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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首次远航（第1页）

回到了香港岛，“香港号”驶入船坞做全面检查，而无忌则是写下一些物资需求清单，为下一次的远航做准备。无忌打算再亲自来一次远洋试航，不过远航还是充满太多未知风险，最少都得等另外两艘张无记帆船建造完成后，三艘船组队出航才更保险些。另外的两艘船估计再有个十天半个月左右也差不多完工了，因为流水线的作业，第一艘的每个工序的完工后第二、第三艘也接着开始该道工序，所以第一艘船完工后，第二、第三艘也会很快完工的。

无忌独自在房间里，看着自己凭借脑中的记忆绘制的世界地图，静静的思考这次远航的路线。只有三艘秦级的舰船一起组队出远海，总战斗力还是差点，要尽量远离无忌记忆中有土着的陆地和大队商船，避免遭遇大群海盗或军队的劫掠。

这时候很多的海商和海盗都是一伙人，大型船队在海上遇到小船队就会化身海盗杀人越货，上了陆地又会化身遵法守纪的商人。有些地方的土着也是个巨大威胁，他们野蛮嗜血，一旦船队贸然靠岸补给，凶残的土着也可能一拥而上杀人夺船。虽然“香港号”的武装装备了床弩、神臂弩等神器，但毕竟只有三艘秦级舰船，真遭遇海盗群恐怕会双拳难敌四手。

首次远航的计划必须做得更周全，航程需要制定得更合理，不能定得太远，避免风险过高，也不能太近，太近了测试不出张无记帆船的真正性能。除了航线的定制，物资器具的准备也是重中之重，决不能疏忽。

无忌思来想去，还是不能确定远航的最终航线，最后他觉得不能闭门造车，安排人多找几个经验丰富的船工来一起研究制定航线。经过两三天的讨论，综合了所有人的建议，他最后决定船队从香港出发一直向东按弧线航行八百海里左右再返回，返回时也是按弧线航行，一来一回在太平洋上画一个巨型的椭圆形。整个航程大概控制在一个半月以内完成。

航线确定好之后，无忌又开始制作一些指向更精准司南（指南针）和六分仪。这个时代的真正意义上的远航很少，只是稍微远离海岸线的航行，几乎就没有向着大洋中心跨洋航行的，即使是后来的郑和下西洋也都是近海航行多。近海航行有司南和“过洋牵星术”来定位足以够用，远洋航行还是得六分仪更有保障（前面第22章有介绍）。六分仪的机构相对比较复杂，无忌也只知道它的基本原理和在网络上看过外观图片大致的结构图，具体的结构细节并不是很清楚，只能慢慢摸索了。

为了这次的远航，无忌还准备了大量的水果罐头这种新产品和黄豆、绿豆。水果罐头是把水果洗净，去皮，去核，切块，放入锅中蒸煮高温杀菌，等自然冷却后即刻装罐密封。在自然条件下，这种方法制作的罐头保质期可达半年。黄豆和绿豆可以在船上培植成豆芽。十五世纪后的大航海时代，大量长期在海上航行的船员，由于缺乏维生素补充，引发败血症盛行导致死亡率居高不下。水果罐头和豆芽都可完美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一个多月的航程，引发败血症的概率不高，就算有也不会太严重，但谁又能保证一切都能按计划进行呢？万一碰上大风浪，船队偏航了，或是因其他各种原因迷失了方向呢？因此船上不但要配备足够的果蔬来补充维生素，无忌甚至给每艘船都配备了蒸馏锅，防止淡水耗尽时可以用海水来蒸馏出少量淡水来应急救命。

除了物资和航线外，还要考虑综合考虑洋流的方向、风向等气候问题，还好现在处于春夏交接之时，基本大型灾害性台风发生的可能性很小，即使遇到也只会是小型台风。

一切都准备好了，唯一还差六分仪还没能完全琢磨出来，还有第二、第三艘船还需几天时间。无忌决定到时即使六分仪还没能弄出来，也不能耽误远航计划的执行，最多到时带着材料和工匠上船，一边航行一边琢磨了。无忌把自己知道有关于六分仪的结构要点和外观特点全部交代给工匠，让他们继续琢磨去了，反正目前他自己也没更好的解决方法。无忌现在最需要的是带着即将随他一起远航的安保队员一起出海做适应训练，他深知不经过长时间的适应训练，正常人很难对抗超长时间的海上颠簸，非常陷入晕船的虚弱状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二、第三艘被无忌命名为“崖州号”和“广州号”的帆船在经过严密的各项复检后也从船坞开出来了。码头上，力工们正在往三艘帆船上装着各种必要的生活和应急的物资和设备，后天就可以出航了。他下令所有随航人员好好休整两天，把身体调整至最佳状态以应对充满未知风险的首次远航。

岛上所有的兄弟朋友都在劝说无忌，说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是所有人的老师，是所有人的领袖，更是所有人的希望，因此不能轻易亲身犯险。在无忌的一再坚持下，没有人能阻止的了他的决定。他当然很清楚首次远航的风险，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不可预计的意外，他肯定比所有人更有机会带领船队安全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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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清晨的码头上，无忌已站在“香港号”船头的甲板上，在所有人殷切的目光注视下，他义无反顾的大手一挥，扬帆起航！三艘秦级帆船缓缓地离开码头，先沿着香港岛航行，绕过半个岛后，一直向东飞速驶去，开始它们的远航首秀。

据上次“香港号”的首次试航所测，张无记帆船的平均航速超过七节每半个时辰，也就是说每天十二时辰不停歇航行的话，每天可航程达一百七十海里。当然这只是理论数据，晚上航行容易迷失方向并有增加船只碰撞或触礁的几率，如非必要通常晚上会下锚休息。即使是白天也不可能一直全速航行，随船人员还带着测试船只性能和记录海况航线等任务，必要时还要登陆补给淡水。

在第一天的航行中，船队离海岸线并没有太远。无忌没有干预船工们的正常操作，而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船只定位的研究上。他特别叮嘱随行的记录专员，要求他们在每天停航的时候，按照无忌让人制作的地球仪上的航行距离和方向来标记船队的位置。这个小小的举动看似简单，但对于整个航海计划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一步。通过这种方式，张志明可以随时了解船队的位置和行进的情况，以便更好地做出决策和调整。即使经常标记的有误差，他也可以在船队经过大陆或是已确定的岛屿位置时及时调整回来

对于无忌的个人而言，他的工作则相对轻松一些。按照他最初的设想，如果船队的航行没有出现迷失方向或其他意外情况，那么他只需要专注于两件事情：及时调整船队标志地球仪上的位置以及享受钓鱼的乐趣。六分仪作为一种重要的导航工具，对于船队的安全航行起着很关键的作用。无忌比任何人更明白这一点，但他已经将他所知道关于六分仪的一切知识都清楚告知了正在研制的工匠和技术记录员。

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利用地球仪来粗略定位船只在海上的位置，以此项数据和船长的过洋牵星术相互印证来暂时替代六分仪的作用。另外，海钓也是他喜爱的活动之一，尤其是这时代的海钓，每天的收获太丰富了。在广阔的海洋上，他可以尽情享受大自然的美景，放松身心，感受海风拂面的惬意。

总的来说，第一天的航行虽然平淡无奇，但却充满了紧张和期待。随着时间的推移，船队逐渐远离海岸线，向着未知的海域进发。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困难，但也会有更多的惊喜和收获等待着他们。

对于如何让六分仪尽快发挥该有的作用这件事，无忌基本都交给了随船的工匠们来处理。毕竟他所知道的关于六分仪的知识已经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工匠们，而在具体的制作工艺方面，他确实不如专业的工匠。所以，只有等工匠们将试制品制作完成后，他亲自试用并体验过，才能提出一些关于不足部分的改进建议。不过，与六分仪配套使用的天文年历和计算方法，却是由无忌亲自编写的，在登船前已完成并教授给了随船的记录仪和一些数学掌握较好的安保队员了。

到目前已经是出海的第九天了，两艘帆船组成的船队早已安全地穿过了琉球（台湾）与苏禄群岛（菲律宾）之间的海域进入了太平洋的深处。按现代来说是，已经出了中国南海进入了菲律宾海域。这几天的航行一直还算顺利，就是偶尔遇到小风雨，即使风浪稍微大时，也没遭遇到极端的热带风暴。

无忌第一次在海上漂泊这么长的时间也没多大不适感，就只是晒黑了不少，每天都是各种抓不同的海鲜，换着法子去炮制，各种煎炒蒸炸、生腌、直接生吃等等，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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