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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灵魂停泊的港口（第1页）

你放心吧，舒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个老家伙的！”这在华庭国的法律上讲，是蓄意杀人没跑了！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舒意一掌拍在了今昔后脑勺，力道不大，但能给今昔有疼痛的触觉。

“唔！”今昔蹲下身子，脑袋一颗红包冒着烟。“疼疼疼！”

“死人可不会感觉到痛。”舒意提醒今昔她还活着，“你只是意识暂时停留在这边罢了。”

这里是灵魂介于生死之间停泊的港湾，水上和水下隔开了生与死的两面。水面上的世界唯有生灵可以涉足。活着的灵魂可以浮在水面上，舒意和今昔谁也不用担心会沉下湖底。

两个人身上笼罩着朦胧的光芒，今昔的脚边有痒痒的触觉传来，那是一条类似小鱼的发光体，它从水底潜出，又受了惊吓一般潜入水底。今昔目送它远远潜走，远方有柔和的光在水面上聚拢又扩散。

“那些是鱼吗？”今昔指向透出光亮的远方。那光亮很耀眼，但又很柔和。那个颜色很像灵殒发动时的光芒，温和冷静的蓝调。

“是我们的同类。”水下的世界，那些化作小鱼的光芒，都是死去的人类。“他们的灵魂住在水中，等着下一次的轮回。”

可能今昔并不记得了，其实每个人出生前都在这片海里会漫无目的的漂流许久。随着海水的流动，忘记生死，忘记爱恨离愁。这是这个世界最宽容的海洋，它会剥离所有灵魂的情绪把这些累赘一一沉淀。这些累赘就是日后人们使用灵殒的来源，它是一种情绪，更是一种力量。

“这个地方叫做蓝月海，是世界正反面交接的夹缝。”舒意不知道今昔有没有听人讲过这个世界的构成。在拥有灵殒后这也算一节很重要的课，在神明和完美戒律生活的世界正面，和人类及其其他生灵生活的背面，有一个过渡的空间，这里就是蓝月海，失去了肉体依存的普通死魂会落入海中，等待下一次轮回。

“普通？”今昔对舒意的形容略有疑问。“难不成还有特别的。”

“比如我们。”舒意和今昔是还活着的生灵，他们不会沉入水下。进入这个世界除了死亡，还有睡眠和濒死状态。

舒意就是通过睡眠来到了这里，而今昔则是后者。

前不久巴巴萨尔洞穿今昔的胸膛，自然不是为了杀她。谎言师的能力仿制派上了极大的用场，在巴巴萨尔洞穿今昔的胸膛时，巴巴萨尔用做了一个伪装。他欺骗了今昔的精神告诉她这样的身体一定活不成，却又在抽离今昔身体的瞬间同时按照今昔神经的记忆飞快重塑今昔受到创伤的躯体。

这个肉体修复的瞬间就发生在巴巴萨尔抽出手臂的刹那。连毫秒都不能比的计算。今昔的身体完好如初，只有意识受到了欺骗以为自己死亡所以才诱导今昔来到了蓝月海，实质上她现在的状态和舒意一样只是进入了睡眠，肉体最深度的睡眠状态。

今昔的灵魂会出走也是这个意思，肉体和灵魂由精神控制。今昔的睡眠让精神沉睡，所以肉体和灵魂的连接开始出现薄弱，无法被肉体禁锢的灵魂自然会离开。

这就是原因，今昔为什么无法控制灵魂出走。

“当然，我们还不是最特别的。”舒意说，“有个更特别的家伙，我们叫他孽种，他会来到这里，但是即便死掉也不会沉入水底。”

蓝月海只会洗涤人类的记忆和情绪，对于这位因为触犯规则跌入背面的神明，它无能为力。

舒意低下头，和今昔不同的是，那些发光的小鱼都会远远绕开舒意。

舒意已经习惯了这些死魂的避让，毕竟他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它们为什么躲着你？”今昔同样注意到了这点。

“经过蓝月海洗涤的魂灵都是纯洁无垢的。”舒意摸着自己的领口，“谁会想刚刚洗干净的衣服去碰脏东西。”

死魂们不会靠近罪人，他们的灵魂背负了太多污秽。舒意就是一个罪人，连蓝月海都不愿意洗涤接纳的家伙。

蓝月海最后一个不会接纳的特别存在，就是忘记罪的魂灵，他们不配受到洗涤，更不配再有新生。

“你做了什么错事吗？”今昔一点都不觉得舒意是会犯下罪过的混账。一个会安慰别人情绪的少年，怎么会是个罪人。

“说来话长……想听的话以后可以同你讲。”但是不是现在。这个秘密只有少数一个人知道，他们都愿意为舒意保密，让他做个普通的男孩。

“如果我解决掉灵魂出走的问题，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舒意朝今昔做了个他习惯性的笑，没做回答。

“你知道吗？其实寻找者进入的梦境空间，就是这个地方。”蓝月海大到今昔无法想象，舒意和今昔所站的这里也仅仅是灵魂停泊的海湾。在往极东而去，那里就是回放生者记忆的遗忘山丘。

科普菌是舒意根据蓝月海的原理制作的钥匙，适用于实习寻找者，带领他们进到这个不熟悉的回忆世界。那里放着生者们的秘密，相信今昔已经看过方陆和夏梓淼难忘的曾经。

“那里也有我的回忆，你也有。”舒意叹息了一声，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除了寻找者回来处理他们之外，没有人会干这种活。

这就是寻找者的伟大之处，不会让生者的回忆中抱有遗憾的离去。每个灵魂在沉入蓝月海之前一定都有着执念，寻找者便是来清除它们的存在。因果物会把执念封印，永远留在随遇而安。

“今天我会教你如何利用精神，就在这里。”舒意坐在了水面上，整理了刚才略带伤感的情绪。“你准备好了没？”

今昔随舒意一同坐在了水面上，“那当然，我已经受够了动不动就出走的灵魂。”

今昔祈祷下次再起来时可以见到一个完整的自己。如果要是胸围能再澎湃一点就更好了，不知道灵殒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能不能助她一胸之力打倒桓哥的搓衣板。

尽管科普菌当时已经被繁禹打坏，但好在今昔已经进过一次这里，舒意只需要教会她找到当初的感觉，就可以随意进出这片停泊灵魂的蓝月海。

每个寻找者都会经历这样一个历程，舒意和今昔都不是例外。

“现在我们是用活着的灵魂进入蓝月海，之前我提到过。”进入的方法也同样，现在舒意要告诉今昔如何让灵殒完全听她这个使用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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