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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希望（第2页）

他停顿了一下，嗓音都变得沙哑：“如果是这样，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吕湘听得一怔。

田中凉介则安静地等待着。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似乎久得像是过去了一整个世纪那么长。

吕湘终于开了口：“……你在戏弄我吗？”

田中凉介微愣，看向她。

“你是日军大佐，”吕湘说，“戏弄我，又有什么意思？那样的你我没有见过，我见到的田中凉介，就是现在这样……”

果然啊。

在身份的影响下，即便说的是真心话，对方也不会当真。难道真的要剖开胸膛，捧着跳动的心脏给她看，她才会相信吗？

不，她还是不会信。

叶微舟说过的，她说过，他现在是日本军人。他欠着他们一整个民族的血债。

田中凉介忽然笑了：“所以，就算是我现在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你也没有办法反抗。”不如就这样仇恨下去好了，本来人和社会就是复杂的，关系复杂，感情也复杂。

“但我的心和灵魂是属于我自己的。”

“那又有什么用？”

吕湘说不出话来。

心和灵魂是强大又脆弱的东西，难以被撼动，却产生不了实质性的影响。在面对胡笙时是这样，在面对田中凉介时，也依旧如此。

她能做什么？她什么都做不到。

田中凉介不再说话了，他抬手慢慢地解开吕湘身上旗袍的排扣，不慌不乱。他知道今夜不会有人来打搅，今夜只属于他和吕湘。

吕湘闭着眼睛，浑身都在颤抖。

当她白皙的胸膛敞露出来之际，电话却响了起来。

田中凉介置若罔闻，继续将吕湘的衣裳往下褪。

电话铃声响完了那一阵，算是歇了一会儿，却又继续响了起来。这一回，外面的走廊也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田中凉介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刚停下手头的动作，却听见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他动作极快地为吕湘拉好了衣裳，面无表情地看向门口。

出现的那个日本人看见他藏在身后的女人，先是露出了了然的笑容，继而道：“大佐，我们有个行动，要找您去商量一下呢。”

他又嘿嘿一笑：“至于这个……等忙完了再弄嘛。”

“知道了，”田中凉介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滚出去。”

“是，是。”

等房门再度关上，电话也已经不响了。

田中凉介转身看向吕湘，神情严肃道：“不想死了，就乖乖地听我的话。不要乱跑，也不要尝试逃走。这个地方看守森严，你最好待在这里，困了就睡，也可以再给钟家打电话。这些我不会限制。”

吕湘脸色惨白，不肯说话。

田中凉介很想用一个拥抱或是一个吻来安慰她。可默了片刻，他到底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带上手枪便走了。

逃过一劫的吕湘并不觉得有多么高兴，她整理好衣裳，坐到了沙发上。

茶几上摆着很多海关的书，是田中凉介准备好了给她解闷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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