的站台上。那时候,铁路运输非常繁忙,大小车皮都很抢手。有时要一个计划,等上十天半月也未必拿得到。西都到广州三四千里路,不用火车发运怎么过得去?要用汽车别说费用贵得没法承受,即便运到,春节也早过完了。
现在腊月已过半,就算马上发车,也需十天左右才能到广州,届时小年也都过了。李蓉生脚底起火,头顶冒烟,心里焦急万分,然而又手足无措,想不出一点办法来。他只好给陆机全发电报,商讨对策。陆机全约了个长途,李蓉生就跑到报话大楼去,在电话里把组织货源受阻于火车站的情况讲给陆机全听,问他有没有好办法解决。
“能在年前到货,当然是最好的,春节是销货的黄金时间;万一错过了春节,货就是卖得慢些———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也是急不来的事。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陆机全在电话里说。
李蓉生想想,谁家个人能当得了国家火车站的家呢!也只好接受这个安慰。不过陆机全又说:
“还有个办法:货车发出后,路上一般要走个十数八天,你可以先坐客车,带点样品过来,找买家验货并签协议。这样,货一到就可直接卸到买家仓库,或许能赶上。”
李蓉生讨了这个主意,心情稍稍能平静一点。幸好,车站调度看到他的货物是要赶广州春节档的,便给了个优先放行。李蓉生额手称庆,忙办了手续领了提货单,赶快回家做立刻动身赴广州的准备。
他本不想惊动母亲,把该注意的一些事情向妻子做了交代。但是,他提了提包正要出门的时候,母亲却出现在他面前,问:“这大年天,你又要到哪去?”
“去广州。”李蓉生稍作犹豫,还是实话说了。
“能不去吗?”
“跟朋友约好了,没事儿!”
“就你一个人?”
“不是,还有平利跟我去。”
然后母亲就不问了。似乎母亲什么也不知道,或许母亲什么都知道,可她从来不问。但是,李蓉生一直有一种感觉:母亲关注的目光,好像总是落在自己的背上。母亲不问他去广州的事,只是说:“到我屋里来。”声音不大,却很明确。
李蓉生跟着母亲进到屋里。只见母亲打开放在墙角的一个旧箱子取出个旧书包来。李蓉生一眼就认出那个书包来,就是母亲当年去四川老家接自己出来时背的那个书包,上面印着的七个红色大字“红军不怕远征难”,依然红得鲜亮,只是那草绿色书包本身,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了。她从书包里取出用一块蓝花花土布包袱皮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折叠成有棱有角的长方形物件,慢慢地一层层解开,最后露出一沓人民币来!他知道那是陕棉十三厂发给死去兄长的安葬费呀!李蓉生心里一激动,忍不住潸然泪下,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脚下,哽噎着说:
“妈,我不要!我有钱,用不着!您给您自己个儿留着!”他尽量低下头,怕母亲看见他落泪。谁知头越是低,那眼泪越是止不住,就像崩堤之水,倾泻奔涌而出。
“不多,也就三百块,上长路用得着。”
母亲拉着儿子的手,要他站起来。李蓉生止不住泪,说什么也不肯站起来,说什么也不愿去接那笔钱。因为那是他的兄长李西都用生命留给他母亲的一点念想。泪水能模糊他的眼睛,却模糊不了母亲那苍苍的白发、皱纹密布的额头,它们那样深切地刺痛着他的心。他恨自己无能,做生意做到这种地步,竟让母亲要拿出兄长殒命留下的一点遗存来帮助自己!他恨自己不孝,竟不能让母亲安享晚年的平静,不能早晚陪侍身边嘘寒问暖,在这腊月时光还要外出,致使母亲难以心安,食不知味、睡难安眠!他想到痛处,越发泪如泉涌,不敢抬头,不敢面对母亲,怕她再说什么,更怕她再问什么。
幸亏媳妇张玉贤紧跟着走进来,隔挡在他们中间,劝慰婆婆说:“妈,您留着,他真用不着,我们有钱!”
母亲眼花了,她想不到儿子会落泪,也没看到儿子流了泪,还是执意要儿子拿着她塞给的钱:
“叫你拿着就拿着,没用上你再拿回来!人常说,穷家富路,路上的事,谁能猜得到!”
“咱妈叫拿,你就拿着!”
李蓉生赶快接住,说了声母亲保重的话,抹着眼泪急忙退出母亲的房间。
他要媳妇找了一块干净的白布,把那三百块钱严严整整地包裹好,放置贴胸的内衣口袋里。他喊上张平利,坐上西都开往广州的火车,找陆机全去了。
他们到达广州以后,选择偏僻地区的廉价旅店住下。这种旅店通常是一个大房间里摆好几排架子床,床位之间仅留有通道。他们住的都是上铺,也没连在一起。早上,李蓉生还没下床,就听张平利嚷嚷起来:“姑父,我的皮鞋不见了!”
他喊了一句:“谁偷了我的鞋?”可能是没有人能听懂他的关中秦腔,没有人搭理他。
“你的鞋在哪儿放着?”李蓉生问。
“就在我扒着上床的地方。”床腿上钉有两个脚蹬,专供上铺人使用。
“唉,我忘了告诉你,鞋不能在地上放,要枕在头底下。上次我来广州,就吃了‘无知’的亏!”
“噢!”张平利拖着长声,不由大笑道,“真叫人想不到,广州这么富裕有钱的地方,竟然还出这样的小小蟊贼!”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皇上还有两个穷亲戚哩。”
“这咋办呀?”张平利开怀笑了一阵,忽然又叫起来,“光着脚咋出门呀?”
“不会,你看看床底下,会不会有一双烂拖鞋?”
“哈哈!”张平利那娃弯腰低头一看,不由又放声大笑起来。
张平利覣着烂拖鞋,李蓉生领着找了一家鞋店,买了新鞋给换上。旅店临街的地方也开有饭店,这种饭店有昂贵的高档饭菜,也有非常低廉的类似于盖浇饭的吃食,饭名前还标有鸡鱼类的噱头,其实就是它们的下脚料而已。
那些闪耀着灼眼的霓虹灯标牌上,要是写着“食在广州”字样的广告,如果你不是腰缠万贯的富豪,最好还是不要光临,以免伤脸。李蓉生那爷儿俩,一般是在他们旅店的餐厅里吃饭,还可享有些优惠,别的地方花上千儿八百你不一定能吃好,但此处他们只要付给一块五或两块钱,就能吃一碗猪骨头汤泡米饭,大块的肥肉片儿有时也能吃到。
因为柿饼还在火车的轨道上走,啥时候能到也并不知道,李蓉生就安排张平利每天去火车站看一回,顺便让他领略一番南国风光,也不枉来广州一趟。他的心里一直挂念着陆机全何时从中山来。陆机全还没来,他就把装有柿饼样品的提包寄放在旅店的存包处。他想自己先上街去看看,市面上有没有柿饼,行情又是怎样的。在没见到陆机全、没有找到买家之前,他的心一直是高悬着的。他太害怕这一次再有闪失了。因为贷信用社的三万块钱,做伞已经损失了超过六成,家里已经所剩无几,所有的筹码就全押在这趟柿饼上了。因此,他不得不把心悬在嗓子眼上,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做好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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