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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听涛台的监控仅是摆设,保安放人进出也只认衣衫和气度不认人,便不能认定杀害徐文忠者究竟是外来人员还是内部住户。就剪除金项链、金耳环和金手链的做法,自然是谋财害命。可是又有传闻说,徐文忠死亡几天后清洁工在小区垃圾箱底发现了这“三金”,它们被毫不介意地抟成一团,糊在一包烂菜叶里。也许清洁工是经过思想斗争才来报告的,徐警官并未深究拾金的真正时间。剪了金饰却又随手丢进垃圾箱,撷梅装模作样分析道,那显然不是谋财,而是仇恨,死者的东西哪怕再值钱都不愿沾染一丝一毫。
仿佛为她印证,又传来爆炸性的消息:钟城的父亲自首,是他杀了徐文忠,至于杀人动机,他只说:“别说了,别说了,丢人现眼罢了。”
听涛台一时热议如沸。撷梅说她最近刚好看了一篇宝刀已老的作家的小说,写两位各有家室的老年人分别离弃配偶而展开黄昏恋。作家中年时曾著有一部小说,反映由某一特殊社会运动造成的婚恋风潮,改编成电视剧后,形成轰动一时的热播效应。在各等级养老院布局城市街巷、远郊、风景区的当下,他又及时跟进,将一段老年黄昏婚外恋写得伤感又唯美。正如他当年的代表作一样,他定是又从自己今时的现实生活里取材了。
听涛台邻居们自动补足了钟老伯缺失的口供,素材是他与徐文忠的绯闻。“羞死人了。”我岳母这么说。有老窝、有老本儿、有老伴的,就是所谓“三有”老人。岳母没了最后一项,但她撇下老窝,自贴老本儿来女儿家住上一年半载,从未生过把老伴的“无”再变成“有”的念头,对徐文忠的“为老不贞”颇有些不以为然。
想到徐文忠一把年纪还陷在情祸之中以致丧了卿卿性命,我有种说不出的哀伤。我曾在路上看到一个早已不年轻的女人,留着垂及腰间的长发,远看倒也不见银丝。她骑车来到公园的围栏边,停好自行车,拿出一把梳子,将被风吹毛的长发细细梳理一番,最后还取出布条将头发束起。我猜她一定是来赴约的,特意稍稍提早一点到来,给自己留足从容理妆的工夫。我看着那带着毛边的花布条,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怜悯。所以我没有赞同岳母夹杂着鄙夷的悼念。
地下室水池中捞起的徐文忠手机上没有一个通讯号码,也没有一条短信微信。其实她的手机铃声连我都很熟悉。她可能听力不佳,不但对广场舞伴奏音量要求高,手机也设置了很响的铃声,不是音乐或歌曲,而是老式固定电话式的“丁零零零”。我敢说,很多邻居都曾听到这特立于时代的铃声,因为它常常一响再响,响彻白天、黑夜。岳母说,和徐文忠一起跳舞时,发现她看了来电号码就丢在一边不接,故意让手机铃一直响。大妈们都知道,徐文忠钓着好几个老家伙,欲擒故纵,越是电话追得急越不搭理,以轻慢的态度来显示自己的矜持。这下好了,被钟城老爸一剪毙命,不是自作自受嘛。即使是有着大把光阴可虚度的年轻人,恋爱时也不作兴玩弄人的。
我变得不爱下楼,准确说,我不爱在听涛台内逗留,因为我不愿意碰到我那两位老朋友。他们同时陷入情感的别离,其中一位的至亲甚至还卷入了刑事案件。相比于神通广大、精力过剩的余翔,我更关切钟城一家。撷梅尤其为钟城家的心婳担心,虽然考上不错的大学,但到底与期待有差距,再加上父母突然闹离婚、祖父又因为暮年情杀而锒铛入狱,对心理的伤害且不必说,“以后填个表格,填到直系亲属信息时,这两项不好瞒过去啊”。她们学校动不动就要填个表,有时是在网上填,用的浏览器不合就无法提交,她每每填得怨声载道,所以首先想到了这里。
我决定到钟城家去看看,家里出了个怀恨杀人的老人,再来一场必然牵涉到孩子、财产的离婚,也不知乱到什么程度了。钟心婳上学早,虽然已高中毕业,可要到10月才满17周岁,未成年,仍然得归属某一方父母,将成为被激烈争夺的标的物。
连续两个晚上钟家都没有亮灯,钟城的电话也处在关机状态。第三天晚上,我在公司赶一个投标文件,凌晨两点才回来,习惯性地又先往钟城家走,却在楼下看到余翔。由于这几天手机上满是魏艳哀求想办法找余翔以及到底报不报警的短信、微信,我便像警察逮犯人一样扑上去。
余翔挣扎着喊“小王,是我、老余”,他错当我是值班的保安了。待看清是我,吃了一惊,瞬间镇定,应酬我说“这么晚才下班?又忙大项目啦?”,但夹着烟卷的手指半天没往唇间递。
我愤然道:“你这些天躲哪儿去了?”
“我去外地办点事。”他回避我的眼睛,往楼上打量,也像在查看钟家的窗口。
“那你怎么不告诉魏艳?她都快报警了。小区不太平,你这当主任的,也不尽职啊。”我语带讽刺。
“我的事,也不能全告诉她。告诉她,她也不能全理解。小区的事,有的是意外,有的是刑事案件,我也犯不上掺和。你还真拿业委会主任当干部啊,也就是个志愿者。嘿嘿。”他的轻松适意又回来了。
“崔佳佳呢?”我突然袭击。
“崔佳佳?你问我要崔佳佳?”他轻嗤一声,“那是钟夫人。”
“她和钟城不是在闹离婚吗。”
“那有什么奇怪。”他把我和烟头一起撇下后转头就走。
余翔回来了,对此前消失的几天不予解释。魏艳还叮嘱撷梅,不要让余翔知道她怀疑他与崔佳佳有私。其实人家崔佳佳的行程也很快浮出水面:在确定女儿被川大录取,又向钟城提出离婚之后(一说是连离婚证都办好了),便先请同事带女儿去西班牙的舅舅家,她自己迟了几天也赶去与女儿会合,一起游欧洲。她在旅行社工作,这些便利还是有的。至于钟城,倒是真该报警了,已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着人,既没上班,也没理会他那犯了罪的老父,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邻居们不懂得保密,一人知便意味着百人晓。
据说,徐文忠被害当天晚上,8幢的老刘目击到案发地点有人影。他那晚睡前吃了半只西瓜,凡是吃西瓜的夜晚,他就睡不好,必须起夜两次。他没有开浴室的灯,迷迷糊糊中看见9幢楼下,也就是我与撷梅发现修枝剪的地方,有人行走。但他是近视眼,起夜没戴眼镜,连看到的是一人还是两人都不能确定,更别说男女老少了。
又据说,失血过多不是徐文忠的死因,我与撷梅在草地上看到的褐色血痕只是斑斑点点,她的致死伤来自后颅脑的重击。她在9幢楼下的草丛中遭袭,如果没死,想要挣扎着回家,那她应该去10幢,或往门卫室求救,怎么竟到了11幢地下室,一头栽进水泵池呢?大概只有疑犯钟老伯才能给出合理解释。
徐文忠是个开朗甚至奔放的大妈,如果她半夜突发奇想出来走走,我们也不会感到特别奇怪。她独居,但有一位住家保姆,已经用了快三年,相处甚好。保姆经常从老家带新鲜的农副产品给徐文忠品尝,徐文忠待她也如家人,吃住都一样,别说一日三餐、送衣服送化妆品,就连牛奶都替保姆订一份。可偏偏她出事的前一周,保姆的母亲在老家摔断了腿,她请假回家照顾。再接到徐文忠的电话时,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徐姐”的大嗓门,而是警察的质询了。
从湖北到东都的这一路上,保姆都忐忑自己也会受到怀疑,所以一回来就呈上了“闭环”式的不在场证明——回老家的火车票、替母亲交医药费时的刷卡单、陪夜无聊时在朋友圈发的自拍(带地点定位坐标),还有在老家买水果的支付宝消费记录。
警察宽慰了保姆,告诉她,10幢6单元202室的钟文祥已自首,他出于激愤打了徐文忠,原因是感情纠纷。
“谁?我们楼下的钟老头?那个甘肃老头?”保姆大吃了一惊,她还弄错了钟老伯的籍贯。到了这时,她也坦承,在某些方面,她为她的雇主感到羞愧。虽然徐文忠是一位单身女士,有广泛选择黄昏恋对象的权利,但从她平时的做派上观察,她并不想缔结一段良缘。她与老同学、插队的老插友、老同事以及老邻居们都保持着欲拒还迎的关系。既然她死了,那么保姆也就没有必要为雇主遮掩了。她经常看到徐大姐接待“朋友”到很晚,至于多晚,她说,“我睡得早,他们来的时候我可能已睡着了。”转而又狡黠地一笑,“他们走得也晚,这我知道,我起得早,他们走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干活了。一般我四五点就起床,洗衣服、洗被单。那时候电费是半价嘛,徐大姐讲的。”但她倒没见过钟老伯来做客,可能因为是近邻,不好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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