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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饮食佐酒归期将至（第1页）

"坐稳啦！"高晓明提示了一声，随后踩起自行车，向着村落边缘前进。他的踩踏速度非常快，在夏日炎热尚未降临前成功抵达了县城。由于携带了很多物品，高晓明直接去了警局找高建设。高建设早已预料到这几天他会来到县城，但因忙于手头之事，就把钥匙交给了他，吩咐自己开门置物。毫不介意地接过钥匙，环顾四下却不见高岳的身影，于是他询问："高岳去哪里了？"高建设回应说："他出去办理案子了。"告辞之后，高晓明再次骑上自行车回到干部宿舍区。这个地方他曾多次来访，邻里间的面孔已相当熟识，遇到都会热情地打个招呼。手里一袋衣物，一手提篮蜂蜜，高晓明牵着许小美的手登上了楼房，并打开高建设的家门。屋内整洁如新，尽管空无一人，因为他们全家此刻在妇联上班。高晓明看见高宏的房间已做好了入住准备，床上铺设整洁的草席。他将带来的行李堆放到那里，然后转向许小美："好了，我们先去拍照吧。"许小美好奇且期待地点头赞同。两个人骑上车找到了附近唯一的照相馆，因为规模有限，所以店内的生意还算不错。前面排队等待的是对年轻的夫妻，他们的表情甜蜜，无疑近期才新婚。那对夫妇照相完毕后离开时，赞叹了许小美的裙子美丽，问她是在何处购得，仿佛是稀世珍品。许小美大方地笑道这是不久前在广州羊城买到的，可能在县里还未流传开。得知衣服出自广州，那女士流露出更加仰慕的神情。她看着身边的男人提议："如果我们也能去趟羊城，该多好啊！"男子无奈微笑，如今出一趟门何其困难。眼见此情此景，许小美白手套出了自己的进货途径："我进了一批从羊城来的最新潮流服装，还有香江明星曾经穿过的好东西！后天赶集日时我会去市集贩卖，你若真爱那件衣服，第二天来我摊子挑选吧！"那位女士听到这话惊喜道："真的？"得到确认后非常高兴，她与许小美约好日期后，在男子引领下离开。很快到了他们二人照相的时间。习惯于数码产品的高晓明，看着这古老的胶片机显得颇有趣味。在这个年代，并非每个拍照的地方都能提供完整的化妆服务，彩色化妆品还没完全渗透进小城，多数人冬季才会用保湿霜，少量的人才会添置香粉、发蜡、口红等化妆品。趁着拍照的机会不多，高晓明计划拍上几套，刚开始时许小美有些紧张。高晓明安抚她之后，她的紧张情绪才有所缓解。他们留下了扎发的形象，也保留了披发的娇俏样貌，特别是她披发的时候，整个面庞更显柔和风情。摄影师看后不禁称赞：“太棒了！”交拍后的手续由摄影师匆匆完成，写了一个收据单递给了高晓明：“五天后来取你的照片吧。”“没问题。”高晓明把收据收入裤袋，携着许小美离开了拍照地点。五天后他不一定能在这里，所以他可以先让高岳帮忙来拿。到时候，待他到城里办事，再把照片带回来。他对许小美道：“我们去看你在城里租的公寓。”二人朝还在施工中的房屋走过去。许小美了解高晓明通过高建设的帮助，在县城购置了土地并开始建房。将来这里将成她卖衣的店面，将董飞霞等人缝制的衣物卖出。对于此事，她心中充满期待。然而这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来看房子。因为就算是房东高晓明，自己也只是来过寥寥几次。来到工地上，俩人见到建筑工人们在阳光炽烈下继续劳作。这座房子总共三层，目前已进入三楼阶段。封顶覆瓦之后，就是安装窗户和粉刷内墙的环节了。地板采用一、二层水磨石和三四层瓷砖，虽然花色不多，大抵只是简单白砖，除了视觉不如预期那样精美，其实实用性没有问题。向包工头点头示意，高晓明询问了房子的详情。得知房子归属，包工头的态度十分友好，回答得有问必答。尽管高晓明询问后并未发现明显的问题，还是顺便打听了一下高建设的那座屋子。包工头告知，高建设的房子已完工正在装潢，年底前肯定能入住了。听到这个消息，高晓明也为之一乐。他想起今年春节期间从军中的高宏能回家探望家人，搬入这套新居定会非常愉快。由于房子还在施工中，有砖石泥土落下可能不安全，所以暂时没有必要进去观看，他们在外面粗略看看就好。高晓明询问了封顶的日程后便准备离去。到封顶之日，他会与许小美一道过来庆祝。房子竣工的时刻，有着特定的仪式感，房子的主人需到场。既然今日时间尚多，他便有了新的决定：购入一辆手推车。这不是赶集日，摊贩并未陈列商品，但在木匠家中购买或订制是可能的选择。高晓明的手推车不能太矮以方便装载衣物，考虑到是售卖的用途，他希望车子能更高点。手推车的侧面还将添加横杠，用来挂衣服，展示款式的角度更好，更吸引路人的眼光。这类型的车相当常见，当他与木匠讲述自己的想法后，后者当即明白，拿出工具和木料，着手制作。许小美看着木料，即使表面已大致刮磨平整，她还是担忧尖锐处会损毁衣物，遂建议：“我们还需要一块布料垫在车上。”这意见让高晓明认可，又买了幅红底图案的布覆盖在平板车面上，为这份节日喜庆增添一抹色彩。当所有准备工作完毕时，已近午後。回到公安局家属大院，直接将手推车放置在院内。尽管此刻偷盗之事较为猖獗，但仍无人敢在这儿下手。提及偷窃事件，其实现在县里的民风好转了许多，得益于何大有的转变和黄伟志的洞察。作为从前混迹江湖的带头大哥，何大有如今改邪归正成为了一名助手警察，他手下曾有的小兄弟自然也不再胆敢公然犯法。再者，黄伟志的观察能力极为出色，对琐事洞若观火。他在市集游走就能轻易抓住偷窃之人，甚至还能意外收获小财。正因为如此，在初入协警岗位时，黄伟志便频繁地抓获了一些小偷，以便赢得功劳。高晓明对付那些混混时，还会反抢钱财，然而黄伟志则无法如此行事，因那些钱被认定为赃物，需上交警方。集镇的活动即将在翌日，故两人黎明前便早早地起床。起床后，发现高建设他们仍未起，所以两人都悄然拿起东西，轻轻关上门后离去。早饭会在集市上解决。抵达院子，许小美铺上带有红色花卉图案的布料，将装着新衣服的袋子拿出来，高晓明则帮她悬挂上一些式样较好的服装。整顿完摊位，两人径直向集市进发。推着推车，许小美旁行，脸上带着期待和紧张的神情。这时天尚未完全破晓，路上行人稀疏，但到了集市，已是人头攒动，商家众多，买家寥寥。他们在摊位处稍作搜寻后找到了一个好的空位，将车子停稳。问许小美好吃什么早餐时，她选择简单，只要包点包子即可。高晓明遂至邻近卖早饭的摊档购买，带回五个荤包和五个素包、两根油条及两杯豆浆，返回之际摊位并未开业，实属常态，食品类一般最早开业，五金和日常用品等还要等待。但售卖者须早早到位以占有位置。固定店面外，摊位流动易位，抢先即拥有，好的位置对于生意至关重要。趁着无人，两人抓紧享用早饭，随后继续整理衣物，使其整齐可观。手推车旁还有二十几瓶蜂蜜，准备一同贩卖。随着阳光初升，集市人流如织，喧哗之声四起，叫卖声此起彼伏，食品、蔬果乃至厨具应有尽有。而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些卖老鼠药的。他们没有固定摊点，推着手推车巡回，并挂着展示品，要么是风干的老鼠，或只是鼠尾——在炎炎夏日，新鲜老鼠很快腐烂并散发恶臭，这些证明他们的功效卓著。好在高家两条猛犬守护，无需顾虑老鼠问题。在山脚之下，黑虎和精灵常常捕获田鼠与兔子以作美食，它们对待家中的鼠类亦毫不留情，见到便一口咬毙，于是家中渐渐地鲜少有老鼠敢再次出没了。"咦，你真的在这里卖衣服吗？这件裙子真漂亮!"一道熟悉的嗓音突然想起，高晓明循声看去，只见是昨天在照相馆邂逅的那个年轻女子。许小美顿时笑逐颜开地说："挺好看的吧？这件衣服可是明星都穿过哦，你不信就看看!"随后，她抽出一本时尚杂志翻开，展示给她看。虽说不完全相同，但这风格也略带几分相似之处。那女子惊叹道："呀，这是……这是在广州买的？里面的明星们好养眼呀!"她兴奋不已，立刻拿过那本杂志仔细浏览起来。这是许小美精心带来的，这杂志使得她的衣物似乎多了分高端的气息。人类往往有着追求新鲜事物的倾向，原本冷清的小摊因为第一位顾客的来临，慢慢吸引了其他的人来围观。有些人昂头打量架子上挂满的衣服，有人低头翻弄车轮式衣车，还有人拿衣物在自己身上比量，更有人直接探问价格。许小美是摊位的主要服务者，只会在她忙不过来时才由高晓明接手销售。这个年纪的年轻人羞涩些，看到身材高大的高晓明会显得脸红，但他的话语有时能引发人们的购买欲。一米八高，容貌端正，气宇轩昂，体态匀称的高晓明穿上合适的衣物自然引人注目，难怪会让女性心生爱慕。在两人合力之下，摊点很快便开始了运作。首位客人竟是昨日遇见的女子，她一次性买了两件裙子，甚至对那本时尚杂志感兴趣。然而，许小美坚决不能售出那些杂志！这些都是辛苦搬运自广州的宝贝，对她还有许多用途。首单售出后，后续的交易就顺畅了，他们的衣物新颖别致且定价比广州的供货商还要稍低。广州的商品种类多，量大能享受到更多的折扣，但如今交通和物流不便导致运输缓慢且不安全，成本随之增高。他们所提供的服装款式源自广州设计，而物料本地购置，面料是由高守旺利用儿子的关系从纺织厂以低廉价格购得，然后由董飞霞指导一群徒弟亲手缝制，这无疑降低了整体成本。优质又价优的产品总是好卖，一个上午过去了，摊位上只剩三分之一的存货，就连伴销的蜂蜜也已卖去了超过一半。尽管许小美好歹学会了读字，但在运算上仍有困难，收银找零的任务自然落在了高晓明肩头，装钱的包裹如今塞得满满当当。烈日炎炎中，集市上的人流也渐渐稀疏。见高晓明不想再受日晒，许小美提议道："我们回去吧？"女子依依不舍地望了一圈，确认寥寥几人后同意："回去吧！"二人还没到中午时分回到警察家属区。家中仍然空无一人，幸好高建设给了高晓明钥匙，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进出。他们先将剩余货物整理进房间储存妥帖，许小美准备前往厨房下厨。以前在厨房帮助赵丽梅料理，她已经对此地环境非常熟悉，做起事来得心应手。半小时后，阵阵香气扑鼻的菜肴相继出锅。在小镇上烹饪，他们不用大铁锅，而是依赖高压锅烹调，就连炒菜也是使用小型铁锅，这对于习惯了大锅的许小美来说是一大挑战。她坚信只有用柴火烧旺大火，才能通过大铁锅煮出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于是，她询问高晓明：“我们的镇上住宅，是否可以按照村庄里的习俗安装那种砖土灶台？”片刻思考后，高晓明答道：“我们得另外单独设计个厨房空间，以防于油烟排放的问题，房子背面还有一些可利用的空间，我们可以在那里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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