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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他已登上了一艘货轮,或者当船员或者当司炉,正在向纽约走。”
“此话当真?他真是个怪人!几个星期前,他还来了一趟这里,为他那本书上公共图书馆查资料,却没听他说一句要到美国去的话。这样倒好,我们可以在美国相见了。”
“对此我表示怀疑。他的美国跟你们的美国相去甚远,要隔上十万八千里呢。”
接下来,我就把拉里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的抱负叙述了一番,听得她目瞪口呆,一脸的惊愕,时不时打断我的话,连声说“他疯了,他疯了”。我说完之后,只见她垂头丧气,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这下子,我真的失去了他。”
她转过身去,脸抵着椅背哭了起来。她毫不掩饰内心的悲伤,一场痛哭让美丽的脸都变了形。我一时束手无策。她究竟怀着怎样缥缈、矛盾的希望(而在我的叙述之后那些希望全都化为了泡影),便不得而知了。我朦胧地觉得:她原以为只要能偶尔见见拉里,最起码知道他仍是她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这便可以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不管这种联系是多么薄弱,而今拉里斩断了这一联系,使得她觉得自己永远失去了他。我感到纳闷,不知她是否觉得自己白费了一番心机,留下的只是满肚子的懊悔。就让她哭吧,哭出来也许心里会好受一些。我拿起拉里的书,将目录浏览了一眼。我离开里维埃拉时,他寄给我的书还没有收到,估计几天内是拿不到手的。书写得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是一本论文集,篇幅和里顿斯特拉奇的《维多利亚女王时代名人传》相仿,论述了若干名人。书中所选的内容叫我百思不得其解。有一篇是写古罗马独裁者苏拉的—苏拉在独揽大权之后,退位归隐;还有一篇写蒙古征服者阿克巴尔—此人缔造了一个大帝国;一篇写鲁本斯,一篇写歌德,一篇写查斯特菲尔德勋爵。显而易见,每写一篇论文都必须阅读大量的资料,难怪拉里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把书写完。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舍得花大把的时间写这本书,也不明白他为何要选这些人物作为研究对象。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觉得拉里可能认为这些人在自己的领域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于是便有了研究的兴趣。他有心弄个水落石出,研究一下他们的成就究竟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我粗粗浏览了一页,想看看他的文笔如何,发现他用的是学术文章的那种风格,但措辞简洁、语气明快,全然没有刚入门的新手那种咬文嚼字、卖弄辞藻的生涩气。看得出,他非常熟悉那些优秀作家,就跟艾略特邓普顿熟悉达官贵人一样。我的思绪被伊莎贝尔的一声叹息打断了。只见她苦着脸将杯中由热变温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我不能再哭了,会把眼睛哭肿的,晚上还有个饭局呢!”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小镜子,担心地左照右照。“随他去吧。我只想有个冰袋敷在眼上,敷个半小时。”接下来,她在脸上扑了粉,涂了口红。之后,她若有所思地望着我问道:“我做了那种事情,你不会因此对我有不好的看法吧?”
“你在乎我的看法吗?”
“你也许会奇怪,我在乎。我希望你对我有好的看法。”
我笑了笑,说道:“亲爱的,我是一个极没有道德观念的人。我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即便不赞成他干下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还会照样喜欢他。你是个不错的女人,自有你的风采—仪态万方、魅力四射。我不会因为你的行为而稍稍看低你的美丽,因为我十分清楚你的美丽完美地综合了高雅的品位以及残酷无情的意志。你只需要一样东西,就可以使你的魅力趋于完善。”
她嫣然一笑,等待着我说下去。
“那就是温柔。”
她唇边的笑意倏然不见了踪影,横扫了我一眼,目光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善意。她定了定神,正要回话,却见格雷摇摇晃晃走了进来。在巴黎住了三年,他增加了好多磅的体重,脸色比以前更红了,头发秃得厉害,但健康状况良好,情绪高涨。看见我,他简直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他说话时夹带着许多口头禅,明明是用滥了的词语,他却深信不疑自己是第一个使用者。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啦,屋漏偏逢连阴雨啦,以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什么的。不过,他心地善良,为人无私、正直、可靠,没一点架子,叫你不可能不喜欢他。我对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谈到即将回到祖国,他既兴奋又激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他说道,“我已整装待发。”
“是否已万事俱备了呢?”
“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只剩下在合同上签字了。我未来的合伙人是我大学时的一个舍友,一个挺不错的人,绝对不会叫我吃亏的。不过,一抵达纽约,我还是要即刻飞往得克萨斯落实细节,拿着伊莎贝尔的钱,我可要不见兔子不撒鹰。”
“谁都知道,格雷做生意是有一套的。”伊莎贝尔说。
“我可不是个只知道种田的乡巴佬。”格雷笑了笑说。
接下来,他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将要涉足的生意,一讲就收不住口了。可是,我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只听明白了一点—他将时来运转、财源滚滚。他越说兴致越高。过了一会儿,他扭过头对伊莎贝尔说:
“依我看,咱们把今晚那讨厌的饭局推掉算啦,咱们三个到银塔餐厅消消停停地吃饭岂不痛快。你觉得呢?”
“这可不行,亲爱的,不能这样做事。这个饭局是他们专门为你我而设的。”
“你们去吧,反正我也是抽不出身的。”我插嘴说,“一听说你们有饭局,我就打电话约了苏珊娜鲁维埃一起出去吃饭。”
“苏珊娜鲁维埃是谁?”伊莎贝尔问。
“哦,是拉里的一个女朋友。”我故意逗她说道。
“我早就怀疑拉里金屋藏娇,瞒着咱们呢。”格雷说完,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没影儿的事。”伊莎贝尔打抱不平地说,“拉里的性生活我是很清楚的。他身边压根就没有女人!”
“好的,大家再干一杯,然后各自准备去吃饭。”格雷说。
我们举杯喝了酒,我向他们说了再见。小两口送我进门厅。我穿外套时,见伊莎贝尔挽起了格雷的胳膊,偎在他身上,望着他的眼睛,脸上露出我曾经指责她所缺乏的温柔表情。
“格雷,请你坦率地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不是,亲爱的,不沾边的话。怎么,难道有人这么说你吗?”
“没有。”
她把头掉过去,使格雷看不见她的脸,朝我吐了吐舌头。这种样子,要是让艾略特看见,肯定会说她不像个有身份的人。
“那是两码子事。”我胡乱支吾了一句,然后出了门,随手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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