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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初现的心魔（第1页）
尚未从梦境中苏醒的人、幻想在白日梦里的人，他们的目光总是朦胧的、模糊的。
眼前的少女，眼中带着那同样的朦胧感。
与最初不同的是，她看起来已不像是一个没有生命与自我的亡傀，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感受到了自己的思想。
这怎么可能？
察觉到这一点的叶凡表情微微起了一些变化，背后甚至泛起了一层冷汗。
若真是这样，那眼前的少女实际上并没有被池蛟茹所操控？
这真的有可能吗？
叶凡没办法形容，事实上从刚才开始少女身上给人的气息就与最初的时候完全不同，虽然依旧冰冷，但似乎已经没了那死人的气味。
如同一个睡梦中的少女，如今，不过是在梦游罢了。
“就像是一场梦……”
少女声音木讷，神色苍白，简单的一句话后她望着叶凡，眼底的色彩十分混乱，仿佛在与什么东西进行着抗争。
“……”叶凡只是默默的观察着她的变化，没有过多的动作，毕竟对这一切还有些疑惑。
如果此时的少女已经不算是一只亡傀，没有被池蛟茹操纵，那她又是靠什么产生的自我？
换句话说……“她”是谁？
想到这里，刚想要问出口，少女却是转过身去，又一次缓慢的挪动了脚步。
叶凡神色凝重，恢复了少许体力的他也立刻跟了上去，二人间距不远，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样漫步在长廊内。
他们缓慢的移动，这条已经坍塌了一半的长廊时不时会传来一些抖动，耳边能听到海水倒灌的声音。
想想也是，位于这深海，疆城遭到破坏后深海中的海水也会立刻倒灌其中，若是再不想办法出去恐怕会就此淹没在这里。
也不知眼前的少女要前往哪里，期间也是一句话都不在讲述。
走着走着，叶凡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不是池蛟茹，你是谁？”
少女没有回答叶凡的问题，步伐依旧缓慢匀称，依旧是那很轻、很无力的声音。
“梦里，一切都变了。”
“……”
自己的问题似乎被她无视，少女自顾自的轻轻讲述道：“仿佛被困在了生与死之间…好难受。”
叶凡眉头紧锁，对眼前少女的发言越来越觉得不明所以。
突然，缓步跟在其身后的叶凡瞳孔大力收缩，旋即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无力的跪倒在地！
“！？”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在方才的短短一瞬之间加快了跳动，呼吸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无比急促。
短短刹那间，叶凡的视线都开始变得无比模糊，心脏与大脑接连传来莫名的剧痛，浑身上下也发出了颤抖，竟是一点也站不起来了。
这种熟悉的感觉与之前被压在废墟下时一模一样，他还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疾病？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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