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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也是那时候，白灵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已变质。

一千五百岁那年，白灵误饮了王母娘娘的宫廷玉液酒。

醉意上头，她跑到禅房偷亲了砺羽，跪在蒲团上轻勾着他掌心的佛珠。

“师尊，别念佛了来念我，好不好？”

那一刻，砺羽看向她的眼神极凉。

“白灵，我是你师尊！你这是大逆不道！”

白灵被他盯得莫名发怵，不敢再轻举妄动，但酒壮怂人胆，让她藏在心底深处的情愫直涌上头。

四目相对，她红着眼表明了爱意，也说出自己不愿再唤他师尊的决定。

当时的砺羽神色冷然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而后，无动于衷地施法把她丢出了殿门。

“你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今日的话我只当没有听过，以后不许再提！”

那晚，白灵抱着砺羽送她的仙璃玉枕哭了一整夜。

但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她倔强又不知天高地厚，砺羽越拒绝，她便越挫越勇。

她开始不喊他师尊，给他送月老那换来的姻缘红线传达少女心意，给他绣凡间的鸳鸯荷包表露肆意张扬的爱意，像天灵两界无数喜欢他的仙子一样追求他。

可砺羽却对她越来越疏离冷淡，不仅在他宫殿设阵不让她进，甚至不再踏足她的瑶光殿。

但白灵从没有想过放弃，依旧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喜欢，追了他整整百年。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三个月前，砺羽还了俗，和天界夕瑶公主定下了婚约，众仙都在聊这一段天作之合的姻缘佳话。

他带着夕瑶游遍四海八荒，去十里桃林看了漫山遍野的桃花，去天河摘下了最亮的一颗星辰送给了她。

他把天界所有仙子梦寐以求的浪漫，统统给了夕瑶公主。

还有从前那些独属白灵的偏爱和柔情，也都全给了她。

白灵不是没有哭过闹过，可换来的只是砺羽更甚的冷意：“白灵，一千年前我是你师尊，往后我也只会是你师尊。”

“明年花神节我就迎娶夕瑶为神后，到时候你要唤她一声师娘。”

婚期已定，再无变数。

白灵看着砺羽将夕瑶带回了重华宫，带着她回了他的寝殿。

听着里面传来似是而非的暧昧声，白灵的心死得彻底。

从前砺羽是无情无欲高坐云台的佛神，现在他却是只愿与未婚妻不眠不休缠绵的狂徒。

佛光暧昧，白灵的心死的彻底。

她不能再喜欢砺羽了。

也不会再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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